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和亲王妃

为了国家兴亡,她义无反顾踏上和亲这条不归路。据说火麟国的国君嗜血如命,残暴无情,真正面对他时,她才恍然大悟,传言真实无误,和亲只是阴谋的第一步,她不过是一颗棋子。作为月狼族常胜将军的她怎会任人摆布?灭你威风,乱你后宫,毁你阴谋,扰你朝纲,迎来的、却...

第56章 天作之合,善者不来
    次日,花得喜早早的便将凌晟唤醒,虽说昨日是凌晟要去鸢尾和沐汐羽做个对峙,本与他没有多大的瓜葛,但无奈花得喜也是个执拗起来有些可怕之人,在他心中对想要保护之人,自然是拼尽全力也是要保全的。

    “花得喜,看来你对荣华倒很是在意?”在花得喜为凌晟更衣的空当儿,凌晟意味深长的看了花得喜一眼,终究是忍不住满心的嘲讽。

    “老奴不敢。”花得喜唯唯诺诺的应承道:“老奴只是想要还荣华娘娘一个清白!”虽然花得喜的语气里尽是谦卑,但调子里却是万分的肯定。

    “哼!但愿她沐汐羽当真是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凌晟一声冷哼,想起雅芙说起沐汐羽的种种,心中便是对那女人的鄙夷,暗暗的唾弃一番,凌晟终究是剑眉一横:“要是让寡人知晓雅芙所言属实,寡人定不饶她!”

    “皇上,是否起驾?”花得喜对凌晟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说道。

    “起驾便是!”凌晟一声冷哼,花得喜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气愤,无奈花得喜年事已老,又是看着自己长大,算是劳苦功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凌晟自然也是不会怪罪于他。毕竟除了沐汐羽的事情,花得喜几乎是从来未曾忤逆过自己的。

    龙辇之上,凌晟闭目凝神,只觉得鼻息之间有淡淡花香洋溢,凌晟却一点也不觉美好,只觉得是无尽的嘲弄:凝香?想起华夫人,想起沐汐羽,想起曾经自己和那个女人在凝香的种种欢愉,凌晟心底忽的犹如被人重击,或许,凝香亭是他凌晟愤懑永无止境的源泉!

    龙辇已到鸢尾,隐隐有音乐之声从鸢尾之中溢出,轻快愉悦的旋律,不由的让人心神一阵欢愉,花得喜招手停下龙辇,转身,面色谦和,满是恭谨的询问道:“皇上,是否需要老奴通报一声皇上驾到?”

    “不必!”凌晟冷冷回应:“听那鸢尾之中,似有音乐传来,寡人和你自行进去便可。”

    凌晟说罢,大步流星的走进鸢尾,自那日听过沐汐羽弹奏之后,凌晟几乎是对沐汐羽的琴艺有些上瘾,今日恰逢沐汐羽正在弹奏,他凌晟自然是要一饱耳福。

    然而,让凌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鸢尾之中不仅是沐汐羽眉目盼兮的弹琴,更有杜渐轻舞宝剑。

    沐汐羽纤手弄琴,只闻得琴音如潺潺溪流一般恬静,杜渐回眸看向沐汐羽,眼神里是诉不尽的情丝,微风乍起,隐隐传来一阵花香,火麟向来是不缺芬芳的,剑气轻柔,杜渐轻举佩剑,舞至胸前,目光却从来不曾离开沐汐羽半寸,以至于竟没有发觉凌晟和花得喜的到来。

    沐汐羽见得杜渐的模样,忽的浅笑,手指忽的拨弄琴弦,原本平静的琴音忽的有了一丝颤抖,恰如出征的战鼓,士气冲天,杜渐微微一笑,剑锋直转,再不似先前那般轻柔,此时在他手中的再不是那把任由人儿把玩的佩剑,而是浴血杀敌的利器!

    宝剑迎风而起,寒气逼人,那冷冽的剑气,似要将那秋日的冷清斩碎!杜渐忽而退后两步,微微往后倾倒,好一个醉卧沙场君莫笑!

    沐汐羽瞧得杜渐这番模样,不禁点头赞许,手指轻轻点弄,琴弦微微触动,似在述说一段悠远的往事,淡淡情丝,丝毫毕现。

    杜渐此时亦是冲着沐汐羽爽朗一笑,手中之剑直直指着青天,铁剑化作一道闪电,似要将那青天白日做个了断,人、剑、琴此时竟然是这样的契合。

    逼人的剑气,直将凌晟看得触目惊心,这二人到底是有几多默契?竟能舞出这样的天衣无缝?然而容不得凌晟多想,杜渐手中的剑忽而变得轻柔无比,似在抚慰心上之人一般,沐汐羽亦是浅笑,低头抚琴,神色之间尽是无尽的娇羞。窗外有红叶飘下,伴着这天籁一般的琴音、伴着这恢弘的剑气、伴着这天作之合一般的人儿,竟是别样的美丽。

    琴声骤降,杜渐的剑亦是忽而直下,剑锋忽然变得迟钝,杜渐忽的挥手,剑转入窗外,再收手之时,那剑上竟有一片红叶,然而让人觉得万分惊奇的是那叶子丝毫未损,红的似血!

    杜渐将叶子从剑上取下,万般宠溺的放在沐汐羽的桌旁,轻柔的说道:“汐羽,万万想不到,我们相离这么久,竟仍然还有这许多的默契!”

    听得杜渐的话,沐汐羽亦是忍不住笑道:“是呀。”

    然而沐汐羽的话并未说完,便被人厉声打断:“寡人也没有想到荣华你和杜大人竟有如此默契!就仿若天作之合一般!”

    方才看得他二人一弹一舞,眉目传情,凌晟原本就不怎么相信沐汐羽的心,忽的就完全不再相信了,就如同雅芙所言,或许沐汐羽当真是与杜渐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他二人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自然,做出那等勾当,也在情理之中。今日,他凌晟定要狠狠惩治沐汐羽一番!

    听得有声音响起,沐汐羽和杜渐自然是往门口望去,看着来人

    竟是凌晟,他二人的心不由的紧了一紧,那个暴君,他又来做什么?而且看那阴云密布的脸,沐汐羽自然是知道善者不来!

    “皇上吉祥!”沐汐羽恭恭敬敬的行礼,虽说她昨日告诉凌晟除了月狼之事不要再来找寻自己,但沐汐羽自然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怎么可能会有本事命令凌晟!不过是痴想罢了!

    “皇上万福!”杜渐亦是冷冷的行礼。

    “不知皇上来汐羽的寝宫作什么?”沐汐羽忽的踱步走到凌晟的面前,迎着那人满面的阴霾问道。

    “荣华你昨日是否去过凝香亭?”凌晟心中见不得沐汐羽和杜渐如此亲密无间,也不愿多言其他,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

    “凝香亭?”听得这个地方,沐汐羽的心忽然就有了一些忐忑,莫不是凌晟发觉了什么?抬头轻瞟了一眼凌晟,那人眸子中依旧似火烧不化的寒冰。

    “汐羽,昨日的确是去了凝香亭。”沐汐羽终究是据实以答,只要自己步步为营,想来也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吧?

    听得沐汐羽的回答,花得喜原本平静的脸,忽的变了颜色,沐汐羽昨日当真去过凝香亭,那么……

    花得喜不安的看了一眼凌晟,果然凌晟的神情早已经变了色彩。

    “你,贱人!”凌晟听得沐汐羽的回答,脸色忽的变得铁青,重重的抬手,眼见那一巴掌就要匡在沐汐羽的脸上,然而,一只有力的手径直将凌晟将要落下的手掌在半空之中截住了。

    “皇上,可否先将话说个清楚再要动手?”杜渐一把截住凌晟,冷冷的质问道。

    “你倒有脸来让寡人说个清楚?”凌晟听得杜渐的话,不由冷哼一声,语气里尽是不耻。

    “皇上,若是想要说些什么,还请说个明白,这样不清不楚的就要打骂汐羽,汐羽自然是不服。”,沐汐羽不惧凌晟阴冷的面色,目光灼灼的看着凌晟。

    “哈哈哈哈哈!当真是笑话!寡人想要打骂你还需要理由吗?”凌晟听得沐汐羽的话,不由大笑道:“沐汐羽,你不要当真以为寡人对你有了几分改观,便可以这般肆无忌惮!”

    “汐羽自然是不敢对皇上肆无忌惮。”沐汐羽听得凌晟的话,冷冷回应道:“只是,汐羽也从来未曾发觉皇上对汐羽有半分改观!若是皇上今日不将话说个清楚,汐羽心中自是不服,为何皇上方才骂汐羽作贱人,还想要打责汐羽?”

    沐汐羽迎着凌晟的目光,冷冷质问,方才那人又恢复了以往的暴戾,凌晟他、今日是怎么了?

    “好,既然,你想要知晓,寡人就让你知晓个清清楚楚!”凌晟忽然笑将开来,径自寻了个椅子坐下,对花得喜吩咐道:“花得喜,就由你来告诉寡人的荣华娘娘吧?”凌晟冷笑道,‘荣华娘娘’四个字咬得极重。

    “皇上,这,似乎有些不妥吧?”花得喜听得凌晟的话,显得有些犹豫,要让他将那些个不耻之事说出来么?

    “容不得你拒绝!”凌晟厉声说道:“再者说了,花得喜你不是一直坚信着荣华娘娘么?”

    “话虽如此,可是……”花得喜,自然是明白凌晟的意思,也自然是知道倘若自己不说与沐汐羽听,自己自然也是会惹来祸端,但花得喜却依旧是有些犹豫。

    “花公公,你但说无妨。”沐汐羽浅笑一声:“汐羽实在是很想要知道是什么事情,会让皇上对汐羽这般暴戾.”

    “娘娘……”花得喜听得沐汐羽的话,依旧是有些迟疑,却也是轻叹一声:“罢了!既然,娘娘这样说,老奴自然是相信娘娘!”花得喜说罢,忽的清了清嗓子,接口说道:“昨日,贤媛娘娘对皇上说娘娘你和一异族男子在那凝香亭内做了苟且之事,那位男子似乎便是这位杜大人。”花得喜终究是一鼓作气,索性将自己所知晓的请进说出。

    沐汐羽听得花得喜的话,脸色变得铁青:和杜渐在凝香亭中做了苟且之事?想起昨日在凝香亭中,自己和小浅看到的种种,想起雅芙对自己说的种种,沐汐羽不禁咬牙切齿,那个女人,竟然会反咬一口!

    “这样看来,皇上你是相信了?”沐汐羽并没有急于解释,而是浅笑着看向凌晟,她要知道那人对子是否没有丝毫的信任。

    凌晟没有回答,沐汐羽心中却有了答案。

    “皇上,你是相信了!”沐汐羽不禁莞尔:“若是汐羽说昨日在凝香亭做苟且之事的另有其人,皇上会否相信?”沐汐羽说罢,忽的扬眉,看向凌晟,不出意料的,那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荣华,你这是什么意思?狡辩吗?”凌晟听得沐汐羽的话,心中自然是有些狐疑的,然而,他的尊严不容亵渎,想起方才杜渐对自己的无礼,凌晟自然是无法将那口气咽下。

    “皇上,是认为汐羽在狡辩吗?”沐汐羽娥眉一挑,冷冷的看着凌晟,却也不多说一言。

    “娘娘……”见得沐汐羽这般对待凌晟,花得喜自然是担心的紧,连忙好心的劝说道:“娘娘,

    你只需向皇上解释一番便可,娘娘,你万万不可这般的对待皇上!”

    “是吗?”沐汐羽冷声质问道:“若是,汐羽不肯低头呢?”

    “汐羽。”杜渐忽的插入几人的话题之中,邪魅一笑:“此事就交给我来处置可好?”

    “也罢!”沐汐羽冷哼一声:“对待这般无礼之人,我也懒得解释!”

    “你!”听得沐汐羽的话,凌晟自然很是愤怒。

    “皇上稍安勿躁,可否听杜渐一言?”杜渐微微一笑,凝视着凌晟:“或许,杜渐可以将此事解释个清楚明白!”

    “你自然是可以解释清楚!”凌晟冷冷一笑,他杜渐可不就是苟且之人,他能解释清楚,自然是无疑。

    杜渐自然是看见了凌晟不耻的目光,然而却故意视而不见,毕竟,他在乎的从来都只有沐汐羽,至于其他人,愿意怎么想,就随他去吧!

    “皇上认为昨日杜渐和汐羽在什么凝香亭中做了苟且之事?”杜渐微微有些皱眉,虽然是知道这完全是污蔑之言,杜渐却也听不得凌晟这般的侮辱沐汐羽。

    “可是,昨日我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连行馆都没有出过。”杜渐面色平静的说道:“既然,我连行馆都没有出过,又何来我和汐羽在凝香亭中做苟且之事一说?”杜渐说罢,直直的看着凌晟,似乎想要凌晟给自己一个解释。

    无疑,杜渐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将凌晟一棒打醒,自己怎么就没有想过先去调查杜渐的行踪呢?既然杜渐说他昨日并未离开行馆,想来雅芙的话多半是谎言。

    除了杜渐,凌晟几乎不怀疑其他人,毕竟,沐汐羽来到火麟的时日尚短,凌轩虽然和沐汐羽来往密切,料他也不敢妄为。那么现在……

    凌晟当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不是你,未必不是其他人!”凌晟冷哼一声,虽然知道此事多半是假,凌晟却也是不愿意丢了颜面,然而凌晟没有察觉到的是,自己的话中几乎是没有办法自信。

    若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如何能说服那许多人?尤其是这般执拗的沐汐羽!

    “那么,皇上这话更是无礼了!”杜渐听得凌晟的话,不禁有些皱眉,却依旧是浅笑着说道:“皇上大概还不知道,汐羽方才来火麟不过数月,对火麟的风土人情尚不熟悉,更是没有几个相知之人,更何况火麟宫中男子本就尚少,试问,这样的汐羽,如何和其他男子私通?又与何人可以苟且?”

    一字一句,直击凌晟的内心深处。

    凌晟听得杜渐的话,忽的就泄了底气,终究是无赖一般的说了一句:“依杜大人所言,是寡人无中生有了?”

    “杜渐万万不敢说皇上无中生有!”杜渐听得凌晟的话,忽的就跪下了:“只是依杜渐看来,只怕是有人别有用心的想要污蔑汐羽,还望皇上明察。”

    杜渐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凌晟亦是知晓此事极有可能是雅芙故意陷害沐汐羽,然而,为何雅芙要这样做,她的目的何在?

    仿佛看穿了凌晟的心思一般,杜渐微微一笑,说道:“不知皇上现在心中是否在想那人为何要污蔑汐羽?”

    “寡人在想些什么,寡人自有分寸!用不着你多言!”凌晟的语气忽而变得强硬。悠悠然的转过身子,凌晟看似无心的看了一眼,假寐的沐汐羽,终究是有些恼怒,自己在这儿怒火中烧,她倒好!在一旁安逸自在!

    “荣华!”凌晟大吼一声,想要这么安逸?做梦!

    “何事!”沐汐羽听得有人叫自己,忽的就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着目光灼灼的凌晟,沐汐羽莞尔一笑:“怎么?方才是皇上叫我?”   “你倒也真是嗜睡!”凌晟嘲弄的看着沐汐羽,终是问道:“对于此事,荣华你有什么看法?”

    “我?”沐汐羽听得凌晟的话,显得有些诧异,但不过须臾,终是淡笑一声:“怎么?皇上什么时候在乎起妃子们的想法了?”

    “你管这么多作甚?”凌晟冷冷回应道:“你只需告诉寡人,到底你有何想法,便是!”

    方才凌晟和杜渐的对话,沐汐羽自然是知晓的,她也知道此事必然是雅芙污蔑自己,但沐汐羽不是雅芙,可以为了自己违背誓约,她沐汐羽向来是看重誓言之人,雅芙虽然是对不起自己,但她却不能对不起雅芙,再者说了,雅芙所言,关于他和那个侍卫的故事,确实有些让沐汐羽动容。

    不管那个故事是真是假,沐汐羽始终是坚信有真情尚在的,就如同沐汐羽一直相信在这许多国度之中,有自己深深思念的一个人;正如同那人也那样默默思念自己一般。

    “若是汐羽没有半分想法呢?”沐汐羽忽而冷笑一声说道。

    “汐羽!”杜渐诧异的看着沐汐羽,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这样费劲心机想要帮她开脱,她却是这样的不珍惜。

    “你!胆大妄为!”凌晟听得沐汐羽的话,终究是忍受不住,大喝一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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