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风舔了舔唇瓣,一字一顿道:“死去活来。” 这话太意味不明了,陆饮鸩眸色微深,把ipad搁在床头柜上,低头凑近。两个人靠得极近,说话时唇瓣若有若无的轻擦而过:“现在呢?” 宋眠风喉结滚动了一下,哑声道:“半死不活,陆先生救我。” 陆饮鸩笑了一声,轻吻了一下他的唇瓣,然后拉开距离:“去吹头发,没吹干不许上床。” 宋眠风摸了摸下唇瓣,轻“啧”了一声:“你真没情趣。”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宋眠风还是起身下床,朝浴室走去。 没情趣的陆先生跟在他身后,在他伸手去拿吹风的时候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拿起吹风机,替他吹头发。 陆饮鸩的动作很轻,热风随着手指的动作在发间掠过,宋眠风微眯着眼,心情平静了下来,倒也不觉得热了。 就是脸慢慢的红了。 大概是热风吹的。 刚吹干的头发柔顺的搭在耳侧,陆饮鸩用手指从耳侧开始往后拢,抓出了一个小揪揪:“你头发有点长了。” 宋眠风朝盥洗台上的镜子看了一眼,头发确实长了不少,刘海都已经有些遮眼睛了。他伸手把刘海往后抓了起来,露出额头,对着镜子里自己的新造型,左右转了转头,觉得还挺帅:“把两边剃短一点,梳个大背头,酷。” 陆饮鸩松开手,关掉了吹风:“再打个耳洞,纹个花臂,你就是这条街最酷的仔。” 宋眠风偏头看向他,挑了挑眉:“原来你喜欢这款的?” 陆饮鸩敲了敲他的额头,认真道:“我喜欢你这款的。” 陆饮鸩认真说情话的模样实在是太叫人把持不住了,宋眠风觉得自己心里像是长了棵痒痒树,稍微被陆饮鸩拨撩一下枝叶就抖个不停,荡漾得很。 他有些不自在的撩了撩刘海,挡了挡自己发烫的脸:“不打耳洞不纹花臂我也是这条街最酷的仔。” 大概是下午睡了一觉的缘故,再躺上床,宋眠风毫无困意。 陆饮鸩在看文件,宋眠风就躺着玩手机。微信群里闲聊,王乐天和吴安在聊微博上的八卦,傅青山发了张满是麻小的宵夜图,深夜报社,把话题岔开了。 宋眠风从蜜饯盒子里摸了颗山楂扔进嘴里,打字回复:“好好活着,别丧良心。” [乐天知命:开始自闭.jpg] [吴导:人干事?] [你四爷:图片] [你四爷:@乐天知命给你打包的。] [乐天知命:爱您!] [吴导:呵,一对狗男男。] [闲听松风眠:男朋友生日,送什么礼物?] [吴导:两对。] [你四爷:把自己洗干净送上床。] [乐天知命:送自己吧。] [闲听松风眠:……] [傅青山:手表手串戒指袖扣领带钱包香水护肤品剃须刀打火机……] [吴导: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你四爷:@乐天知命学着点。] [乐天知命:给你脸了?我送你自由。] [你四爷:说散就散?] [吴导:打情骂俏拉黑警告。] [闲听松风眠:他不常戴手表、饰品,不抽烟,不用香水护肤品,不缺剃须刀,袖扣领带钱包衬衣西装都穿的定制,送戒指太早了些?] [傅青山:祝你们幸福.jpg] [吴导:可能你送了他就戴了。] [吴导:或者他送了你一块玉,你也可以送他一块。] [乐天知命:我记得那年我们在y市赌石,你开出了一块玻璃种,还在吗?] [闲听松风眠:还在,毕竟是头一回赌出来的,打算自己留着当个纪念。] [吴导:你亲手赌出来的玻璃种,纪念意义非凡,当礼物正合适。] [傅青山:生意人,雕个玉貔貅,招财。] [闲听松风眠:招财是不是太俗了,有没有消灾保平安的?] [乐天知命:观音像?] [你四爷:转运珠?] [傅青山:平安扣长命锁。] [吴导:长命锁啊,正好和他送你那一块凑一对。] 宋眠风闻言有些意动,摸了摸胸前坠着的长命锁,从相册里翻出之前拍的照片,发到了群里。 [闲听松风眠:@傅青山能不能找个手艺好的师傅,照着这个雕一块?] [傅青山:你多拍几张图给我,正反面,包括所有细节的图,尺寸大小,越清晰越好,我帮你问问。] [闲听松风眠:私聊。] 把之前为了发朋友圈拍的那些图全都发给了傅青山,尺寸大小这个有点麻烦,宋眠风偏头看了正在认真办公的陆饮鸩一眼,借口傅青山找他要一组图,所以要借他书房的电脑用一下。 陆饮鸩也没多想,“嗯”了一声随他去了。 宋眠风在陆饮鸩书房里找到了软尺,把长命锁摘下来量了量尺寸大小,然后画了个简单的图纸,发给傅青山。 [闲听松风眠:这些图行吗?] [傅青山:行,我帮你问。] 傅青山大概是去打了个电话,过了十几分钟,给了他答复,说能刻,问他什么时候要。 [闲听松风眠:他9号生日,预留着把玉寄给我的时间,5号之前?] [傅青山:可巧,我7号在b市有个通告,给你带过去吧。] [闲听松风眠:你接新戏了?] 傅青山从《凤皇于飞》杀青过后就没有再接戏,一部分原因是他想多磨炼演技转型了,另一部分原因是拍《凤皇于飞》的时候有打戏,腰伤犯了,需要治疗和休养。 所以这两个月他也一直都在家里休养,闲得不行。 [傅青山:不拍戏也得吃饭啊。] [傅青山:我经纪人给我接了个综艺,就录一期,还有个杂志的拍摄,所以估计要在b市待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