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向渡偷偷摸摸在停车场被保安逮的消息,当场就没绷住,在所有人面前笑出声。 向渡看到边沣,就开始心虚了。 “你是来等我下班的?”边沣问。 向渡:“嗯……” 他还能说啥? 边沣:“那你干嘛去停车场等?” 向渡低着头,支支吾吾。 最后边沣,搞明白了,昨天那个坎还没过去呢。 边沣笑了,将人捉了过来,搂住。 “你这是心血来潮找我麻烦呢?你忘了?自从那次有演员在下面等我,我把安保系统全换掉,除了你,谁能在下面等我?” 向渡不可置信,这是真的吗?很显然,同人文里是真的。他脸皮发着烫,怀疑自己被信息素熏傻了。 边沣将他的连掰过来,勾着唇角,说:“我多无辜,你居然怀疑我出轨,你得好好道歉。” “唔……” 然后就在总裁办公室道了很久的歉,死去活来的歉。 腺体被咬开注入信息素的时候,他竟然无比满足,生理到心理上的满足。 太可怕了。 这可怎么办!? 当一脸懵懵懂懂的向渡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下了班带他回到家的边沣亲了亲他的嘴角,笑着。 “让我看看刚刚你在办公室桌子上压的印子。” 然后……看着看着,压着信息素,再次不可描述。 再次醒来的向渡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才回过神,他怀疑边沣这八年激素吃多了。 这个频率真的不会肾虚? 总不能这八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吧! 他不得不承认,alpha的体力太强。 是各方面的完全碾压。 当边沣洗完澡,扬着一身信息素出来,对着向渡笑的时候,贴着耳边一句:“向渡。” 低沉而温柔,向渡像是浑身过了电,血液倒流,连脚趾尖都酥酥麻麻。 向渡差点就汪的一声哭了。 不是吧?还来? 哦,不是差点,最后还是哭了,哭的原因不是因为屁股疼,而是被现实打败了。 太特么爽了,爽得让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直男。 直男怎么可能和男人不可描述呢。 在深深的挫败里,他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而从没向边沣低过头的向渡,可却在同人文里的床上,哭着向边沣告饶。 “我再也不去找你了!” 听到向渡说这话,边沣更是要发狠。 “不来找我?难道你要去找陆与行?” 陆与行?他室友?关他什么事儿? “不不不,我天天来……”嘤。 这一切都太糟了。 向渡继续哭了。 边沣开始哄他,他不听,眯着泪眼摩挲的眼睛耍赖,然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梦里似乎都是木质香味的缠绕,不知不觉竟然开始有些感觉到好闻,接下来的几天,向渡甚至觉得他开始依赖上边沣的信息素,当那沉香木质香气散发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有反应,下意识想去拥抱。 当向渡发现自己开始依赖上边沣信息素的时候,渐渐地,向渡又发现,不是自己依赖边沣,而是边沣依赖着自己。 边沣总是天天找他吃饭,喜欢和他共处一室,喜欢亲吻,喜欢搂住他,喜欢叫他的名字,亲他的额头。 即使处理文件的时候也要捉住他的手来玩一玩,自己的手很细,边沣的手很修长有力,握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意外的舒服。 他甚至觉得边沣有肌肤渴求症,一刻都不能没有他。 这让一直以来缺少某种情亲爱意的向渡,有了到极度被渴求、极度被需要的错觉,边沣喊他的名字时候,更是如此。 这种体验一旦有了,就完全没办法割舍。 这日,边沣还在开会议,向渡一路绿灯通行,直接到了边沣公司顶层等他,没有任何阻挡。 他内心感叹,曾经他来这里交过设计,经过了重重考核、层层禀报,再等待半个小时后,才见到边沣,然后五分钟,设计被驳回。 在公司里,边沣是个冷漠又毒舌不可一世的总裁,几乎所有员工见到他都战战兢兢,可偏偏他能力强,牢牢坐在ceo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不用给任何人面子,都是别人给他笑脸。 向渡在会议室外等着他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脸敬佩地看着他--------能在边总的势力范围内活的好好的,真乃神人。 据说活了8年!! “向总监,您喝茶。” “向总监,您需要不需要小点心?” “我给您开个电视吧?” 向渡受宠若惊。 终于,边沣从会议室里出来,身上还带着谈判时候的气势,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然后在边沣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神变了。 快速走了过来,执起他的手用,那张看起来淡漠刻薄的前一秒还在进行过亿谈判的薄唇轻轻吻上他的手背,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温柔,像是风平浪静的深海。 “今天想吃什么?” 向渡捂脸,他被撩到了,怎么办,是不是真的弯了。 不应该这样说吧?很可能原来就是个双呢?不是还有什么研究表明,世界上的人百分之多少都是双,只不过没有发现而已…… ------------难道自己真的是双? 这个问题,反反复复出现在向渡睡前,睡中,睡后。 就这样在不断的自我质询中,过去了半个月。 在第十五天的早上,向渡醒来,却没有这样的自我质询,而是下意识去摸了摸床边。 触手冰凉一片。 边沣呢? 上班去了?不可能,他不会丢下他自己去上班的…… 向渡一睁眼,便看到天花板上那盏没有开的简约白炽灯。 愣神过后,席卷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脑壳疼。 怎么回事。 他刚刚还睡在那张软得可以陷进去的大床上,盖的也是蚕丝被,甚至边沣还肉麻的说“蚕丝被才不会将你细嫩的皮肤磨得粗糙”这等令人满脸羞愤的话。 鼻尖是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能看到薄薄的窗帘,外头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人有些恍惚。 “咦,向渡哥!醒了!”这是穆扬的声音,工位就在他隔壁。 穆扬正好拿水果来代替同事看望向渡,结果向渡刚好就醒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向渡睁着眼,看着所有人挤过来。 医生一阵的气定神闲的检查,脸上的表情很缓和,问:“除了疼痛、晕眩外,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 向渡半响没有说话。 穆扬担心地说:“他不会是被花瓶砸傻了吧!?” 向渡晚上加班的时候,被楼上咖啡厅不小心摔落的花瓶砸了脑袋,直接就昏倒在地,咖啡厅老板娘吓了个半死,送到医院里,这两天一直都在昏迷。 通知不到向渡的家人,所以公司这边还是很关心的。 恢复一点点清醒的向渡没有回答问题,直接蹦了一句国骂出来,“操。” 所以说,他又回来了!? 主治医师听见,乐了。 穆扬却露出更担心的神色。 “今天……几号了?”向渡没回答,而是问。 “十八号,九月。”穆扬说。 是砸中脑袋的第二天。 被网络小说荼毒的穆扬紧张地问:“医生,向渡哥不会是砸失忆了吧?”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的医院吗?”医生问。 向渡抬头,努力回忆了一下,说:“被楼上不愿意免费续杯的抠门咖啡厅老板娘刚买的雕花花瓶砸中脑壳。” 医生本来着急下班,心情不佳,却被逗乐,噗嗤一声笑出来,“行,没事了。” 向渡睁着眼呆了几秒,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难道是做梦吗? 想这想着,脑袋一阵刺痛,他蜷起了身体,捂住脑壳,像是一只虾米蜷了起来,太阳穴和后脑壳都感觉被碾压过,针扎过,密密麻麻疼起来。 “没失忆,先让病人先休息一下吧,”医生说。 “可是他看起来很痛啊!”穆扬一把抓住脚步急促着急下班阮医生的胳膊。 阮医生低头看了一眼抓住自己胳膊洗白的手腕,略微一思考,说:“上针!” 一针止痛针扎下来,向渡顿时就安静下来,也不疼了,看起来像只趴在被窝里的猫。 阮医生笑了,“这不就行了吗?”说着转身就走了。 穆扬目瞪口呆:这家医院真的有营业执照吗? 可一询问,阮医生的确是这家贵的一批的医院的招牌头号口碑最佳的医生。 穆扬:这特么靠的是脸吧? 向渡不疼之后,又陷入了昏睡,穆扬只能放下东西,和护工说了几句,离开了。 向渡睡得不踏实,脑子里全然是之前这几天和边沣的相处的画面。 可这应该只是梦一场吧? 睡睡醒醒,浑身发了汗,一直到后半夜,才彻底睡过去。 --------真的是梦吗? 完全清醒过来之后,向渡思考这个问题。 可这也太真实了。 对了,手机里的那个小说。 手机已经被细心的护工充上电源,他快速打开之前同事转发的消息里,可却看到“对方撤回了一条消息”。 看了一眼,是自己隔壁工位的女同事,一名女设计师。 向渡有些急切:【你撤回的是什么?】 不到五分钟,对方立刻回复:【向渡哥,你没事啦?之前转发错人了,你别在意。】 向渡急的得抓耳挠腮:【没事,我之前看了一眼,好像是小说什么的?】 女设计师:【啊啊?您看了!?】 向渡着急上火,但是又不能说的太明显:【没看清,你再发来,我看看,在医院太无聊了,稍微打发一下时间。】 女设计师舒了一口气,她怎么可能将对方的同人小黄/文再发给对方看呢。 女设计师:【你还是别看了,不适合bate直男看!我给你推荐别的。】 向渡:【我怎么就bate直男了?还带性别歧视的啊?】 女设计师愣了一下,像是闻着了肉味的狼,快速回复:【向渡哥,你不是直男还能是基佬啊?】 向渡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他自己都说不清,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那个转发是一个公众号,可是具体的又想不起来。 想着想着,脑袋又开始疼了,手机扔一边去,没在回复女设计师的消息。 在医院休息了几天,向渡的心情一直不太好,花店老板娘看他这样,更是吓得天天嘘寒问暖,并且保证全包医疗费,加上之后他来喝咖啡全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