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的红了眼眶,琉璃自从六岁那年跟了她,这些年对她忠心耿耿,而她也一直把琉璃当妹妹一般看待。妹妹受伤,她又岂能不心疼。 琉璃惨白着脸牵qiáng笑起道:“小姐,我、我还好,不疼,一点都不疼。” 温月华扶起她,苦着脸道:“怎会不痛。” 说话间,所有人一一离开。 临走前,温月华瞟了眼陆云风,少女眼底流淌着不明的光,虽只是惊鸿一瞥,但看在陆云风眼里,却含着警告。 他双眉轻挑,算是做了回应。 温增海示意吴伯上茶,又对陆云风说道:“程……公子,对吧?” 陆云风轻点头道:“岳父客气了,您可以叫我阿风。” 温增海坐下,端起一旁的茶杯,声音里听不出喜怒,问道:“对于这桩婚事?” 陆云风打断他的话,不似之前同温月华讲话时的yīn郁冰冷,此时的他,宛若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态度也谦卑很多。 他道:“能娶华儿为妻是我荣幸,对于这桩婚事我很满意。” 温增海执起杯盖轻轻摆动两下,似是斟酌他话里的真假程度,顿了一下,放下杯子,对着吴伯道:“我这次出巡带回了上等的茶叶,你去取来泡与贤婿喝。” 吴伯道:“是。” 随后转身离开,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丫鬟,丫鬟托盘里摆放着茶壶,茶香四溢,当着真是极品。 陆云风淡淡道:“我本家也是做茶道生意的,一闻便知,这是西域上等好茶。” “哈哈。”温增海轻笑两声道:“贤婿说的没错,确实是西域之物,来,快尝尝,味道如何?” 陆云风道:“好。” 画面很和谐,和谐的让人有些起疑,陆云风余光打量了温增海一眼,心道:老狐狸。 他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低头抿了一口,赞叹道:“确实不错,不过茶有些陈,不是新品。” 温增海慢慢捋着胡须道:“世人都说,西域人人懂茶,看来果不其然。不过懂茶不一定会品茶,贤婿还是要会品才好。” 陆云风拱手作揖道:“多写岳父指教。” 语罢,两个人同时笑出声。 “哈哈。” “哈哈。” 温增海先顿住笑,嘴角下垂,眼神也变得凌厉,官威尽显道:“西域前段时间出了件大案子,十余余位富商银库被盗,丢失财宝不计其数,据说就连要进贡的茶叶也在其中,不知贤婿可听闻过此事?” 陆云风提起红色衣摆,一腿搭在另一腿上,不卑不亢道:“我离家时日颇久,还真未听闻。” 温增海:“当真?” 陆云风:“当真。” 两人直勾勾的凝视着对方,谁也不曾移开视线,直到门口传来声音:“老爷,外面有一名唤程二的男子,说是姑爷的小厮。” 陆云风站起身:“岳父,确实是我的小厮,许是找我有什么紧急的事,我去看看?” 温增海摆摆手道:“去吧。” 陆云风退出大厅时,看着门口的侍卫,身体微微向一侧偏去,眉头也不自觉的蹙起。 那副样子当真是又嫌弃又生人勿进。 吓得守门的侍卫不明所以,在自己身上瞧了好久。 这边程二找上门,那边某人的府邸却遭了殃。 - 城南太子府 密室内,地上散落了一堆东西,陆云辙怒目可憎的问道:“你说什么,让他给逃了!” 他一脚踹在灰衣男子身上,大吼道:“怎么会让他逃的!” 灰衣男子重重的跌在地上,啪的吐出一口血:“主子,属下亲眼看着三皇子喝下的毒酒,可谁知道就当属下门要抓住他时,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来人武功极高,把三皇子救、救走了。” “废物,都是废物!”陆云辙又给了男子一脚,指着他道:“我给你七天时间,七日之内,你若是不能拿着陆云风的首级来见我,你就不会用来了!” 灰衣男子跪在地上:“属下遵命。” 陆云辙负手站立在石壁前,一双眼眸仿若鹰眼,里面泛着波涛汹涌的杀气。 他冷哼一声,喃喃自语道:“陆云风,我的好皇弟,你要是乖乖在蛮荒呆着,哥哥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既然你敢回来,那就别怪哥哥不念手足之情!” 灰衣男子起身走上前,从腰间取出一令牌,递到陆云辙面前:“主子,这个东西是那救人的男子留下的。” 陆云辙接过,翻看着令牌仔细瞧了瞧,眼底的光泽一寸寸淡去:“去查是哪个府邸的东西,敢公然和我对抗,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灰衣男子接过,低头作揖:“是。” 石壁门一开一合,隐约传来惨叫声,陆云辙去了旁边的房间,正在行刑的人见状纷纷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