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皆安

:都说沈太傅风姿傲骨,陆辞珩却觉得全他妈放屁,他就没见过比沈明安更刻板迂腐之人了。十年前沈明安毫不留情地拿着戒尺训他手板。十年后陆辞珩全在床|上讨回来了。暴躁疯批攻×清冷太傅受-避雷:攻疯批一个,可能脑子有问题。有揣崽,背景架空,狗血烂俗,无脑没逻辑...

第8章
    沈明安的一言一行对他来说都是蛊惑。

    陆辞珩回过神来,反手紧紧攥住沈明安抚在自己背上的手,沈明安挣了挣,没挣开,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烛火氤氲出柔和的光影,沈明安的侧脸在朦朦胧胧的光影里,像是一件带有青松香气的上好骨瓷。

    陆辞珩一时没忍住,触上沈明安的唇,亲了他一口,对他道:“先生,我喜欢你。”

    然后坐回原处,心跳如雷地等着沈明安的反应。

    沈明安另一手正端起茶壶倒茶,在陆辞珩亲了他一下后,连手中的杯子都摔了,瓷杯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杯中大半的水都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陆辞珩想过沈明安会惊愕、会诧异,会反问他为什么喜欢他,但他从没想过,沈明安的第一反应是恶心。

    沈明安活像看鬼怪一样看着他,胸口大幅度地起伏,颤着身子站起来后急促地喘息,他后退几步,背脊抵在墙上,不受控般gān呕起来。

    就好像刚才陆辞珩亲他,是一件极其令人作呕的事情一样。

    陆辞珩怔忪地望着他,他从未见过沈明安这般失态的样子。

    沈明安的眸间因为gān呕而泛上cháo意,脚步有点踉跄,似乎转身就想走,过了许久才勉力镇静下来,嗓音嘶哑,“我、我是你的先生,你对我的只是依赖,不是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陆辞珩狠声打断他,满脑子都是沈明安刚才gān呕时的样子,神情yīn郁狠厉,难以置信地问他:“你就……这么恶心我吗?”

    沈明安没再回他,转身就走,几近落荒而逃。

    第7章

    陆辞珩能感觉到,从那日以后,沈明安在慢慢疏远他。

    除了上课时不得不共处一室,沈明安几乎是全然避着他的,也甚少与他说话。

    他拿着问题去问沈明安,沈明安依旧会尽心尽力地解答,只是除此之外,其他的都与以前不一样了,他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就是感觉沈明安在躲他。

    陆辞珩想尽办法,想引起沈明安的注意,处处和他作对。

    可他做错了事,沈明安也只是不轻不重地训斥几句。

    就像是因为陆辞珩实在难以管教,而对他放任自流了。

    沈明安从前待他太好,以至于沈明安对他有些许的疏远冷淡,他就十分不适应。

    陆辞珩想让他待他同以前一样,却根本无计可施。

    这情形持续了小半年,陆辞珩越来越烦躁,更让他烦躁的是陆文怀,他的那个五弟。

    自从他那次把陆文怀从后山背回来后,陆文怀就像跟屁虫一样时常跟在他身后“三哥三哥”的叫他。

    近几年尤甚,每次一下学,陆文怀就会拉着他去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

    还带着他亲手做的糕点。

    陆辞珩想不通,陆文怀一个皇子,为什么会喜欢做糕点。

    不仅喜欢做,还极其喜欢拿来给他尝。

    陆文怀做的糕点,品貌倒还看得过去,味道委实难以下咽,但陆文怀总是第一个拿来给他尝,然后满怀期望地看着他,陆辞珩违心地说一句好吃,陆文怀下次就会带满满一食盒的糕点给他。

    陆辞珩收下那食盒,转头就把里头糕点全倒了。

    陆文怀小他几岁,养在皇后名下,陆辞珩忌惮皇后,指着从陆文怀的口中套出些皇后和太子的消息来,明面上也不想和他闹得太僵,就耐着性子尽可能地顺着他,和他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来。

    国子监中有一片荷塘,每年夏季,荷叶亭亭,粉色的荷花和碧绿的莲蓬隐在其间,远远望去,相映得宜,光看着就能让人消去大半暑意。

    湖心亭在荷塘中央,国子监里的学生们最爱在那亭中避暑乘凉,饮酒作诗。

    陆文怀约了他好几次,都被陆辞珩以今日头疼,明日写文这样蹩脚的理由给搪塞过去了。

    那段时间陆文怀锲而不舍地约他,一有空就来找他说这件事。

    陆辞珩连着十几日都没怎么能和沈明安说上话,正烦得很,在陆文怀同以往一样想来抱着他的手耍赖,想将他拉去荷塘时,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一把甩开他,拧着眉bào躁地说:“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想去!要去你自己去,非要拉着我gān什么?!”

    “三哥……”陆文怀被推倒在地,怔愣地看着他,眼中漫上cháo意,“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采莲蓬……”

    陆辞珩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冷眼看他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看了好一会儿才居高临下地伸出一只手来递给他,不情不愿地说:“走吧。”

    “去哪儿?”陆文怀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中。

    陆辞珩一把把他拉起来,“你不是说要去荷塘里摘莲蓬吗,现在又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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