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瑟在弹什么,古筝吗?】 【如果我没看错,那应该是瑟】 【琴瑟和鸣,这才是真正的琴瑟和鸣!】 【是在隐喻两人的感情吗?好浪漫啊啊啊!】 在二人高超的技艺中,众人仿佛置身云端,飘飘然如空中御风。 一曲终了,除了刚开始有零星弹幕,之后竟是连一个弹幕都无人发。 专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激动地握住锦瑟的手。 “瑟的弹奏方法失传了数百年,你是怎么会的?” 锦瑟松了一口气,看向景殊,对方同样含笑望着她。 是景殊在另外两组人演奏时,动用手上的一切资源,查到了这把瑟的来历,知道它的主人就在专家中,一直想要复原瑟的演奏手法。 她眨眨眼,提醒老者:“下节目后我们细说。” …… 当高达9.7的评分亮出来时,直播间一片讶然,直到一条弹幕出现。 【楚锦瑟太优雅了,连瑟都会弹,黑转粉了!】 【澄清黑料后我刚黑转路,如今又要转粉,我都要被楚姐姐晃晕了】 【先前说要直播那位呢?等你发房间号呢】 【我刚去看过,那位好像注销账户了】 【哈哈哈,还以为是个骗吃骗喝的,没想到提桶跑路了】 就在直播间一片嘲讽的时候,突然涌入众多不同寻常的弹幕。 【不孝子景殊,不赡养生父,殴打生父,天理难容!】 【景殊荧幕形象不错,没想到背地里这么肮脏龌龊】 【‘孝’死我了,生父连口吃的都没,他倒好,打完人带着小女友来节目秀恩爱】 【景影帝,我们淑芬不相信,请出面解释一下!】 【不会吧,这种人渣也有人出来洗地?】 直播间原有的观看群众不明所以,纷纷发弹幕询问。 有人给出解答。 【你们的景影帝不赡养生父,还把人打了,现在他爸把他曝光出来了】 【对,他还说下午会出席直播采访,要求景殊付赡养费,不然就把他告上法庭】 直播间所有的弹幕都消失了,在线观看人数直线下降,过了许久,才有人零星几条涌入。 【竟然是真的,当事人都现身说法了,这种渣滓的直播节目我不会再看,退了】 【出道以来零绯闻,原来只是舆论控制得好?好伤心】 【去看了一圈,不像假的,特来告诉剩下的人一声,我先退了】 短短十几分钟,直播间观看人数,从上百万,到几万,再到几千。 剩下的几千人,也是少数几个相信景殊的粉丝。 导演意识到情况不对,通知主持人说中场休息词,暂停直播。 …… 【影帝父亲现身说法,不尽孝道不配为人】 【惊!景殊父亲流落街头,原因竟是…】 网上关于景殊和景琛的新闻铺天盖地。 景琛几乎找遍了所有能爆料的新闻,在今天同时发稿。 一副不搞臭景殊不罢休的模样。 锦瑟匆匆浏览过手机中的新闻,担忧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景殊面色如常,仿佛看到的不是自己的事一样。 只是他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此时二人正在单独的休息室。 她再次懊悔,打景琛的时候没有下狠手。 当初就不应该顾及对方是景殊父亲,打得不够狠,没打怕他。 那时她只看出二人关系很差,不知道景琛能渣到那种程度,才导致放虎归山。 打败打倒景琛不难,可他却实实在在影响了景殊的心情。 锦瑟眯起眼,朱唇微勾。 连她的人都敢动,还真是有胆子呢。 “锦瑟,”景殊起身向外走,声音平静,“你先回家,我出去一下。” “等等,”锦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拦下他,“为了这么一个人渣,不值得赔上自己。” 景殊声音依旧很平静:“你放心,我不会。” 锦瑟叩了两下桌子:“真不会就转过来让我看看。” 男人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锦瑟叹了口气,绕道景殊身前。 果不其然,他气压低沉,眼中涌出熟悉的疯狂和暴虐,一对凤眸通红,就连面目也逐渐狰狞,显然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见锦瑟看他,男人苦笑一声,闭上眼。 “现在有了你,我不再是一个人,不会乱来。” “大不了拼个身败名裂,不混娱乐圈。” “这些年挣了不少,就算今后不拍戏,我也能养得起你。” 锦瑟摇头,手指竖在景殊唇瓣上。 “不行哦~那种渣滓,就算攀着你的地位,咬到你一口,损害到你的一丝名声,我都不允许。” 景殊睁开眼,撞进一双让人安定的杏眸中。 仿佛不管前路多险阻,都能一往无前。 忽地,那对杏眸微弯,万千星辰闪耀,清冷的女声潺潺流入耳中。 “他让你前半生踏入黑暗,挣扎痛苦,我不允许他将你的后半生也拉入泥沼。” 拉住景殊领带,锦瑟踮脚碰到那抹柔软。 景殊所有的疯狂和暴虐,都在这一吻中消散。 像是发泄情绪,又像是沉溺在这对杏眸中不愿醒来。 他心跳越来越快,凤眸中染上情、欲,眼尾泛红,呼吸粗重起来。 情深意乱之际,一只小手拉住他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 他动作一滞,清醒了一半。 不行,他不能为了发泄情绪,就这么不清不白地和她确定关系。 就在他想把手退出来时,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再次恢复视线,眼前出现一张脸,一张他的脸。 他低头一看,腹部枫叶图案,正和他手腕上的图案贴在一处。 他们又换过来了! 看着表情呆滞的景殊,锦瑟不由好笑,弯腰捏了捏他白嫩的脸颊,似笑非笑。 “景先生,第二次了,可你还不会换气呢。” 景殊躲过锦瑟的手,耳尖染上一抹粉红,面上却一本正经,眯起眼,略一思考,肯定道: “互换的条件,是双方都不能心有杂念?” 锦瑟颔首。 这几天她一直在研究,心中有了这个模糊的想法,可没有发现实施的必要,就暂时搁置了。 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她揉着景殊的头发,挑挑眉:“你情绪不稳,不适合出去。” “回家等我,对付人渣用不到你,一切交给我就好。” 尽管眼前的人,一副痞痞的,吊儿郎当的模样。 可只有景殊知道,锦瑟多可靠。 抓过锦瑟在他头上作乱的手,景殊直视着她。 “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