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附上了一层遮掩面容的咒术,所以这群少年郎没有认出时禾和灵皓的身份来,对视只是稍微愣神了一秒钟,而后有礼的点头致意。 时禾噙着笑意回了。 陈家家主今年两百余岁,嫡子高不成低不就,可亲孙子倒是天资还算得上可以,出了这回事愁的头发都白了两根,唉声叹气的叫人把孙儿带上来。 这人也不过是个青年而已,见人疯疯癫癫的,丝毫没有世家弟子的模样,陈家老爷更愁,叹道:“诸位仙家,这就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孙儿,练功抓得太紧,没成想成了这幅样子,诸位且看看,可还有得救?” 段誉寒率先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一按,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这人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攻击一样疯癫挣扎起来。 昌河问道:“如何,可是走火入魔之兆?” 走火入魔者灵脉混乱,高修为者是可以摸得出来的,不过这人血脉中灵气虽然翻涌,可细细体会却像是按照主人的心情来回变换一般。 段誉寒朝着疯狂的青年看了一眼,撇向一侧,“敖狠,你来试试。” 昔日性情bào戾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郎朗君子,不发怒时看着还有几分平和,一言不发的上前紧握住那人的胳膊,不顾他的挣扎逃窜。 而后同样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陈家家主面容仓皇:“两位昆仑道君,可是小孙儿这病情太过于严重---” “这倒没有,家主不必过于忧心。” 昌河颔首,负责解说官职责。 小孩们的表情太过于诡异,时禾也禁不住好奇上前试了试。 一年时间,早足够她在灵皓的调、教下充实实力,摸摸脉象这种东西应当是没有大问题。 可真当她上手了,表情也瞬间诡异起来,看着这人尽力疯狂的模样不知道说什么好。 世家子弟,天资诱人,真不知道是何原因选择封了自己灵智,此时可谓是百害而无一利--- 这事可能涉及到大家族的密辛,也不好当面对峙出来,段誉寒他们的表情才会如此奇怪。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借一步说话。” 时禾gān巴巴道。 陈家家主以为是天大的事情,脸色难堪的可怕,沉声命令一众奴仆都退下去,只留下他们几人和匆忙赶来的一对夫妻。 为首的男子面容肃穆,身侧的女子则在看到青年后立刻哭哭啼啼的赶了过去,口中骂着:“都怨你事情多,若不是你处理了那个小妖jīng,我儿怎么可能气急攻心!” 男人一脸沉默不语。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陈家家主重重点了一下拐棍,怒道:“安静点!事情都发生了还不想着解决!” “几位仙家,可看出了是什么根源?” 三个少年倒是彬彬有礼的朝这边看了眼,时禾示意他们言明,段誉寒才沉吟开口:“世事难为,各位长辈还是不要过多参与的好。” “晚辈不知陈家有何旧怨,这位仙友乃是自封灵智而为,是以不太好察觉。” 此话一出,空气安静了半晌,而后女人的哭嚎声更大了起来,夹杂着几声嘟嘟囔囔的念叨。 家主也像是苍老了老多岁,磕巴道:“竟是如此---” “难道当初我们真的做错了。” 自封灵智,非自己想要醒来外人多半不能做什么,毕竟这事说大了是gān预别人的未来,涉及到的因缘实在太大,不好承担。 而与情理上来说,能放弃自己未来,可见的他心中的抑郁有多qiáng烈,俗话说的好治标不治本,第一次能救,第二次就不一定是什么情况了。 “或许,还有一法子。”沉默的男人忽然开口,女子几乎是欣喜若狂:“什么意思,夫君你可是能救我们孩儿!” “应当可以,但需要各位仙君相助。” 男人端正的朝向这边,恭恭敬敬的弯腰行了一礼。 段誉寒等人受了,出门在外,能帮则帮,他道:“若能救人,且说便是。” 男人迟疑了半秒,而后地面上便出现了一只气息不匀的小狐狸。 女子大喜:“她竟然没死。” 说是没死,也和半死差不多了。 王家人都需要像昆仑求救,这难度可想而知。 估摸着又是人妖殊途那一套。 段誉寒有些束手无策,他修为虽高,可却不是主攻医修,忽然来这个这么情况,一时半会有野难以下手。 此种情况,非现世有名的丹修兴许不可解。 他不禁想到了潇洒一年没有消息的‘师叔母’,男子分明也知道是qiáng人所难,长叹了口气:“此事说来怪我,可小儿被美色所迷,一时怒火攻心下手太重,而后将其收了起来,也未曾找到救治办法。” “听闻昆仑渡骨长老乃是医药圣手,小道君与其感情颇深,若是无药能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