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奴隶将军攻x作天作地少爷受

7
    不管是才华横溢的沈之远、懵懂莽撞的李世子,还是那些努力出头的穷酸儒生,都身在釜中,火一烧,谁都逃不出去。

    薛少凌穿着单衣下了床,没叫人进来,只一个人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了窗。窗子一开,动静便多了起来,婢子们低低的交谈,小厮们窃窃的调笑,树上鸟儿啾啾、啾啾地叫,还唤醒了初夏刚到院里来的知了。

    薛少凌安静地听了一会,才觉得又活了过来。他这人贪图享乐,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死的,什么沈之远、什么李世子、什么屈敖、什么儒生,到底与他非亲非故,他们往后会如何,于他根本没多大干系,他又何必去- cao -心。

    指不定人家还嫌你多事呢。

    薛少凌想通透了,那梦带来的忧闷一扫而空,着人抬来温水给他洗澡。

    水刚抬来,薛少凌便扫见了屈敖的身影。屈敖每日一早都过来当值,从早到晚伺候他一整天。这人日日穿着奴仆该穿的布衣布裤,一水儿青不溜秋的颜色,到了他身上偏就不一样。

    这便是长相和气势带来的不同。

    薛少凌昨日还想着把这屈敖打发远些,一见到人突然又改了主意,笑眯眯地叫屈敖伺候他沐浴。

    两人都是男的,薛少凌也没想别的,脱光了衣服赤脚跨进宽大的浴桶里,叫屈敖过来给他擦背。

    屈敖早上醒来还存着梦里那舒快的感觉,狼狈地换了身上穿的亵裤过来当值。他怎么都没想到薛少凌一大早要沐浴,还叫他在旁边伺候。瞧见薛少凌白皙的背脊,他一下子想到了梦里发生的一切。

    薛少凌的背比梦里看到的还要白一些,好像只要轻轻一捏就会变得青青紫紫。

    屈敖下腹血气翻腾,脚步僵滞地走到薛少凌背后,拿起长巾替薛少凌擦背。他力气大,又没做过这种伺候人的活,下手拿捏不住力道,唰地一下擦上去,竟擦得薛少凌后背红了一片。

    薛少凌向来怕痛,冷不丁被弄得满背生疼,眼泪霎时涌了出来。他转头怒瞪着屈敖:“你在做什么?”

    薛少凌目光含凶带怒,却因眼底蓄了泪而弱了气势,一点都显不出凶横。屈敖被他看得浑身燥热,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解释说:“我不曾给人擦过背。”

    薛少凌正要张口叫另外的人进来伺候,屈敖却已经放轻手脚重新替他擦起背来。这次他力道用得小,薛少凌感觉舒服了,也懒得再换人,悠哉地趴在那让屈敖伺候。

    屈敖口干舌燥,一时想起薛少凌那日用手帮他弄出来的磨人快意,一时又想起梦里薛少凌哀哀求饶的模样。等定睛看向那白白的、纤细的背脊,又觉得薛少凌像是琉璃做的,一碰就会碎,若真像梦里那般对待,怕是没两天就活不了了。身体这般娇贵,也亏他生在薛家这样的好人家,要不然可不知得吃多少苦头----

    屈敖定了定神,伺候薛少凌沐浴完,又在薛少凌差使下替薛少凌穿衣服。期间他在薛少凌全身上下摸摸碰碰,便发觉薛少凌的腰比梦里更软、薛少凌的皮肉比梦里更细嫩。

    等屈敖察觉自己在想些什么,心里咯噔一跳。明明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为何如今他脑中净是那腌臜事?明明李世子那些家伙比薛少凌还要不堪,为何只有薛少凌到他梦里来受他“教训”?他乱糟糟地想了片刻,最后归结于薛少凌前些时日对他的逼迫----若非薛少凌逼他做那- yín -靡之事,他又岂会做那么不堪的梦?

    屈敖正想着,薛少凌已摸出了他那宝贝折扇,抬手用那折扇敲了敲屈敖的脸颊:“想什么呢?”

    屈敖抬眼看向薛少凌,却见眼前的少年色如春阳、笑若春风,眉眼更是像画儿一样好看。

    *

    屈将军:怎么办,我特别想艹他,急,在线等。

    今天可是520,是不是感觉有点甜!

    第九回

    薛少凌不知屈敖竟对他有了那样的心思,还将错都归到他身上。

    这些天他已叫人仔细去查了,知道屈敖本来姓楚,后来被个高人相中,说他须改- xing -换名才能平安成人,这才改名叫屈敖。

    屈敖这一身连野兽都不敢近他身的本领便是和那高人学的。

    可惜那高人显然是个迂阔君子,教了他过人的本领,却又没教给他懂变通的脑筋,让他这身蛮劲而用不到实处。这样的人要么被人早早弄死,要么变成别人手里的刀,左右都成不了大事。

    薛少连番惹祸,近来不能出去胡闹。他想着闲着也没事,索- xing -提笔写了封信,着人去国子监找那糟老头讨书。

    过不了多久人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一车子书。薛少凌没急着去翻看,只笑问:“哟,搬得挺多的,那老头生气不生气?”

    去办事的人抹了把汗,回道:“顾老本来不愿给的,说少爷你又不看,要那么多书做什么?后来他又叹了口气,让我们自己去搬书。”

    薛少凌撇了撇唇,嗤笑:“啧,小气的老头,不就是几本书嘛。”

    薛少凌打发走办事的人,又招来屈敖问:“识字吗?”

    屈敖闷声说:“识字。”

    薛少凌说:“那挑本书来念给我听。”

    屈敖领命行事,去薛少凌刚添了新书的书房寻了书过来。

    薛少凌松懒地躺在他的逍遥椅上,悠悠然地闭着眼,示意屈敖坐到一旁开始念书。这事儿他以前一般叫个美貌婢子来做,如今换了屈敖那低沉的嗓音听来颇有些不习惯。

    薛少凌听了一段,让屈敖停了下来,转过头问:“知道你刚才念的是什么意思吗?”屈敖断句不对,若非接不上气了绝不停顿,把好好的文章念得不成样子。

    本就是不易读通的兵书,被屈敖这么一念就更难懂了。

    屈敖顿了顿,摇头。他过去以练武为主,字是识得的,却没好好地学过别的,是以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他压根看不明白。

    薛少凌趣道:“你说的识字,还真的只是识字啊。”薛少凌喜欢屈敖身上的狼- xing -,难得起了好心,“看来你以前的师父只看重武艺。这个就不对了,你一个人固然可以敌过十个人,可若对方有百人千人,甚至有万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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