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因为身子不好,很少出门,她听的入迷,眼睛里含着希望的光… “姐姐,我真想病能快点好,出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香儿揽过妹妹,温柔的扶着她的额发:“当然会好了,我们要去上京城呢!” “上京城?”灵熙眨巴着大眼睛,闪亮亮的:”姐姐,你说上京城里的人是什么样?他们的大门都像刘举人家那样高吗?有石狮子?冬天还会下雪吗?” 灵香儿无限温柔的盯住妹妹的眼睛,柔声道:“到时候熙熙和姐姐手拉着手去看看便知道了。” 眼下上京的门高不高是不知道,自家的门倒是糟的不修不行了。 两姐妹吃完了饭,熙熙便帮姐姐收起碗筷,香儿见着天色已经晚了,便对妹妹道:“碗就放那,我去隔壁婶子家借修门的工具,回来我刷。” 熙熙乖巧的点点头。 灵香儿见了隔壁李婶子,柔声道:“婶子,我家的门坏了,想问你借修门的工具。”她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精致的绣花手绢,笑盈盈道:“送给婶子的。” “哎呀,哪好这样客气的!” “不客气,这是我给别人看活时候的绣样,如今,这活成了,样子主家便赏了。我也没花上银钱,婶子千万不要客气。” 李婶含笑道:“那我就不见外了。”又展开手帕赞道:“香儿的手工比得上大绣庄的绣娘了!门我叫你大壮哥过去给你修,你且进屋坐一会,他马上就回了。” 灵香儿跟着李婶进屋,李婶闲话道:“熙熙的病大夫怎么说?” “还是要去上京治。” 李婶叹息道:“那可离着我们岷县十万八千里,你们两个小姑娘怎的去呢?熙熙的身体又劳累不得,少不了要雇辆马车,这路上的盘缠就是一大笔,加上进京的医资,京中的吃住盘缠,恐怕要存一百两,我们这样的人怕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 香儿垂下了眼睫,沉默了一会,又抬头望向李婶:“事在人为,能成的!” 李婶叹了口气:“香儿,我是从小看你到大的,说句心里话,你如今也十四了,走街串巷的做生意还可以说未及笄不受男女大防,虽说我们穷人家不甚讲究,但若是及笄之后还要如此,怕是不好嫁人了,你也要为自己打算些找个绣庄做事才好嫁人。” 灵香儿露出一个淡笑:“多谢婶子为我忧心,但绣庄离家远又要做整天,我得照顾熙熙,实在去不得,若是日后的夫君因此便嫌弃香儿,那便不嫁也罢。” “这孩子,哪有姑娘家家不嫁人的?” 灵香儿笑道:“那,我便招个入赘的?” 李婶被她逗得噗呲一笑,说话间,门开了,进来了一个虎背熊腰的黝黑青年,李婶招呼道:“大壮回来啦!你香儿妹子家的门坏了,你且先随她去看看,我这便把晚饭给你热上,回来刚好吃。” 大壮应下了,便跟着香儿到了隔壁。 “这木门用的太久,有点糟了,我先帮你打个补丁,可却禁不住劲儿,今儿先凑合着,明日还是要张罗换个新门才成。” 香儿点头应着,就听见胡同口传来哒哒的声音,一辆老牛车以无比缓慢的速度吱吱呀呀的向他们走来。 车上还装着许多物件,隐约瞧见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的人半靠在那堆货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衔着根稻草。 牛车停在了灵香儿身边,车上的红衣少年身手利索的跳下了牛车,香儿这才看清他的样貌,是极美极美的宛若天人! 虽然他连发也未束,只随意的向后拢着,神色也是懒洋洋的不耐烦,可却有种说不清的矜贵傲然,仿佛世间一切都入不了他的心,身上的长衫虽是简单的款式,可走针绣迹绝不是寻常绣娘能绣的出的,灵香儿揣摩着那绣法,竟不觉看呆住了。 “看够了?” 香儿被他一问才觉得失礼,忙道:“以往没见过公子,是来走亲戚吗?” “搬家。” 那少年说着便懒洋洋的去开香儿家左边那栋房子的门,这栋长久无人住,看来是卖他了。 他开了门,直接牵着牛车进去,又嘭的把门关了。 香儿和大壮面面相觑。 “黑夜里搬家不像什么正经人,香儿妹子你家只有两姐妹,可要小心点,有事你就大喊,我家听的见。”大壮家住在香儿家右边。 香儿点头笑笑。 门修好后,她便进屋了,看见灵熙小小的人蹲在灶台边洗碗,忙道:“熙熙,姐姐来吧。” 灵熙懂事,不但收拾好了院子,还把碗也洗了。 只叫香儿看的直心疼,她哄着熙熙睡了才又点了烛台绣丝帕,可却听见隔壁有不小的动静。 香儿想起方才大壮哥说的话,“哪有好人家黑夜搬家的”,不由得屏住了生息。 “铛铛铛”,半夜三更居然有人敲门。 “这门禁不住使劲儿。”灵香儿想到这话,心里一咯噔! 作者有话说: 1引用自百度苏绣资料? 2、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