御馔津终于出声,却是纠正。 “等一下!” 听闻阿尔托莉雅、伊斯坎达尔与御馔津三人的对话,韦伯顿时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于是喊道:“你们都知道archer和berserker在上面打架的事情?!” “是啊,你不知道吗?” 不理解韦伯的表现,御馔津反问一句。 那么明显的魔力波动,就跟摆个音响在耳边放摇滚音乐一样,想不注意都困难,御馔津之所以感到疑惑,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连她这种运用神力不到一年的半吊子都能察觉,韦伯作为学习十几年魔术的魔术师,也该有点反应吧。 “我……”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啊! 慢着,这句话是不是刚才说过? 啊,不管那么多了,此刻的韦伯内心简直复杂到极限,分明有一堆想说的话,却被御馔津淡然的表情以及那一句「你不知道吗?」,给呛了回去。 谁会想到现在一帮人在这聚会,结果上面有两个疯子在打架,天与地是特殊的境界,那种高空,魔力的感应也会被限制,甚至可以说,用眼睛直观去看,都比感应更为迅速,若不是伊斯坎达尔提醒一句,他恐怕到现在都不会发觉这件事情。 还有就是…… “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的?”韦伯问。 对此,御馔津思索片刻,才回答道:“也没多久,就是我与太太坐在这里不到两分钟,那两个家伙就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然后直到现在都在上边绕圈圈,一直绕着冬木市跑,就没停下来过。” “顺带一提,爱丽丝菲尔也不知道哦。” 爱丽丝菲尔抬起食指,格外高兴道。 你不知道,还那么高兴? 有那么一瞬间,韦伯以为他多年所累积的人生价值观出现了错误,到底自己与对方,谁有问题?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韦伯呀,这一点你可要学着点,不就是两个从者交战嘛,又不是没见过,他们打他们的,咱们继续开聚会,互不干扰。” 轻拍韦伯的后背,伊斯坎达尔继续道:“不过呢,若是他们想加入聚会,咱们自当要举双手欢迎,可若是跑来砸场子,那就只能用宝具给予回应。” “等一下,我有点乱,让我清静会……” 然而,对于伊斯坎达尔的豪情,韦伯却没有关注半分,他的人生观已经快被爱丽丝菲尔带歪了! “……哎呀,心灵真是异常的脆弱。” 伊斯坎达尔并未在意,只是望向阿尔托莉雅与御馔津,又道:“说起来,archer跟berserker就跟一对冤家似的,从第一个夜晚至今,便没停止过冲突,上次四处邀战的lancer,都没他们打的勤快。” “这也是在所难免的嘛。” 对此,御馔津只是笑了一声,她可是知道那两骑从者的御主,是比冤家还要高上一截的仇敌。 “要说与archer的初见,还是在昨夜,那时我与这御主出去吃夜宵,顺便再看看有无出来约架的从者,结果那家伙突然冒出来,就站在街边的路灯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可谓是来势汹汹。”犹如茶馆的说书人,伊斯坎达尔绘声绘色道。 “嗯。” 轻点下头,御馔津已经能够想象到画面,这种行为很吉尔伽美什,若是不那么出场,反而怪异。 “一身金闪闪的盔甲,就跟暴发户似的,杀马特不良少年的头型,我居然难以形容他的整体风格。” 然后,伊斯坎达尔继续道:“他就这样盯着我,眼神怪异,末了还来一句‘你也是王八?’,哦,我的天哪,我伊斯坎达尔纵横四海多年,还从未见过损别人的同时,连自己也要骂一遍。” “那是你耳背……”韦伯悄悄地说。 “那家伙一口一个本王,显然也是王者,称呼别人从不用敬语或者平等称谓,只是一个劲杂修、杂修的杂修怪,简直高傲到了一个不可预测限度。”没有理会韦伯的拆台,伊斯坎达尔道。 “嗯。” 这一次,回应伊斯坎达尔的人,是阿尔托莉雅,她今早还与archer见面,其性格显然与描述匹配。 “试问谁不知道,我伊斯坎达尔乃征服王,平生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王者与霸者交战,手起刀落,我当时就想驱使「神威车轮」,把他给撵下来。” 越说越激动,伊斯坎达尔侃侃而谈。 “然后呢?” 手抵下巴,御馔津竟想知晓下文。 这故事讲的有水准啊。 “遗憾的是,那天berserker也在场,端着一台加特什么林,就在那里突突突,结果一发子弹都没打中,archer也不知道受了啥刺激,轻踏一下路灯就把那灯泡震爆,直奔berserker的方向追去。” 说罢,伊斯坎达尔叹了口气。 “有一说一,archer气场很强,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令我内心感到发怵,是个劲敌,不好对付。” 稍抬起头,韦伯对此提出深刻的评价。 “行啦,小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见谁都发怵,上次你还跟我说,见到巫女时腿都在抖。” “别瞎说啊!谁腿抖了呀?” 听到伊斯坎达尔的话,韦伯顿时被气得浑身发抖,大热天全身冷汗,手脚冰凉,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到处充斥着对良心御主的压迫,想到这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呵哈哈哈哈!” 伊斯坎达尔放声大笑,刚才那话当然是假的啊,甚至假的离谱,可也总不能让御主老是沉浸在对archer的阴影当中吧,深吸一口气,放松放松吧。 “我有那么可怕吗?” 用手抚过脸颊,御馔津无奈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天际又是两道流光划过。 …… 以下为题外话。 最近很多读者都反应过这一段剧情很水的问题,其实我也是知道的,我也想加快剧情,但也仅限于加快而不是省略,因为这段剧情很重要,串联各个人物之间的关系,本来我想过用单独描述剧情的方式写,但那样主角的存在感反而被忽略,所以才改用宴会、对话的方式处理,若是忽略,后面爆发剧情的时候,已经与原著无关,害怕你们看不懂,可能是我多虑了,大概下一章宴会就会结束,大概。 第85节 第八十四章得心应手,百般武艺 “要我说,berserker的御主也是神人,每次我们看见berserker时,那家伙不是跟archer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也好,至少对于我们而言,倒也清静。” 摊手,韦伯舒了口气,略显侥幸。 侥幸的地方在于,berserker与archer打的死去活来,或许就能尽早淘汰掉一骑,而他们却在与其他从者对席畅谈,安稳发育,则是变相的混分。 再混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进决赛了呢? “archer是弓兵,可我从未见过他用弓,反倒是berserker总喜欢拿重型机枪瞎射,archer的性格也很狂战士,嗯,正因为这些缘故,我至今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他们的职介给搞混了。” 伊斯坎达尔挠了下头,尴尬地说。 “距离圣杯战争的开幕,已过近四夜,这两骑从者仍旧神秘,不知其真名,不知其能力与心性。” 十指交叉,阿尔托莉雅陷入沉思。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道理在任何时候都能起到作用,而现在她们却连对方半分情报也未有,难免会让人在战斗中畏手畏脚,不敢专注攻势。 就算不知具体能力,也要清楚对方的招数风格,别是两个人拼刀的时候,对方突然又掏出一把枪。 然后…… ——砰! 【game over】 “实际上,archer与berserker的情报,已经暴露许多,这几天他们打的最欢,该用的技能都用了。” 这时,御馔津忽然出声,提醒道。 “嗯,确实。” 伊斯坎达尔点头应和,随即分析道:“archer的能力很多,或者说他的宝具很多,我见过他在一瞬间甩出近百把刀枪剑斧,全都是宝具,不过等级较低,但这并非全部,昨夜相遇,他想要对付我,直接拿出二十余把堪比我的「塞浦路特之剑」的武器。” 闻言,阿尔托莉雅的表情微凝,道:“单凭这巨额数量的宝具,archer的身份必然不凡。” “何止,你看他现在坐的那玩意,到底是哪个时代的文明造物也说不清,都是从一个地方拿出来的,所以我怀疑,archer有个宝库,或许是生前的国库,或者是私人收藏品,反而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财宝,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抬起手,伊斯坎达尔指向窗外那道金色的流光,阿尔托莉雅顺着方向望去,别看那流光的速度很快,甚至距离他们也很远,可若是她真想看清,并非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是从者。 “那玩意是……飞艇?” 阿尔托莉雅凝视半天,方才出声,且还有些不太确定,以为是她看错了,那种科技感十足的造物,至少跨了一个文明,该不会是未来的吧? 等一下,未来? 还挺有可能。 在阿尔托莉雅深思的时候,御馔津却盯着伊斯坎达尔的侧脸,她自然知晓本次参战从者的情报,却也不能多说什么,否则会被人惦记。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伊斯坎达尔的认知很敏锐,居然直接就猜中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 不是真名,而是作用。 该说是运气还是实力呢。 “相比起archer,berserker就很单纯,啊,这个单纯不是说他的人,而是能力,很单调也很古怪,就我之前观察,凡是被他触碰的武器,都会化作他的宝具,无论基础如何,就算是一根铁棍,也能发挥出宝具般的威力。” 说完archer之后,自然要说berserker,伊斯坎达尔充当一名解说员,为众人公布已知的情报。 这样既能拉近关系,虽不说同盟,但至少暂时不会为敌人,还能顺势恶心一下berserker还有archer。 “得心应手,百般武艺。” 对此,御馔津随口说了一句。 “……嗯?” 阿尔托莉雅忽然抬头,望向御馔津,她总觉得对方那句话,是对她说的,却又好像是随口一言。 奇怪。 最近产生的错觉也太多了吧。 “不过,要说古怪,berserker不如另一骑从者古怪,或者,那家伙不是古怪便能形容,而是诡异。” 突然,伊斯坎达尔再度插话,这段话并不完整,可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而众人也没有询问的想法,因为除去在场两骑从者,还有三骑已经被论完的从者,「那家伙」的人选,众人皆已心照不宣。 寂静的氛围,终究需要一个人打破,爱丽丝菲尔与韦伯作为御主和代理御主,异口同声的说道:“assassin。” 随即,众人的视线纷纷移向御馔津。 因为在现如今已知的情报里,有这么一条,「在神社之地,assassin被巫女击败,最终退场」。 “你们都盯着我做什么?” 对此,御馔津的表情未变,反而对伊斯坎达尔与韦伯给予回视,她当然清楚众人的疑惑,可是…… assassin的确被杀了一个啊,而御馔津却从未对外宣称过这件事,只是与阿尔托莉雅、爱丽丝菲尔聊了一下,被这两位盯着,她倒也能够接受。 但是,伊斯坎达尔与韦伯这两个人,还盯着她看,摆明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就差没直接把「我们调查过你」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到底谁该心虚一下啊?! 想到这里,御馔津的笑容愈发和善。 见状,伊斯坎达尔当即反应过来,随即连忙拽了下韦伯的衣领,将这段深情对视打断,并说道:“说起assassin,我们昨天还在公园里遇见了一批。” 是的,不是一个、一位,而是一批。 代表群体。 “这一点,我们也不例外。” 阿尔托莉雅先是瞥了一眼爱丽丝菲尔,后者轻轻点头,她才将最近的情况,当做情报公开出去。 “风声很大。” 御馔津并未直言,可在场之人却也不是没有思考能力的笨蛋,自然清楚那所谓的风声是什么意思。 “assassin,不止一个。”韦伯说道。 “有两种可能性,其一,被召唤的assassin不是以单体为目标,而是以群体现世,其二,现在活跃在我们身旁那些assassin,都不是真正的assassin,而是真正的assassin的一部分。” 对此,爱丽丝菲尔说出内心的猜测。 “无论哪一种,都与assassin的御主脱不开关系,以退场为名义,接受教会的庇护,真是好手段。” 在伊斯坎达尔的眼神里,充斥轻蔑与凝重两种蕴意,轻蔑的是这种手段,凝重在于对方的阴险。 “话说回来,现在的参战组合,都该知道assassin尚未退场的事情了吧,毕竟那么明显。”御馔津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