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轮回之殇爱

前世,我杀人如麻,是个彻头彻尾的魔女。而你,手提天下最锋利宝剑,却从不沾血。轮回前,我们相约,一定找到对方。可是,造化弄人。纳兰皇帝秦岚:“朕正缺一个侍寝女子。”圣爵之王苍衣将我拥至身边:“下个月,本王迎你为妃,如何?”紫非宫主步寻视我为生命,却说...

27 死有何惧
    若说命苦,我比任何人可悲。前世,母亲将我丢掷雪顶,任凭山鹰啄食。后被养母救下,带回领养。今世,父亲将我抛弃,冷风凛冽中,只有甩向后方的四根手指,大拇指处被利刃齐齐斩下,露出丑陋的伤疤。、

    若说残忍,我比任何人无情,圣女峰一战,生母死于利刃之下;而养母,面对十八年养育之恩,我用手中剑回报,谢天音坠崖身亡,灵山帮派一夜销声匿迹,若灵下落不明。

    若说幸运,我遇到秦衣,我们相爱,生死相许。

    在我身中剧毒,无药可救,深受折磨奄奄一息之际,他抱我来到绝情谷,望着身后烂漫的山花,他微笑,抚琴,像往日般弹奏《霓裳羽衣曲》。

    落日余晖中,秦衣低头问我:“丫头,怕不怕?”声音温润。

    我笑着摇头,只是更紧的抱着他。

    东风乍起,绝情谷边,徒留下一张断了弦的古琴。

    弃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忧。

    前世今生,逃不过的终究是宿命。

    早知一碗孟婆汤能解千百忧,我又何苦不认命的泼洒。

    桥下血浪翻涌的汤水,又有多少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秦衣,为何先我一步,为何背信诺言。

    为你,即使苟且偷生,即使被全天下人耻笑辱骂,我也毫无怨言。只要活着,只要能见你,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可你又为何没能坚持,这一世,难道比前世还要难百倍千倍吗?

    缓缓闭上眼睛,不做任何挣扎。

    我不知该思考什么,下一步又该如何,只有交于老天,让他定夺。

    在我认命之际,突然,急速下坠的身体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

    睁开眼睛,苍衣那张绝美的脸出现眼前,

    我不解,为何三番两次救我的都是他。

    对上我的眸子,他开口,声音冷漠:

    “若想死。等这场仗打完。”

    苦笑,摇头。

    原来只剩利用价值。

    回到军营,我大病一场,仿若生命真跟我过不去一般,起初只是风寒,到最后竟高烧不退

    ,任凭再好的军医,再名贵的药,身体还是无半分起色,反而日渐消瘦。

    这期间,也发生了许多事。

    素倾由于失职,自罚三十鞭,在营帐反省。

    先帝祭日将至,香卓暂回纳兰。听说祭日一过,秦岚便将皇位禅让于她,只是,对于香卓执意嫁给苍衣,朝野大臣,极力反对,一时僵持不下。

    看来皇位与苍衣,她必须选一个。选皇位,她失去苍衣,选苍衣,她什么也得不到。因为苍衣,只看重纳兰领土。

    这对香卓,无疑是最难的抉择。

    羽凤最近身体也不好,偶尔过来陪我说说话。虽然只见几面,对他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这天,苍衣从战场回来,我躺在床上,望着顶层,一副快死模样。

    他扫了我一眼,没说话,仅对军医吩咐:

    “用最好的药,让她快点康复。”

    “是,王。”

    圣爵所有战士都知道,他们的王对军营一名女子特别上心,不顾自己安危,跳下悬崖只为救她,受伤了找最好的军医,服最好的药,简直要将全天下捧在手中赠与她,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些所谓的恩宠,不过是因为那名女子还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想到这里,心酸,苦楚,忍不住开口讥诮:

    “放心,解药的配方已写在纸上,即便我死了,你也不会损失什么。”

    “哐当,”

    老军医一惊,手里的铜罐摔落,里面黑褐色药汁洒落满地。

    他没想到我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腿一软,瘫倒在地,全身发抖。

    营帐死一般寂静,我都能听到门帘被风吹动的声音,还有战士巡逻,经过的脚步声,整齐、一致。我甚至能想象他们身后扬起的细微尘土,在阳光下,碎碎念念。

    好久,我以为苍衣会发怒,会置我于死地,毕竟性命在他眼里,不过蝼蚁。

    但他没有,只是淡淡扫一眼,开口道:

    “你这样糟蹋自己,受伤的人只有一个,步寻。”

    “你走开!”听到这里,我突然愤怒吼道,双手紧紧抓着被褥,直到刺痛袭遍全身。

    苍衣没有片刻停留,转身步出营帐。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蜷缩一团。

    不知是心痛、还是寒冷蚀骨。

    苍衣说的对,我这样糟蹋自己,除了让仇者快亲者痛,没有任何意义。在圣爵,没有亲人、朋友,我这样又是做给谁看。苍衣?他眼里只有疆土;羽凤?我们不过萍水相逢;素倾?他正因为我在营帐受罚;而圣爵成千上万的战士、百姓,他们尊崇我,仅仅因为我能解“入髓”,能帮他们王打赢这场仗。

    我的作践、自暴自弃,刺痛不了他们半分,徒引来一阵耻笑。

    秦衣下落不明,我不能因为南瞳的一句话而放弃,毕竟她恨我。而步寻,我不能在他承受巨痛的时候再在他身上插上一刀。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安危,甚至比他性命都重要。

    这十九年来,我们是相互依靠着过来的,没有人比我们更需要对方了。

    千裳,你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如此,难道仅因一句不确定的谎言就足以将你击倒,若果真如此,你又有何颜面去见秦衣,又有何资格站在他身边。难道你不知,此时的他也和你一样,正身受苦痛。你们为了彼此,前世都挺过来了,难道还惧怕今生。

    不应该,不应该呀!

    ……

    最近,老军医心情不错,因为在他的调理下,我的身体渐渐康复,已经能步出营帐,在后方观战了。

    南瞳因为山谷中所受屈辱,过度使用“入髓”,疯狂进攻。而圣爵,也因为我所配置的解药,开始反击。战争在【历陵】一带,愈演愈烈。

    由于苍衣用兵如神,加上战士之前对乌疆愤怒之情绪,很快占据上风。几个回合下来,乌疆在【历陵】大败,迫不得已,退兵至【檐口】,那是他们第二道防线,只要攻破这道关口,占领乌疆,不过是迟早的事。

    可是,在苍衣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檐口】时,朝廷却快马传来急讯:

    皇太后病危,朝堂动乱,李守和几名外戚联合,欲趁苍衣不在,篡夺王位,扶持十九王子——容攸为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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