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下意识地紧紧夹住双腿,按住他的手腕,“别…” 靳承一个巧劲儿,翻身撑在她的上方,眼睛盯着她,目光毫不闪躲。 脸上被她抓伤的地方,已经结了层血痂,看得她有些心虚。 将她胆怯与自责的表情尽收眼底,靳承吻了吻她的眼角,问:“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二十岁?” “快了…” “子惜,我已经三十岁了,所以在我面前,收好你的小心思,我能看得一清二楚。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单纯,甚至可以说是愚蠢。” 子惜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垂眸,不再看他。 他躺下,把人搂在怀里,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于是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我和她是联姻。当年JC濒临破产,我需要舒氏的注资,恰巧她被家里bī得紧,需要一个逢场作戏的丈夫。于是就有了这段各取所需的关系。” 他顿了顿,继续解释,“已婚的身份确实让我们彼此获利很多,所以这段关系一直没有结束。后来我们签了协议,这段为利益而生的婚姻需要持续五年。” 子惜似懂非懂,内心百感jiāo集。 “子惜,给我一点时间,马上就结束了。留在我身边,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 那个…我明后天得回学校一趟搬校区,更新,我尽量( ???????? ) 男主就是…一开始只想花钱买乐子,结果把自己玩儿进去了… 会nüè他的(???) “我喜欢你,没有感受到吗?” 第二十四章 子惜实在累坏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已经是正午了。 他已经洗漱完毕,衣冠楚楚地坐在她身侧,腿上放着笔记本,手指时不时在触控版上滑动。 子惜翻了个身,瞥见屏幕上的内容,好奇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大着胆子指了指其中一行密密麻麻的字符,声如蚊呐,“好像不对…这里。” 靳承闻言,重新检查了一遍她所指之处,果然有小错误,于是莞尔笑笑,佯装不解,“不如你来帮我改一下?” 子惜跪坐起来,一手捂着胸口,防止被子从身上滑落,一手在键盘上敲打一番。 那认真又恬静的神情,真叫人心动。 靳承把笔记本扔到一边,将人抱到腿上,亲了亲她的唇角,“我听韩助理说,你的成绩很好。” “一般吧…” “jiāo大的王牌专业,又是年级前几名,这叫一般?” “我只是死读书罢了…” “别这么妄自菲薄,你很厉害。” 子惜害羞地抿唇,并没有把他的夸奖放在心上。 抬手摸了摸他脸上那条醒目的血痂,“疼吗?” 靳承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没事。昨晚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她愣了愣,“靳总,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 “我知道,你要兼顾学业还要照顾母亲。所以我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有能力帮你解决很多事情,别想其他的,你安心上学就可以了。” “还是jiāo易吗?” “不是。” 他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我喜欢你,没有感受到吗?” 对待玩物那样的喜欢吗? 子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神情认真地开口,“没有。” 他被她逗笑了,愉悦的语气带着一丝挫败,“我这个年纪说情情爱爱确实有些…不合适。” “不是不合适,而是不能。无论如何,您都是一个有妻子的人…” 他漫不经心地打断她,“你是怎么做到冠冕堂皇地说出这样的话的?” “我也有错。” 他不以为意地轻嗤道:“打住,我从来没说过我有错。” “你是道德卫士吗?按你这么说,我们还有夫妻之实,难不成我要娶你吗?” 子惜无奈地垂眸,他们果然无法沟通。 “靳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靳承不耐地蹙眉,冷冷道:“不要再说让我不高兴的话。” 语罢,又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他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压了下去,转移了话题,问她:“医生说你母亲不愿意接受肾移植手术,怎么回事?” “虽然肾移植是最好的办法,但也存在排斥反应问题。以我妈妈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怕她…而且我们暂时拿不出这么多钱。” “钱是需要你考虑的问题吗?” 她咬咬唇,倔qiáng地说:“如果不是,我当初也不会稀里糊涂地和您jiāo易。” “那现在呢?发现我和别人有婚约,触碰到你的道德底线了,所以不想再和我纠缠下去了?” 他的咄咄bī人反而让她冷静下来。 “是,希望您能理解。” 靳承怒极反笑,“收起你可笑的自尊心吧。” 对话无疾而终,两个人也不欢而散。 下车前,子惜诚诚恳恳地朝他鞠了一躬。 靳承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身影,心里堵得难受。 他只是想对她好点,想让她活得轻松点,可怎么会有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郁闷到极点,接到朋友的电话,邀他去吃饭。约在花朝,那种风月场所,吃饭倒是其次了。 晚上还有两个视频会议,本想推掉,但一想起最近的自己确实有些“清心寡欲”,仿佛有了什么牵绊,让他畏缩起来,这不是他的作风,于是不多思量便答应了。 虽说一群狐朋狗友,但都不是jiāo心的,唯一靠得住的是坐在里侧那位,指尖轻轻晃着酒杯,无甚表情地看着周围人闹腾,偶尔会露出礼貌又虚假的笑容,那一身的清贵之气实在与周遭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 靳承落座在他身旁的空位,随口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对面的年轻男人闻言,笑着揶揄,“靳总你这话问得可有歧义,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靳承抿了口酒,但笑不语。 又有一人开口,“周隽都从美国回来一年多了,也没聚过,最近忙什么呢周公子?” 周隽摆弄了下袖口,笑说:“这不忙着给靳总做苦工吗,还不收钱那种。” 饭局结束,换了间更大的厢房。不多时,妈咪领着浓妆淡抹的小姐们进来,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着。 周隽面色清冷,眉头微皱,看起来颇为厌恶如此场景。 有人起哄调侃:“周公子的眼光向来高,一般的庸脂俗粉他是看不上的。” 妈咪立刻会意,把站在最右边的女孩子往前推了一步,“我们菲莪可是名校毕业,一定能入得了各位老总的眼。” 一直不动声色的靳承眯了眯眼,目光落在了女孩儿身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你叫什么?” 女孩儿抬头,是一张清水出芙蓉般的小脸,面露羞意,眼帘低垂,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不仅名字一样,连怯生生的姿态都如出一辙。这让他不禁想起与她初遇的那一幕。 靳承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女孩儿刚走到他的身侧,便被他的一股蛮力拉进了怀里,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蛊惑,“怎么不理人?你叫什么?” “菲…菲莪…” 他倏忽冷笑,目光凶狠道:“谁准你叫这个名字的?嗯?” 说罢,把人推到一边。 歪倒在沙发上的女孩子大概也是第一次出场子,被他yīn冷可怕的表情吓住,没忍住地啜泣起来。 靳承捡起外套,留下不知所以的一众人,起身离开,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周隽耸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无辜模样,“下次这种聚会,就不要再叫你们靳总了,多扫兴。” 出了花朝大门,看见他在路边接电话,等收了线,周隽走近,用胳膊肘顶了下他,笑问:“你刚刚发什么神经?” 靳承脸色冷淡,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没有回话。 “走吧,跟我去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