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动了如指掌。 她早就被这个人监视了! 宋昭意心生寒意,听彭禹缓缓道:“我买通了你们家的佣人,全程保护着你。意意,只有我是爱你的。” 他的眼神忧郁哀伤,满含深情:“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他跟刚才的表现判若两人。 像是一个双重人格的精神分裂者。 宋昭意的心脏就快跳出胸腔,这个人的精神完全不正常,她如今就像坠在悬崖边,一旦行差踏错就可能万劫不复。 宋昭意极力掩住自己紧张害怕的情绪,目光对上他的眼睛。 彭禹兴奋地看着她:“意意,你看今天的夜色多美啊,今晚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明天我就送你出国,以后再也没人能打扰我们。” 语毕,他的唇朝宋昭意覆了上来,正想撕开她的衣领,宋昭意惊声打断他:“等等!” “你不愿意嫁给我?”彭禹微眯起眼,脸色变得阴暗扭曲。 “不是。”宋昭意僵硬地摇头。 她咽了咽唾沫,“再怎么说也是新婚之夜,你看我身上的衣服都脏了,脸上的妆也肯定花了,哪有这样的新娘。” 彭禹皱起眉头:“那不行,我们意意一定要当最美的新娘。” 宋昭意屏气凝神。 她赌对了,为自己寻到一丝生机。 “你需要重新梳洗下。” 彭禹想了想,将宋昭意双手双脚上的铐锁全都解开。 直到她下了手术台,彭禹又给她戴上一副手铐和脚链,限制住她的行动。 “跟我来。”他拽着她走出实验室,一步步攀上台阶。 甫推开门,明亮的灯光洒在宋昭意的脸上。 狭长的走廊上铺满琉璃砖砌成的地板,诺大的天花板坠着烤漆金色吊灯,四处的装潢十分华丽。 这里地处偏僻一隅,竟是一栋荒郊别墅。 此时别墅的大门紧闭,各处都有保镖看守。 宋昭意暗自忖度,看来从大门直接逃窜基本不可能,只能从窗口等处寻找逃跑机会。 她敛下心神,跟随彭禹一路来到一间卧室。 在他的吩咐下,两个面黄枯瘦的佣人走进卧房,其中一个短发女人抬眼看向宋昭意,面露好奇与探寻。 彭禹立刻瞪眼喝她:“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女人张着嘴,拼命地摇头摆手。 这些人竟是哑巴。 宋昭意心下怔然,就见彭禹从佣人手里拿过一条烟紫色的长裙,朝自己露出温和的笑。 “意意,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穿上它。” 彭禹痴迷宋昭意,家里早就备着她喜欢的各种东西,早就想将她掳来,与他永远生活在一起。 彭禹拿出钥匙将宋昭意的手铐、脚链都摘了,语气温柔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意意,你好好洗,我去把婚房布置一番,今晚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宋昭意僵着手接过换洗的衣服,对上他欣喜的目光,极为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直到她阖上浴室门,彭禹骤冷的声音就透过门缝钻了进来。 宋昭意探身望去,只见他将手铐脚链交给其中一名女佣。 “待会儿她洗完澡,重新给她拷上。” 眼见他离开,宋昭意望向这间浴室。 浴室里空气闷窒,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她睃巡一圈,目光落到盥洗池上的洗漱杯。 宋昭意想了想,径自打开水龙头,然后拿起旁边的杯子将它打碎。 哗哗的流水声掩住玻璃碰碎的声音,宋昭意将玻璃片迅速藏好,换上崭新干净的长裙。 直到她重新踏出浴室,彭禹还没回来,屋里只剩那两个女佣。 宋昭意的手攥着湿透的长裙一角,朝其中一名长发佣人道:“我的裙子不小心打湿了,麻烦再帮我拿一件新的。” 佣人犹豫,宋昭意不禁道:“如果你家主人看见我穿成这样,会怪罪你的。” 佣人默了默,随即开门出去拿新衣服。 门被打开,宋昭意听见外面传来热闹的声响。 想来彭禹正差人布置他们的婚房。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房门重新阖上的那一刻,宋昭意迅速掏出藏着的玻璃碎片,抵住那个短发女人的脖子:“别动。” 女人惊惧地瞪大双眼,举起双手。 宋昭意上个月刚拍完一部警匪片,学了些拳脚功夫。 她将女人钳制住,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手铐和脚链,将她的手铐起来。 下一刻,一串脚步声突然逼近。 宋昭意心下大惊。 不好,彭禹他们回来了! 她按住女人挣扎的双脚,加快速度给她铐上脚链。 宋昭意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胸膛,起身快速地冲向窗前。 她将窗户门蓦地打开,之前她就估算好,从地下实验室到一楼,这里的位置不会很高。 彭禹带着几个保镖闯进来的那一刻,宋昭意探下身子,匆忙地跳下窗去。 男人的怒吼声像疾风骤雨般欲将黑夜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