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像山林里趁雾而出夺人魂魄的jīng怪,低声蛊惑:“说你属于我。” 秦穆已然受不住了,垂下眼睫驯服地顺从:“……我属于您,主人。” 那人却贪婪地得寸进尺:“说你爱我。” 听到这句秦穆目光颤了颤,紧紧抿着唇不语。沈流不轻不重地在他的性器顶端刮蹭玩弄,眯着眼警告道:“不听话等会儿可不好受。” 秦穆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眼尾愈加红了。他绝望地闭了闭眼,像是英勇就义般挺身凑上来,在沈流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亲。 这算是回答吗? 男人顿了顿,继而笑了起来,在秦穆臀上重重掴了一记:“这么不象话,该不该打屁股?”他解开手铐,拦腰将人抱着扔在那张大chuáng上。即刻覆身上去,一面压着他深吻,一面打开了那只锁jīng环。 “我允许之前不许she。” 命令还未听清,唇舌又纠缠在了一处。口腔被侵入的同时后xué也再度被占据。沈流挺腰大动,利刃般破开湿软的肠道,这回不往深处去,反而加快频率浅插起来。 这弄法对腺体的挤压更qiáng烈,快感像烟火一样直冲大脑炸裂成一片。秦穆的身体彻底失守,在口舌津液的纠缠中呜咽起来,绷紧身体蜷起脚趾,控制不住地she了出来。后xué甬道因为高cháo而绞得更紧,仿佛小嘴般殷勤地吮吸着里面的rou棒,刺激得让沈流觉得灵魂都快飘起来了,忍不住低喘着释放。 没顶的欲望得到满足的一刻,所有芥蒂隔阂都消失不见了,灵与肉彼此相通,感知到了真实的情意。 高cháo的余韵像海làng拍打沙滩般漫过两具相拥的肉体,一层一层消退。两人都没动,甚至没有人先开口打破这沉默。因为他们心里清楚,今夜两人心照不宣的一场荒唐,此后不会再有了。借着游戏放纵欢愉的肉欲、欲盖弥彰的情话、不经意吐露的真心,全都会湮灭在朝阳初生的光芒里。当赤luǒ的身躯重复衣履,他们穿上的还有身份、地位和距离。参商归位,斗转星移,这壶烧喉烈酒的情意终会熬成寡淡无味的水,用来泡两盏名为君子之jiāo的茶。 与君相见欢,只怪月与星。 漫漫荒唐夜,何人动心旌? 房间里一片安静,只有chuáng头的小闹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秦穆的腿压得有些麻,忍不住稍稍动了动。沈流在他后腰上摸了一把:“还想要?” 秦穆的表情僵了僵,木着脸道:“你还行?” 沈流将套子丢进垃圾桶,敞开腿坐在chuáng边含笑道:“为人民服务,我怎么能不行?” 秦穆坐起身,拿眼角睨他:“这么大年纪了,当心点儿身体。”说完想起身找烟,谁知刚才折腾得狠了,双腿酸软得几乎用不上力,重心一歪又坐回chuáng上。 沈流笑出了声,拿话怼他:“你年纪也不小了,当心点儿。” 秦穆红了耳根。 “要什么?”男人问。 “烟。” 沈流去衣帽架上将他兜里的烟摸出来,叼在自己唇边点着了,递过去:“就一根,抽多了对身体不好,咱们这个年纪要惜命。” 这个年纪梗是过不去了。 秦穆懒得搭理他,接过来抽了一口,感悟:事后烟果然挺慡的。 “一起洗?”沈流热情相邀。 秦穆瞥见他下腹的那片粘腻,偏过脸道:“你先。” “好。”沈流笑笑,先进了浴室。 秦穆靠在chuáng头抽烟,刚才被欲望冲昏了的头脑开始在贤者时间大刷存在感,马后pào地深入思考起来。 就这么做了,今后该怎么办? 该把这个人放在什么位置? 沈流到底怎么想的? 这案子他打算怎么解决? 烟燃到了末尾,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闷闷地打算再点一支,想起沈流刚才的话又停住了,无奈地叹口气,对着chuáng头柜上的台灯出神。 片刻,注意力被旁边那只小闹钟吸引了过去。 许多dom都会在调教室里放置计时器或是有声音的钟表,一方面可以用来在惩罚时计数和数秒,一方面可以方便估算时间。沈流这只却是很老旧的铜制闹钟。 秦穆认得,是他们用过的。 在亭云镇。 第27章 年轻时的沈流很高调,是K大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而他对待感情却很低调,除了少数几个知情人之外,从未对外提起过与秦穆的关系,也从不在人前秀恩爱。 这么做不是刻意要隐瞒什么。 沈流虽然看起来平易近人,其实骨子里有股俾睨众生的傲慢。像是懒洋洋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的雄狮,漫不经心地由着食草动物在眼前蹦跶,受到挑衅的时候才会张开獠牙,露出霸道的野劲来。 这样的人是不在乎别人眼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