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的门响了一声,有人一边聊天一边往里走,何跃靠了一声,不甘心地狠狠咬常文恩的嘴唇,低声说:“你先出去。” 回来的是余春蜓和何华寅,两个人拎了一堆东西回来,一边往冰箱里放一边聊天,看常文恩过来了惊讶道:“恩恩什么时候来的?你何跃哥哥说去接你,你没看见他吗?” “没看见。”常文恩脸还红着,突然反应过来,“看见了,他在——在卫生间。” 余春蜓忙着收拾青菜,也没多想,招呼他,“怎么一到要人干活的时候他就逃避劳动啊?恩恩来帮阿姨把米洗了,晚上那个最大的螃蟹蒸了给你吃啊,不给何跃吃。” 常文恩赶紧答应了,去帮她干活,何跃过了会儿才出来,也被余春蜓安排了任务,何华寅在收拾客厅,厨房里只有三个人,何跃过一会儿就要回头瞥常文恩一眼,看的他浑身不自在。 这天晚上睡觉之前,常文恩总觉得很紧张,他也说不好自己紧张什么,何跃带着他回了卧室,突然笑了一下,“常文恩,你怕我啊?” “……”常文恩说:“我讨厌你。” 何跃噢了一声,反锁了房门,突然压着他倒在床上,一只手伸进他衣服里去摸他的肩膀,叼着他的耳朵说:“你讨厌我?我可喜欢你了,怎么办?” 常文恩抱着他的脖子,微微仰着头,伸手解了自己睡衣的扣子,又去脱何跃的,两个人rou贴着rou,何跃搂着他亲了一会儿,拿硬起来的下身去顶他的腿间。 “硬了啊?”何跃说:“我还以为你这么讨厌我,不会硬呢。” 何跃脱了他的内裤,低头看了一会儿,拿手弹了弹,突然往下蹭,蹭的常文恩直哆嗦,眼看着何跃跪在他腿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低头把他含了进去。 常文恩吓得腰都软了,小声说:“不行不行,你吐出来,嗯……” 何跃压着他的两条腿,是个“不要也得要”的态度,常文恩捂着嘴直喘,何跃舔了一会儿,突然说:“宝贝儿,你下面都不长毛的吗?” 常文恩体毛很少,倒不至于不长,何跃也许是憋久了,也许确实是想了,流氓一样压着他的两条腿,眯着眼睛又吸又舔的,伸手抓着他的屁股揉。常文恩瘦,但是屁股很翘,何跃的手指都陷进他的rou里,突然含的更深了一点,猛地吮了一下,常文恩挺着腰射了出来,何跃没咽下去,慢慢地吐出来以后就去舔他的大腿根,把他的大腿根舔的湿漉漉,直到嘴里的精液都涂在了常文恩的腿上,他才坐起来,拿开常文恩的手,轻声说:“舒服吗?” 常文恩眼神都散了,嗯了一声,何跃内裤鼓起来一块,他盯着那里看,又去看何跃。 “何跃。”常文恩喘着气说:“我不会舔……” 何跃低头看他,扶着他跪好,常文恩回头看,很惊慌,他抓着枕头,眼看着何跃脱了裤子,把那根硬热的东西塞进自己腿间,他突然带着哭腔说:“何跃哥哥。” 何跃唔了一声,让他把腿并紧,抱着他的腰说:“别害怕,用腿帮我弄出来还不行吗?不会疼的,乖。” 他一开始还克制着慢慢地动,后来就明显有些控制不住,在常文恩青涩而柔韧的身体上着了魔似的抚摸亲吻,他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蹭过那个紧闭的穴口和敏感的会阴,蹭的常文恩又有一点硬了起来。他狠狠地闻常文恩脖颈间好闻的味道,突然发了狠似的,低声说:“宝贝儿,你喜欢我这样吗?” 常文恩给他顶的要跪不住,摇摇头,又点点头,他虽然很怕,但是很温顺地缩在何跃怀里,何跃把他给抱紧了,喘息着说:“你知不知道男的和男的怎么做?” “……知,知道。”常文恩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他很怕,却也很坚决,“你想做的话,现在也可以。” 何跃突然咬着他的肩膀,让他的两条腿并的死紧,两只手盖着他的肋骨,猛地抽插了几下,闷哼一声射了出来,他射的很多,弄得常文恩的腿间都是,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何跃摸着他的屁股说:“再等你两年……等你十八了,好不好。” 常文恩拿湿漉漉的大腿蹭他,“我十八,你二十一了。” “二十一怎么了?”何跃说:“二十一不算多大,十六可是真小,知道了吗?你是特别爱我啊,还是一点儿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啊?” 常文恩没说话,慢慢地凑过来,带着爱意与好奇和他接吻,何跃很享受地搂着他亲了一会儿,才带他去洗干净,换了床单扔在衣柜里,搂着他睡了。 何跃这次回来,其实是有个事儿记挂在心里的,他想问问常文恩有没有心仪的专业,如果想留学,现在开始准备并不算早,他想常文恩,说想的魂不守舍也不为过,还想着早一点出国,有自己照顾着,接触一个新鲜的环境,也许常文恩可以多交朋友,性格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闷了。 他与常文恩聊过了,常文恩的态度却很暧昧,没说不想去,也没说想去,何跃问他顾虑什么,他低着头想了会儿,轻声说:“不想麻烦叔叔阿姨。” “什么叫麻烦?”何跃说:“还是你担心钱?你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也不是不知道我家里什么条件,别的不敢保证,你留学的钱还是出得起的。” 余春蜓自己开公司,经营的很好,何华寅一幅画就价值不菲,又有工作室的收入,两口子投资也做了不少,打理的不错,何跃家里确实是不缺钱。 “我怕他们以后知道了——”常文恩玩自己的手指头,“他们会很生我的气吧。” 何跃一家人拿他当小儿子疼爱,常文恩很清楚,可是这样,他越不敢受人家的好意,他知道他和何跃以后会公开的,很怕何跃的爸妈对他失望。 很多时候,不是那样平白无故就可以受别人很多好处的。 何跃听他这样说,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好,常文恩又说:“而且,也不一定非要留学才好,我在国内读个好一点的大学也很好啊,如果只是为了咱们俩谈恋爱,离的近一点……我不知道怎么说,其实现在阿姨对我越好,我就越不安心,要是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以后都恨上我了,我可能就又没有妈妈了。” 何跃听的心疼,赶紧抱着他安慰,“你别想这么多,她这么喜欢你,怎么会恨你呢?你不想出国就不出去吧,我不强迫你,安心准备高考,考个好学校申请交换生,去外面读一年也可以,别瞎想了,听话。” 常文恩今天穿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低头的时候露出一点白净的皮肤来,何跃的下巴在那上面蹭了蹭,心里还是不甘心,他甚至恶毒的想常文恩如果真的是孤儿就好了,没人从自己身边抢的走他。 常文恩伸手抱着他的腰,有点闷闷不乐,他觉得有点迷茫,这算什么呢?好像什么都不算。 何跃说到做到,没再提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