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君宠

阿臻是安国公府的庶女,常年在闺中,不常出来露面。她乖乖巧巧,不爱说话,嫡母和嫡姐知晓她虽有倾城之色,但出身卑微,以后也只能嫁个寻常人家,所以平常总是苛待阿臻。只有皇帝身边的亲信知晓,阿臻并未在安国公府中,而是皇帝一手带大,皇帝还是秦王的时候,就将阿...

第52章 第52章她觉得自己呼吸都是苦涩……
    恃君宠 第52章 第52章她觉得自己呼吸都是苦涩……

    明荟明臻果然没半分生气, 自己也些不好意思。

    其实在明芳提起过去的事情时,她也几分羞赧。只是过去的事情法更改,当初对于明臻, 明荟也是真的不喜。

    她抓明臻的衣袖往走:“最近一门不错的婚事,娘想许给你, 那个年轻人的曾祖父还当过丞相, 皇城脚下长大, 里里外外都打听过,虽然子孙不济没落了不少, 也些底蕴在,况且家世是真的清白,而且他的母亲也是大家闺秀,为人很好……”

    明臻对这些并没太多兴趣,她抚『摸』着兔子的耳朵,没有口说话。

    明荟以为她害羞,轻笑一声:“是不是听得脸红?”

    明臻道:“阿臻还没有想这么远。”

    “也该想想了。”明荟道, “虽然不是高门大族,但进去后不用明争暗斗, 他也是独子, 好好过就行。各家都有各家的苦,咱家这么风光,京城几个能比上?娘身为当家主母, 难受的时候多着呢, 因为咱爹, 也因为这群多事的姨娘,最烦男的心两意,祁庭若是纳妾, 能气个半死。”

    明臻垂眸:“殿下应该不的。”

    明荟没听清:“什么?”

    明臻突然想起来不能和旁人提起祁崇。

    朦朦胧胧中,她就觉自己像是没根蒂的蒲公英,路总是『迷』『迷』茫茫,自己都看不清,因为看不清路,所以无法预知。

    考虑也好,不考虑也罢,很多事情并非她来掌控。

    其实是有殿下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为自己掌舵,明臻对殿下的依恋感,远远超过想象。但这次被送回安国公府,她与殿下之间的关联突然被切断,不可知且不安定的感觉突然又涌上心头。

    明臻『揉』着怀里兔子的下巴,指腹从兔子柔软雪白的皮『毛』上略过,轻轻摇摇头。

    两名少女的身段纤细,衣袂在风中飘起,一名神采飞扬,一名温柔缄默,一起往方走去。

    明芳气鼓鼓的回去,她知道这个时候,吴姨娘也该从太太那里回来了。进屋之后,她听到里面有讲话声音,本来想喊一声“娘”,却被这些话语给吸引住了。

    她顿时停在了原地。

    吴姨娘过好久之后才和一名『妇』人一起出来,这名『妇』人穿着略有些浮艳,明芳看她半晌,眼中情绪压根没来得及隐藏起来。

    吴姨娘也意识到了不对:“你都听见?”

    这是她的生母,哪怕不怎么爱她,也和她绑在一根绳上。

    明芳捏了捏手帕:“没有。”

    吴姨娘眼珠子转了转,知晓明芳不轻易算计自己,毕竟是亲女儿,给那名『妇』人几两银子,让人离开。

    明芳之后便又去对着镜子梳妆,吴姨娘看她一眼:“越画越丑,不如不画。”

    其实她说的也道理,明芳听了却不舒服:“今天要去见的是宁德公主和嘉寒县主,人家特意在大酒楼里招待,这样的待遇,连六姐都没过呢。”

    听说明芳是去公主,吴姨娘才闭上嘴巴。

    最近明芳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嘉寒县主垂青于她,番两次的邀请她出去玩。明芳平常手帕交都是和她身份差不多的小姐,如今能够挤到嘉寒的圈子里,她自己也觉受宠若惊。

    天气越来越寒,很快就下第一场雪,外面滴水成冰,明臻的房间里还算温暖,但她自身也穿得颇厚。

    天琴让人从秦王府带回不少明臻用过的东西,明荟去了她外祖母家过一段时间,在那里也几个哥哥妹妹,据说要到过年才回来。因而也不用担心旁人进入明臻的房间。

    她指使者新夜做事:“这块狐皮褥子放在靠窗的榻上吧,姑娘喜欢在这里躺着看书,白天睡上去也轻暖。”

    因为秦王善猎,家里皮『毛』不少。

    倘若在秦王府,明臻要出门的话,身上穿一件火红的狐皮披风,每一根『毛』发都是火红的,没有一点杂『色』,披风价值千金,明臻比这件更珍贵的还多件。

    曾经李福也提醒过祁崇,说姑娘平日里是不是太奢靡了,喝『药』用的是最好的『药』材,吃饭也是最好的食材,这些省不,但同样的衣物,不同颜『色』都来一件也罢了,为什么相同颜『色』还要再来一件?压根穿不过来,明姑娘的旧衣服都能装满一个屋子。

    祁崇只说一句“孤养得起”。

    自此以后,李福也不再提醒。反正秦王库房充足,秦王下面正经生财的门道也多,这位爷对自己的姑娘阔气,爷都不心疼,自己一个看门的搁这里心疼什么?

    转头天琴又将绿熊席铺在了明臻的床上。这张墨绿『色』的熊皮褥子分厚暖,熊『毛』足足二尺长,晚上的时候,明臻睡在上面就能完全陷进去,这样也自然暖和。

    从前在秦王府的时候,由于住的暖房,烧着暖暖的地龙,压根感觉不到冷,所以没铺过这个,这也是头一次铺。

    布置了一下午才弄好,天琴松了一口气:“看起来勉强像样,只希望六小姐晚点儿回家,不然她回来后串门,又收起来。”

    明臻又咳嗽了几声,新夜道:“『药』熬好,姑娘喝『药』吧。”

    最近这段时间喝『药』,这两名丫鬟总爱盯着明臻。

    明臻无法倒掉,只能皱着眉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实在难喝很,一个月喝一次受罪也就罢,偏偏是天天喝,明臻每天都要喝两次,这种感觉真不如死了痛快。

    她觉自己呼吸都是苦涩的。

    喝『药』之后赶紧喝茶。

    明臻道:“自己抱着兔子去外面玩,你们不必跟来了。”

    反正家里也安全,安国公府亦不缺乏王府里的暗卫,天琴和新夜也放心。

    明臻抱着自己的大白兔出去,这只兔子叫做绵绵。

    一人一兔在花园中。

    明臻对着兔子讲话:“绵绵,这些『药』真的好苦。”

    兔子红『色』的眼睛盯着明臻,瓣嘴一动一动的。

    明臻道:“你也觉很苦对不对?”

    虽然听不懂小主人在讲什么,兔子仍旧支起耳朵。

    明臻给自己找借口:“喝『药』之后太难受,是不是应该吐出来?”

    看绵绵的眼睛,明臻觉是要吐出来。

    吐出来也是苦的,但苦涩的汁『液』不在胃里,明臻也觉不那么恶心,不然她总感觉浑身上下都苦涩难当。

    她找了个安静人的角落,把大白兔放在了一边,忍不住把刚喝下去的『药』吐出来。

    因为『药』必须空腹喝,她吐出来的全都是漆黑的『药』汁。

    明臻的手扶着树,纤细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吐过之后,明臻胃里

    才好了许多。

    大白兔本来也在一旁安静看着明臻,突然感到有人过来,忙跳到了另一边。

    明臻自己并不知晓,她另一只手在胸口拍拍。

    这时候,斜后方伸过来一只手:“是不是很难受?擦一擦。”

    明臻接过手帕,帕子上带着很好闻清爽的气息,她擦拭了一下唇瓣,这才抬眸去看来人。

    这个男人和秦王的身高相差几,不过身形更加文弱,墨发以玉簪束起,着一席华美的青衣,声音温柔里带着些心疼。

    “阿臻,你不舒服?”

    明臻后退两步,她自然记虞怀风,不过单独一人见到他的时候,明臻还是有一点受惊。

    她握着手帕:“谢谢你的帕子。”

    虞怀风温柔一笑,目光里满是关切:“不用谢。你怎么?可是身体不舒服?”

    明臻“嗯”一声,低下头:“刚刚喝『药』,忍不住想吐。”

    “也讨厌喝『药』,这是我最讨厌的事情。”虞怀风温柔注视着明臻,“不过阿臻得什么病,为什么要喝『药』?”

    或许是骨子里的血缘相近,这让明臻对这名温柔又漂亮的大哥哥产生信赖,她摇摇头:“没有病,只是身体弱。”

    怀风道:“吐就吐,来,哥哥给你诊脉看看。”

    他略通一点医术,自然,略通仅仅是自谦。

    明臻小心翼翼手腕伸出来。

    看到少女脆弱纤细的手腕,虞怀风也些心疼,妹妹实在是太瘦了。

    他手指按上去,把脉搏。

    把过之后,虞怀风脸『色』微微一变,明臻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差:“『药』还是需要天天喝,阿臻,以后不准随便吐掉。”

    明臻垂眸:“太苦了。”

    若是偶尔一次两次还好,天天喝一两碗,是个人都受不。

    虞怀风随着明臻的目光往下看,也看到了小姑娘腰间悬挂的玉佩。

    这枚玉佩是他给的。

    看到明臻这幅体弱多病的模样,虞怀风也些心疼。他其实很难想象,拖着这样的躯体,这些年明臻是如过来的。

    不过,小姑娘戒备心不重,眉眼间的天真之『色』也让怀风有些惊讶。

    他家的孩子都是人精,明臻既是庶女,哪怕安国公与兄长姐妹都关照,也难免要经受一些挫折教养,怎么看起来如此烂漫?

    明臻眉眼里的神态与记忆中幼小的女童交叠,那么一瞬间,虞怀风心中浮现出不太妙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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