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忆独自乘坐着马车,晚上也只能将就着睡在里面,而其他人则全部住帐子。 每次到了吃饭的点,队伍便会停下修整,李玉就端着吃食来马车。 不用面对裴争,少了些jīng神压力,祁长忆休息的还不错,手腕和膝盖的伤都好了很多,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就连脸色都又变得红润了些。 年轻的身体就是这点好,不管受了什么苦痛都能恢复的很快。 又到了吃饭的时候,马车缓缓停下,打开车厢的人却并不是李玉,而是数日没有来过的裴争。 祁长忆原本弯弯的眉眼立马就消失了,“裴哥哥,是你啊。” “怎么,很失望?”裴争提步上了马车,后面跟着的小太监将吃食摆在案桌上,连忙关门退下。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祁长忆低垂下头,有些纠结得扯着自己的红色衣裙。 “那,殿下是什么意思?” “我,我只是想问,小玉子去哪了。” “放心,我暂时不会动他。”裴争挑着他的下巴,“只要你乖乖听话,别再忤逆我。” 祁长忆极慢的点了点头,那样子分明就是委屈的紧。 “这么多天没见了,我看看,变了没有?” 裴争猛地凑近,眼睛在祁长忆明艳的小脸上下打量了两圈,“怎么好像变得更好看了,嗯?” 脸庞白皙两颊红润,连唇瓣都恢复了红艳。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祁长忆耳根立马变得通红,“没,没有,还和以前一个样子的。” 他话音刚落,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裴争勾了勾唇角,“饿了?” “有点。”祁长忆这下脸也红了,“但是,只有一点点儿……” 刚说完他肚子更加响亮的咕噜了两声。 裴争眼角都带了笑意,放开小人儿,往后退开点距离,“吃吧。” 祁长忆这才坐到案桌边,吃了起来,他吃饭时像极了某种小动物,总要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然后再慢慢咀嚼,咽下,再塞得鼓鼓的…… 裴争就在一边看着他不断鼓起又落下的脸颊,觉得不说话只乖乖吃饭的小人儿可爱的紧,眼神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慢点吃,别一次塞那么多,没人跟你抢。” 除了赵隶棠不会有别人。 “裴大人。”赵隶棠道,“心情不好?” 裴争一脸生人勿近的气场,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跟阿木勒谈判不顺利?不知你二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连我都不能告知?” 裴争冷哼一声,“赵将军自己的职责都尽不好,还有闲情管本相的事?” 赵隶棠被噎住,虽说他负责和亲一路上的安全事宜,但这里毕竟不是他当家做主的边疆,这些从帝都城来的禁卫军和侍卫,说白了还是要听裴争的一声号令。 攀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队列继续安静整齐的行进着。 又走了好一会,突然,面前原本平坦的土路上,猛地袭来一股qiáng风,霎时间尘土飞扬飞沙走石,马受惊开始四处奔走,队列慢慢松散了起来。 不知是谁了一箭,鲜血直飙,从马上摔了下来,慌乱有人在大喊。 “不好!有劫匪!” 第48章 人呢! 四面八方的箭矢从树林和山坡上she下来,密集的像是雨点,侍卫们训练有素的应对着,但还是不免有人受伤倒地。 箭雨停下后,从树林和山坡上冲下来大批骑着马的蒙面劫匪,皆是身手矫健,武功不凡,与队列的侍卫厮杀在一起。 裴争扬手接过赵隶棠扔过来的剑,回身就刺了一个劫匪,热血溅了满手。 又挥剑斩下几人后,裴争勒紧缰绳,赶紧往队列间赶,可是又立即被围住。 他一边心急如焚,一边杀红了眼,眸满是狠厉,出剑快准狠,很快地上就倒了一片半死不活的劫匪。 远远的就看见乘风正在和几人厮杀,身子挡在马车前。 裴争挥剑帮他杀掉那几人后,猛地打开马车车厢查看。 空的! —把揪起昏死在车厢外的李玉,将他提到眼前,裴争怒道,“人呢!” 李玉头上挨了一下,还在流血,昏昏沉沉的醒来,看了眼空空的车厢,哭丧道,“我,我不知道,刚刚还在的啊!” 裴争手突然伸向李玉身后,凌空拧断了一个劫匪的脖子,“咔嚓”声就响在李玉耳边,把他吓了个半死,也吓出了些记忆。 “我想起来了!晕倒之前我看到有个人扛着殿下往那边去了!” 李玉指了指树林方向。 裴争盯着他,“你确定?” “千真万确,我看见了之后才晕的!”李玉哭着道,“大人,您可要救救我们殿下啊,那群劫匪杀人不眨眼,殿下可别有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