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哑口无言,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很舒服。然后他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又听到耳侧传来男人的轻笑。 白榆气道:“我饿了。” 那只手从脊背揉到小腹,在上面轻掴一下:“好,早让人备下了,有什么想吃的?”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那块掉到地上的红薯:“我要吃红薯,要烤的!” 男人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好。” 白榆吃饱后,便又窝在他怀里睡着了,两人一齐躺在榻上披着薄被,享受午夜的温存。 软玉温香在怀,确容易生起让君王不再早朝的心思。无奈第二日还有早朝,白柏待白榆熟睡后,便起身赶着夜色回了宫。 —————— 小榆:不对劲,我好像被骗了 陛下:没有,谁敢骗你呢? 第8章 白柏原先觉得,chūn梦缠身只是因他没吃到——这下吃到了,而且还吃了个透,总不该再继续了。 奈何人总是食髓知味。 他从一月去一趟王府,变为了一旬一趟。 渐渐又成了五六日一趟。 再然后,便成了两三日一趟。 到现在隔天去一趟,也不过两三个月的功夫,他已经哄骗着白榆几乎在王府各个角落都做过几次了。 他将白榆放在秋千上,一边晃一边颠着,那小xué被刺激得缠得更紧。秋千晃晃悠悠地摆着,人被他拥在怀里哆哆嗦嗦地被肏着。 亦或是压着他在几案上摆弄,用墨笔在他身上作画,笔端写尽雅韵风流。 白柏倒是拿捏着,每回只要个一两次,再不敢像第一次那般失控,白榆也便逐渐从开始到抗拒到后来的无所谓了。 这日,他正在殿中批阅着奏折,已经入了夏,天气渐热暑气渐浓,冯宁端了碗消暑的绿豆汤上来。 白柏忽道:“王府那边可有安排厨子做些消暑的吃食?” 冯宁每每想起,还是觉得惊世骇俗,他面色不变,道:“陛下,王府的厨子都是知情识趣的,自然会做的。” 倒是他这些日子频频出宫,让人想不知道也难,好几次妃嫔想来御书房里替他研个磨再端上些糕点,都扑了个空。 白柏也觉得这样不是长久之计。 他思索片刻,才道:“冯宁,去吩咐乾安殿的人备好了,卧里硬榻换成软的,平日里常备些糕点和安神茶水。” 他准备把白榆接过来。 王府正卧的chuáng榻是他以前睡的,他习惯用硬板的,但是白榆却不喜欢,他总是叽叽咕咕地说chuáng好硬。 最初那阵刚从冷宫出来,他还觉得王府的榻又软又舒服,睡了几个月,倒是越发娇贵起来了。 开始挑食不说,连chuáng榻也连连抱怨太硬。倒真有几分像个一直被娇养着的矜贵小少爷了。 冯宁斟酌着这话里的意思,问道:“这……那陛下,小公子放到哪处宫室?” “就乾安殿,另安排一处也麻烦……铺上层毯子吧,他不爱穿鞋。” 乾安殿是皇帝的寝宫,但白柏向来没有留人过夜的习惯。把人接来乾安殿养着,人多眼杂,那便是不打算瞒着后宫了。 王府中,白榆跟几个婢子一起坐在连廊处啃着刚切好的西瓜,他用小匙?着最红最甜的那块,吸溜着吃了一大口,然后把籽吐在一旁。 白榆不懂什么尊卑贵贱,待白柏之外的人都一视同仁,傻子又不端架子,那些婢子们都喜欢他。陪着他玩久了,偶尔还能上手抹一抹小脸。 几个婢子叽叽呱呱地说着话,看他吃得嘴上全是红艳艳的汁,又拿帕子帮他擦。 他吃了小半个,便觉得撑了,又给了婢子们,自己躺在连廊处,身下铺了层小chuáng垫,撩起衣摆睡着午觉。 外面日头正晒,连廊顶上屋檐正好投下一片yīn影,清风阵阵,婢子噤了声,为他摇着扇,chuī着他露出白花花的肚子,睡得好惬意。 直到有人在他肚子上啄了一口。 白榆睡得浅,不耐烦地哼哼两声,翻了个身,然后就被腾空抱起,他下意识地蜷在那人怀里,搂得更紧了些。 衣物上的熏香淡而悠扬,夹杂着淡淡的奶香,附着清凉之感。他嗅着熟悉的气息,又蹭了蹭,寻了个更合适的位置继续睡着。 那沉香有安神之效,他倒是溺在其中逐渐睡得沉了,路上马车不免遇到颠簸的地段,也没惊醒他。 白榆再睁眼时,马车刚好停下。 他先是发觉自己被揽在白柏怀里,再是发觉自己在马车里。这对白榆来讲是个比较新奇的体验,他这半年来从未踏出过王府一步,偷偷打量着帘外的光景。 “醒了?” 白榆刚睡醒,嗅着鼻尖的淡香,一时忘了称呼:“父王,你身上好香。”他伸了个揽腰坐起身,又挂在他怀里闻了闻,“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