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君宠

阿臻是安国公府的庶女,常年在闺中,不常出来露面。她乖乖巧巧,不爱说话,嫡母和嫡姐知晓她虽有倾城之色,但出身卑微,以后也只能嫁个寻常人家,所以平常总是苛待阿臻。只有皇帝身边的亲信知晓,阿臻并未在安国公府中,而是皇帝一手带大,皇帝还是秦王的时候,就将阿...

第48章 第48章方才见掌珠,心甚爱之……
    恃君宠 第48章 第48章方才见掌珠,心甚爱之……

    等人几乎要散了, 祁赏才到了祁崇的面前,单独和他讲话。

    祁赏担忧的看向祁崇:“皇兄,这次的刺客异常厉害, 你没有受伤吧?”

    这样的危机,祁崇面临的并不, 他亦擅长近战, 平日警惕心也强, 那两名刺客还未近身,被苏醒的祁崇砍断了手臂。

    祁崇摇头:“无碍。”

    祁赏眉头紧锁, 忍不住:“深更半夜,他们居然知晓你住在秦王府哪个位置,可见对秦王府了解颇深,你仔细排查一下,看身边不有人泄『露』了你的消息。”

    过往祁崇也会面临一些刺杀,大多在外面,离开京城办事的路上, 或者在驿站之中。这件事情来得蹊跷,也太过突然。

    楚家和祁修、祁延两人最有可做出这种事情的。但也并不排除虞怀风。

    虞怀风对于祁崇的秘密了解得并不。

    最近几天, 虞怀风似乎都在费尽心思接近安国公。

    某些事情, 怕虞怀风已经知了真相。

    一场秋雨一场寒,立冬将近,京城大多树木已经落叶, 深黄『色』的叶子随秋雨而飘零, 落在地上, 然后腐烂成泥。

    万事万物都有运转的一个周期,臻的住处早早便用上了熏笼。

    曾经在秦王府的候,冬天会有地暖, 臻和秦王住在暖阁中,她的待遇甚至比秦王更好一些,秦王男子且会武功,有内力傍身并不怕冷,因而最暖的房间给她,住段间暖阁,臻偶尔会被带去行宫,一冬天都感受不到么寒气。

    不过她本人实特别畏寒的。

    在安国公府里,实暖阁里并无地暖,皇宫里多嫔妃还住不上有地暖的宫室,更何况国公府?因而熏笼里要放炭火,房间里也会放几个火盆。

    臻庶女,吃穿用度肯定比不上嫡女荟,荟平日里关照臻,却不将臻抬到和自己一样的位置。

    一来家中还有未出嫁的庶女,二来他姐妹也偶尔回来,厚此薄彼,传出去毕竟会让姐妹之间生出不愉快,三来安国公夫人罗氏对臻不行荟这般热络,家中事情还罗氏做主。

    新夜将臻的衣物放在了熏笼上,摇了摇头:“出了秦王府,才晓得一切事情都有度的,这个月的炭火已经用了大半,我听,他几个院子的姨娘还没有用呢。怕她们多事,觉得我们姑娘待遇过好,闹到太太那边去。”

    天琴也觉得无奈:“这有么办?我们姑娘体弱,现在刚刚冷,她晚上睡觉的候,手脚暖都暖不热,不多用些炭会死人的。”

    这些事情也只她俩担心,臻从前没有到这些琐事,更没有面临过这种境况,她自己也不清楚,晚上只觉得过冷,盖多被子都觉得身体冰寒的,也没有埋怨出来过,她以为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怕冷。

    新夜叹气:“我觉殿下应该不要我们姑娘了,这段间殿下都没有过问。”

    天琴拧眉:“你胡八么?北边冷得早,前些日子居然下大雹子,牛马全被砸死,那些马可战马,殿下还在处理事情,实在没有间。姑娘现在吃的燕窝和人参,可不秦王府送来的么?”

    新夜将臻的衣物弄平整:“我不圣人,不了么黎百姓,我心里只有咱们姑娘。姑娘喝『药』多天了?那『药』又苦又涩,喝了两个月,现在她喝够了,压根喝不下去,昨天我看,她乖乖喝下去了,不出一刻钟,又哇的一声吐出来,连饭都没胃口吃。

    “再,朝廷人死绝了么,怎么事事都要我们殿下出面,皇帝也真,好的差事不给殿下,只把棘手的交给他。”

    她们三人相处已有十年,新夜待臻无比忠诚,彼此之间感情也很深厚。

    天琴在新夜额头上敲了一下:“你省省吧,两句话,不然迟早会因为你这张嘴而坏了事情。”

    门被敲了敲,天琴出去,一名小厮,亦安国公府内眼线之一,他悄悄送来了从外面新买的炭,顺便也给了天琴一些消息。

    天琴点了点头,自己看了看炭的成『色』,给了小厮一些银票:“要最好的了,不然味大,特别熏人。我这叫姑娘醒来梳洗。”

    之后,天琴吩咐新夜:“去把姑娘叫起来梳洗,等下出去走走。”

    新夜去之后,看到臻在抹眼泪。她惊讶:“姑娘怎么了?”

    臻抬手擦了擦,『露』出一点柔软笑意:“刚刚做了噩梦。”

    新夜捏了捏臻的小手:“在被子里睡,怎么手也这么凉?姑娘出去走动走动吧,外面出太阳了。殿下要来这里,只殿下与大人会面,姑娘装作不认识殿下即可。”

    臻的墨发极长,看起来缎子一般,也很漂亮,她点了点头:“好。”

    新夜一边给臻梳头发,一边:“姑娘梦见了么?”

    臻:“醒来便忘了。”

    “醒来没事了。”新夜,“姑娘如今见殿下的机会太,殿下疼您,您也该多在殿下跟前撒娇,让他带您回去,这里还比不上曾经的生活好。”

    臻:“等春暖花开的候,身体或许完全好了。”

    换上衣物之后,出门之前,新夜将披风系在了臻的肩膀上。

    ······

    祁崇这边和义雄一边走,一边讨政事。这次战马受损,被冰雹或者马厩横梁砖瓦砸死砸伤,一些官员难逃咎,又涉及到一桩贪污的案件。

    这些年来,只要涉及贪污的事项,基本都和楚家脱不了干系。

    但有么办?皇帝偏爱楚家,一个帝王哪怕昏庸,下面的大臣也不轻易有反心,不然便『乱』臣贼子。

    祁崇羽翼一年比一年丰满,隐隐可取代皇帝。但,皇帝还处于盛年,才四十多岁。

    秦王一派若造反,宗室不容,忠臣也不许。皇帝若无缘无故暴毙,也会被怀疑秦王一派的阴谋。

    哪怕王朝在走下坡路,千疮百孔一击即溃,贪婪『奸』邪的臣子虽多,朝堂上一片丹心的忠臣也不在数。

    义雄早些年觉得这位皇子心『性』狠辣,这么多年过去,发现祁崇处事作风在如今这『乱』世才正确的。他也由轻微抵触变成了欣赏。

    “这次只和夏交易,从他们国家大批量购买战马,”义雄,“不知他们现在马匹数量否充足。”

    祁崇凤眸扫过义雄:“霁朝也有充足的马匹,江王如今也在凌朝为客。”

    提起江王,果真看义雄的神『色』微变了变,祁崇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这个候,两人远远看到了近处围披风走来的小姑娘。

    前段间天还很热,最近冷了下来,臻穿厚了许多。

    祁崇衣单薄,看到臻之后,才意识到天转冷了。

    安国公也没有料到臻在这里,见她过来,他便:“这小女臻,阿臻,还不拜见秦王殿下?”

    臻抬头,黑白分的眸子在

    祁崇俊美冷漠的面容上看过,福了福身子:“见过秦王殿下。”

    义雄知晓这个小女儿长得美,但再美也和祁崇没关系,祁崇又不那种好『色』的人。若他皇子来,他肯定要带人掉头走,不让人见臻。

    京城谁不知祁崇从来不喜接受旁人赠与的美人?

    两人距离很近,身份却很远。

    祁崇目光也略过臻,她消减许多,居然还更瘦。

    “不必多礼。”

    义雄:“阿臻,你先回去吧。”

    等人离开之后,义雄才:“霁朝物价更高,而且马匹质量不如夏。”

    祁崇却不再和他商议此事,他:“她可许人家?”

    义雄眼皮子跳了跳:“不曾。”

    “孤王府中寂寥,”祁崇,“才见掌珠,心甚爱之,大人,你意下如何?”

    虽有太阳,外面也较为寒冷,在这位年轻王爷的『逼』问之下,义雄身上出了冷汗。

    他心知肚,如果自己拒绝祁崇,对恼羞成怒,日后掌权肯定不会让安国公府好受。但却不不拒绝。

    眼下义雄后悔,十分后悔。

    天下的乌鸦一般黑,祁崇也普通男人,他如何认为祁崇见了阿臻不动歪念头?

    义雄拱了拱手:“小女蒲柳之姿,实在配不上殿下,请容臣拒绝。”

    笑话,祁崇这体格这『性』情,义雄才不放心把臻给他,只怕去当晚挨不住侍寝,第二天会人没了。

    祁崇:“羽林中郎将的位置空缺,令郎英勇不凡,可以被提拔上去。”

    提拔的权力自然在祁崇的手中,同豪一样的人才也有几个,亲近些的当然可以上位。

    义雄拱手:“犬子更希望以本事高升,而非凭借家中姐妹以『色』侍人。”

    今日的祁崇不同往昔,十年前在义雄面前还会客气,现在却有了足够的实力威胁:“大人要忤逆孤?”

    义雄不卑不亢:“殿下如果强『逼』,臣只好去陛下面前讨个公。”

    这句话当然用来反击祁崇。

    四皇子祁延个好『色』的,义雄也怕臻美名传过去,再引来这头狼。

    这个候,一名小厮过来,在义雄耳边了几句话。

    那位美貌的江王又上门求见。

    先前义雄不愿意虞怀风打听臻的事情,所以拒绝见他,谁知这位王爷脸皮甚厚,三天两头的拜见。眼下江王又来,这次借口变了,借口听秦王在这里,他有要事找秦王。

    义雄只觉得自己脑袋都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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