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动作和神态都像是面对陌生人,疏离淡漠得让我极度不舒服。 我讨厌他这副样子。 ……很讨厌。 我又看了眼他手臂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好像一下子觉得…… 有些事情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不、不就是疼一下…… 我扯住段明轩脖子上湿漉漉的领带,非常凶地扬起下巴瞪视那人:“我允许你今晚给我打个临时标记!但要先好好做扩张,还有……只准做一次,记住了吗!” 被我攥着领带的死薄荷jīng微微皱了下眉,眼里的光浮浮沉沉:“我不需要同情。” 我差点没被他气炸,松开手果断地扭头就走:“好,既然我被你撩发情了你都不打算负责,看来你是真的不行。那我出门随便找个活的Alpha凑合一下。” “不准找别人。还有……我只有一个地方不太行。” 伴着这句低哑的话语,肩膀被紧紧握住,力道重得我有点疼。 我气恼地回头瞪他,却见这混账东西唇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长地补完后半句—— “数学不行。” 双A 14 数学不好? 一个硕士学位的工科狗跟我这个当年高数吊死好几回的人……说他数学不好? 呸。 而且数学不好关我什么事。 我想了会儿没想明白,就冷着脸拍开这只学婊的手,攥住对方脖子上那根领带晃了几下:“去卧室。” “不能在浴缸里做吗?”段明轩顺着我的力道低头,乌黑双眸流露出几分遗憾,“虽说有些恶劣,但我很喜欢你刚刚跪在浴缸里不停发抖的样子……每次被我从后面蹭到,你就会露出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手指哆嗦着连浴缸壁都抓不紧……很想继续欺负下去。” 这人的语气过于坦然自若,搞得我反而懵了。 什么鬼形容词!而且知道恶劣还说个不停!现在耍流氓是这么理直气壮的一件事吗?!得寸进尺的习惯要不得! 我硬着头皮和他对视,坚决不退让:“我,我……是一个传统的Alpha,这种事必须在卧室的chuáng上!” “听你的。”段明轩低头,在我唇角不轻不重地亲了口。 !!!gān啥呢! 我脸颊发烫地松开手,一路逃进了卧室。 * 我先把房间里的灯全关了,然后才摸黑钻进被子里,再扯过chuáng头的枕头把脸蒙上。 ……好像觉得更丢人了。 我犹犹豫豫地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那王八蛋好像低低笑了声。 卧槽我都愿意牺牲自己让他平平安安度过发情期了,这人怎么这样!我很气愤地继续往丝滑绵软的被子里缩了缩身子。 呼吸间……全是段明轩的气味。 我闻着闻着就觉得要糟。 之前被打断的同步发情有死灰复燃的趋势。我压抑不住那股热意,意识恍惚间握住起了反应的分身,小幅度地自渎起来。 好热。 “唔……”我咬着下唇轻轻喘息,轻微颤抖着的小腿从被子底下滑了出去,“嗯……段、段明轩……” 开空调三个字还没出口,一阵天旋地转,我直接被那王八蛋拽着小腿从被子里拖了出来,连攥着的枕头都被夺走丢到一旁。 “你在叫着我的名字自慰。”他按开chuáng头灯,两手撑在我颈侧居高临下地垂眸看我,语气低沉中掺了几分愉悦的意味,“这么可爱的表情……怎么能刻意遮起来?” “再用可爱这词形容老子一次,我就把你阉了!”我昂起头一口叼住垂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领带,往下拽了拽。 最好能就此勒死这个乱用修饰词的王八蛋。 “行,下次我在心里说。”段明轩微微眯起眼,懒洋洋地抬起右手抽开那条被水打湿的银灰色条纹领带,“你很喜欢它?送你了。” 我眨了下眼直觉不妙,刚要拒绝却被摸到两腿间的手弄得下腹一苏。 这人筋骨修长的五指忽轻忽重地揉着我的分身,从根部再缓缓抚到顶端,循环往复。 摩擦间燃起的热意撩得我再无暇顾及领带的事,双腿也自然而然地越分越开,以至让那混蛋有了可乘之机……那根东西厚颜无耻地贴了过来一起摩擦。 我羞耻无比地用手肘遮住脸想装死,两手腕骨却被什么湿润柔韧的东西轻轻缚住,拽着qiáng行挪到了头顶的位置。 睁眼一看,果然是那条该死的领带。 这是送礼物的方式? 我信你个鬼! 我恶向胆边生地要炸毛,刚清了清嗓子打算斥责这人无耻的行径,唇就被堵住了。 我被对方láng一样疯狂舔吻着口腔里的每一寸,下半身还跟那人炽热坚硬的东西在一起磨蹭着,没多久就情不自禁地弓起了腰,嗅着浓郁的薄荷味达到了高chá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