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斜眉入鬓,凌乱刘海下那双瘆人的眼眸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残酷勾起的薄唇,身段高而修长。 他眉宇间猛然冷了几分,与生俱来的贵族王者气质,如同他的名字般,不怒自威,让人臣服。 “犹枭!” 温暖哭着望着他。 犹枭凝视着她吹弹即破的肌肤浮现淡淡於痕,手腕还在不断的渗血,如秋水般杏眸,如今弥漫着淡淡雾气,清澈的眸子也随之黯淡几分。 他视线在朝下移动,看到她笔直修长的双腿,正暴露在空气之中,而那医生正攥着她的裙摆,动作仍旧要毫不留情的掀起般。 “放肆!” “你们是不想活了!” 医生脸色惨白,止不住地簌簌发抖。“总统大人,这、这……我们是听从您的吩咐啊。” 犹枭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我是叫你检查,可没让你碰她一根手指。” 医生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这、这不动手指,又不碰仪器,这可怎么检查呀……” “作为医生,你却来问我该怎么办?”犹枭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意,“看来,你确实该退休了。” 医生身子抖如筛糠,“您、您……求求您……” “拖下去。”犹枭不耐烦的怒吼。 医生被拖走,周围的助手们纷纷噤若寒蝉。 犹枭走到温暖旁边,他手指抚摸着她的发丝,“女人,你……” 温暖眼睛水灵灵,眼眶发红。“犹枭,我感觉身体没有力气了,连动也不能动。” 犹枭脸色铁青,“你……” 温暖啜泣着,“如果我死了,我希望你……” 她说完这句话,蓦地怔住了。 她应该托付犹枭照顾谁呢? 陆哥哥不是她的了,妈妈变成继母,而她在这一刻才发觉,自己孑然一身。 原来,她已经活的这般凄惨了,周围竟无人相伴。 她眼眶全湿,宛如沾上了露水般,睫毛垂下浅浅阴影。 “犹枭……照顾好自己……” “我……先走了……” 温暖浑身疲倦,那股让人沉重的控制感,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轻飘飘的飞起来。 脑海里的思绪正逐渐的飘散,却没有任何的心慌。 好像是她几年前,也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滋味一般。 这样的思考着,她突然间脑海里浮现着什么,她努力的想要和犹枭述说,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出来,以后无法在说出这些事了。 可是,她嘴唇噏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温暖阖上眼睛,一动不动。 犹枭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轻柔淡淡,“女人?” 寂静无比。 犹枭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他在伊拉萨兵戎相见,炮火连天,他也从未体验过的心惊动魄,却在此刻一览无余的爆发。 “女人!你要是敢死!我就杀了你全家!”他嗓音如砂纸般低哑。 温暖静静的躺在床上,手腕上的血迹浸透床褥,殷红的血块刺目,不忍目睹。 他嗜血的面上,闪过一丝脆弱,毛骨悚然的低吼:“……女人!我不准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