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宁恢复了点力气,问顾凌霄:玉佩补好了……你不还是没戴上……” 自从看到程妤送顾凌霄玉佩之后,关于玉佩这件事已经在迟宁心里藏了许久。 今日顾凌霄先提到这个问题,迟宁趁机问了回去。 一些很细微的心思,既使他有意忽略,还是在不经意间冒出头来。 挡不住的。 在这儿,”顾凌霄牵着迟宁的手往自己胸口摸,一直放着,舍不得带,万一丢了碎了,再没块相同的了。” 迟宁觉得开心,身体又往前挪了一些。 他们原本就离得近,顾凌霄来不及后退,硬物在迟宁小腹上硌了一下。 迟宁彻底懵了。 他才经历过那是,知道顾凌霄是怎么了。 懵就懵在迟宁不知道如何解决,虽然有礼尚往来的说法,但在这个情况下也试用吗? 倒是顾凌霄主动往后移开:没事儿,你先上去。” 随后顾凌霄一个沉身,潜入池底。 迟宁窘得很,出了寒潭后在岸上坐了好一阵。 顾凌霄半晌才重新浮了上来,抓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往迟宁的方向游过去。 看迟宁呆呆的没缓过来,逗他:不走吗,师尊?” 走、走了。” *** 回到殿里,青鸢绕着迟宁飞了几圈。 青鸢道:我闻见味儿了。你也内什么啦?” 迟宁没什么气势:瞎说……” 青鸢瞪着圆眼睛看顾凌霄:你跟迟宁一起gān什么去啦?” 顾凌霄把金猊放进屋:你和猫玩去吧。” 橘猫追着青鸢,很快消失在了视线里。 关上门,顾凌霄低头看着迟宁笑,声音低且悦耳:师尊刚才是不是占我便宜,要对我负责啊……” 之后几天,迟宁一直处于发.情.热中,像场绵长的低烧。 顾凌霄发现了迟宁不同寻常的地方,就是暗戳戳的粘人。 好几次顾凌霄先于迟宁起来,练完一套剑法,回屋就看见迟宁睡眼惺忪地,抱着被子坐在chuáng中间。 你去哪儿呐?” 有时候困,迟宁还会说些更软的:睡醒没看到你,吓死我啦。” 迟宁最近格外偏爱咋咋呼呼的语气词,像是从青鸢那里学到的。 句句的话尾都是上扬的,听得顾凌霄笑起来,去练功了,现在要起chuáng吗?” 顾凌霄还会背迟宁去洗漱,迟宁白皙的双足赤luǒ着,洗脸时会踩在顾凌霄鞋面上。 迟宁对灵力的掌控力也不稳定,有时睡着睡着,几根毛蓬蓬的尾巴就忽然露出来。 顾凌霄揉着尾羽,把尾巴搭在自己手腕上。 白尾巴就顺着手腕缠上去,软软的,弄得人心痒。 但顾凌霄能这么亲近迟宁的时间也仅限于早上。 阳光耀眼灼目时,迟宁才像是清醒了似的,粘人的一面全不见了。 还是和从前一样,维持着一点做师尊的架子。 只要顾凌霄不戳穿迟宁,迟宁就能一直装作不记得天亮之前的事。 迟宁觉得这次的发情期来的不是时候,除去休息的时间,迟宁理智清醒的时候,都在思考戚余歌的事情。 戚余歌很可能是离开了簇玉峰。 最最坏的情况,就是被囚禁在某个隐秘的地方。 迟宁尝试过通过各种方式给戚余歌传信,全部杳无回音。 顾凌霄不知迟宁所顾虑的到底为何事,好几次看迟宁愁眉不展,都说要不直接冲出去,大不了和看守的人起冲突。 迟宁赶忙拦住徒弟,他不觉得解九泽能软禁他多久,他是有更深层的顾虑。 久病成医,迟宁能感觉出身体的虚弱不只是因为发.情.热的原因。 发.情.热像是一层遮掩,遮掩着更深层的病根。 迟宁给自己切脉,并无不妥。 但他不能不多留着心眼。 迟宁有几味常年吃的药,都是宗岱或顾凌霄熬好了,端给迟宁喝。 他如今断了药物,把熬好的药全倒在窗户外面。 解九泽虽然限制摇光殿中的人出门,在蔬食衣物的供应上却一切如常。 这次于林来,甚至还带了程翊风送的东西来。 一张信纸,和一只木匣。 迟宁捏着那页薄薄的纸张,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本以为,再也不会等到对方的任何消息…… 手指把纸页捏得微微发皱,仍是问述风的消息。 像是海中捞月一般,迟宁知道于林大概率不会向他透露外界的情况,但还是忍不住每一次都问。 万一有进展呢。 这次于林洋洋得意的,略微透露了一些,说述风做错了事,被关进了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