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什么？你说说看。”

    “一个王子的塑像，立在广场的中心。有一只小燕子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后来王子可怜他的臣民，要求小燕子从他的身上揭下宝石，还有金子做成的衣服，送给他所爱的人。

    小燕子依照他的心愿做了。

    后来寒冬来到，王子让小燕子离开他。但是小燕子为了王子的心愿，始终不肯。

    最后的结果是，王子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被小燕子一一送给了王子所爱的人。但小燕子却因为饥寒交迫，冻死在王子的脚下。

    王子最后也倒下了。

    ……我想：你就是我那心爱的王子，我就是你的小燕子。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我的王子！

    可还记得我当初在岚岛咖啡为你许下的诺言？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应该坦诚相见，可以

    付出一切。无论贫穷富贵，哪怕是他犯了滔天大罪，就是该下地狱的，也要一如既往地追随。这才可以叫做倾心而爱，至死而终。

    我爱你！

    我愿意为你倾心而爱，至死而终，不管你，爱不爱我！”

    挚诚热烈的话语如温热的激流瞬间灌入知己的心脏，两心相握，萧如生不禁热泪盈眶：“阿晴，谢谢你。但是你太抬举我，我可能并不是你的王子。”

    “但我绝对是你的小燕子。”

    “啊，你说得很好，我可能不是你的王子，但是的的确确，你却是我的小燕子。不过，可爱的小燕子，我快要死了，我劝你这只小燕子，千万不要和我一起死去。”

    “我们可以管得住我们的心，但我们却无法约束得住我们的命运。即使有一天，我这只小燕子和你一起死去，我也丝毫不会后悔。”

    “你千万不要这样，这叫我怎么能心安？”

    “不能安心的是我，谁叫我倾心而爱！”钟智晴说完，把脸轻轻地埋在他的手心里，并无半点悲意。

    幸福的心轻轻微颤。

    “阿晴，”萧如生说道：“如果没有我前世的命运，我一定会娶你为妻，过一段我认为最

    幸福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可惜现在不能了。”

    “……”

    “但我已经非常满足。就算不能嫁给你，我们也是知己，是最好的朋友。做为知己，我要为你奉献一切。”

    “啊，是的，阿晴，有你这样的好知己，就是死，也没有什么遗憾。”

    “你可知道你的知己今天要为你带来什么？”

    钟智晴忽然抬头，看着他，动人地微笑了一下。

    “什么？”

    “一段很美的故事。”

    “故事？我知道你最会讲故事。今天，你又要与我讲什么样的故事？”

    “其实，上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讲给你听。你不知道我刚刚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激动。我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我讲给你听，你的那种心情。但是那时候你让我伤了心，我一下子全忘在了脑后。”

    “哦，那是什么样的故事？快说给我听。”萧如生心中激悦，伸手便紧紧攥住了钟智晴的手。

    钟智晴身上如闪电般动了一下，欲将手抽出，萧如生忙更紧一层地环扣，在床上笑了一下，更显神削气瘦，说：“不必这样，我们就算没有以前的缘份，也算是知己。你不用躲我，我想即使让她看见，她也不会怨我。”

    “那你喝一些汤。我的故事有很长，这样你才有力气听我讲下去。”

    “嗯。”萧如生点头。

    钟智晴于是端汤过来，喂他吃了几口。萧如生赞不绝口，一口气竟吃了一个干净。

    钟智晴收捡了一下，将床前清扫整齐，又找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的面前。

    这次表情，不比从前。

    萧如生笑道：“怎么，你不让我抱着你讲了吗？”

    钟智晴庄重地说：“以前，我并不知道她在你的心里有那么重，还自以为我才是你的最爱。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既然知道，我又怎么会那么不知趣呢？”

    萧如生看见她穿了一件素雅的黑裙，鸡心领子间，露出了雪白的一堆**，不禁大有俯身一吻的冲动。想起以

    前和她床上的销魂种种，心中酸涩，叹道：“阿晴，你可知道，我现在有多想吻你。但是。我再不想做那些对不起你的事。你伸出手来，我们就握着手说话，这样就和以前一样了。”随后就把手送出，钟智晴略迟疑了一下，亦将双手伸出。

    四手相握，已深深感动在彼此的深心深意之中。

    “你想给我讲些什么？”

    “我想向你说的，是一个人的亲身经历。当然，她并不是我。而且，这个故事里，还有你。”

    “哦。”

    “也有你最爱的心上人。”

    “啊，那你快些讲给我听。”

    “嗯。但是我并不说出来这个人的名字。不过，这人，也是你认识的。你慢慢听下去，看你能不能猜得出来。”

    “你讲一讲，我试着也猜一猜。”

    “好，你听好前几句。”

    钟智晴说完竟沉思了半晌。

    “阿晴，你怎么了？”

    “那时候，我在金门不说是一个响当当的角色儿，也算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自打老娘从那夜来香洒吧里出来，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哼，金门老板何浩天第一次见了我，魂都飞了，勾搭我在金门大厦顶上整整厮混了三个昼夜，那个滋味用他自己的话说，平生从来就没有这样爽过！”

    “啊，”萧如生笑了一下：“果然，我听不懂。这个人物可能要不好猜一些，或许是一个厉害人物。”

    “你那么聪明，一定会猜出来的。我接着再讲几句，你就知道了。”

    “嗯。你再讲。”

    那钟智晴粉面微红，一只手和萧如生紧紧地握着，把多情的秀颅微抬，目光朦胧，两弯黑眉紧锁，似乎又一次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唇边早已洒下诸多令他惊愕的往昔痴情：

    “啊，何浩天，当年金门的创始人。没有他，我们就没有什么内容可在这里说话了。

    听说，他原来是一个街道上流浪的小混混儿，后来，黑白通吃，生意越做越大，最后竟买了这样大的一块地皮，盖起了这样一座金门大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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