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花顺,我赢了。”安雯把手中的牌亮出来。在对面侍女沮丧的叹气声中,她将作为筹码的三颗点心拿到自己碗里。 另一位侍女看着贞德与精灵小姐面前,点心堆积如山的木碗,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一个拥有七圣的祝福与超强直觉,另一个观察力十分敏锐,能够通过持牌人的表情、动作、呼吸节奏,判断出手牌好坏。 与她们俩玩这种名叫“德州扑克”的游戏,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如今,安雯渐渐习惯了人类的生活。虽然城市里肮脏拥挤的环境让她不喜,虽然马友夫和他的情人经常闹出一些引人堕落的声音,让她难以入眠。但是与清净自然的传统精灵生活相比,这种充满烟火气的生活,也有独特的吸引力。 至少,塞里斯人发明的扑克游戏就很有趣,食物也不错。 这时候,精灵少女的衣兜里突然传来震动。 她将一枚秘银打造的橡树叶拿出来,神色微变:“失陪了,姑娘们,我有事离开。” 她从碗里拿出一颗裹着糖衣的葡萄,扔进嘴里,然后将这些自己赢得的战利品推到侍女们身前:“送给你们了。” 两位侍女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 这些由德鲁伊精心培植出来,在冬天都能收获的水果,再配上昂贵的白糖,一口下去,就是几个苏啊!小贵族出身的两个女孩,哪里吃过如此奢华的食物。 将赞美自己慷慨的话语留在房间里,安雯告辞离开。她走到无人的角落,用魔力激活橡树叶,从舍伍德森林传来的信息,立即进入她的脑海中。 “……这是个好消息,我得快去告诉马友夫。” 安雯来到书房前,见房门紧闭,正要敲门,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奇怪的声音。 像是在很美味的舔舐品尝什么东西。 就在安雯疑惑的时候,女性娇媚的喘息与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传到她耳朵里。 经常“无意间”看到马友夫书稿的精灵少女,一下子意识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她低声啐了一口,想要离开,却觉得双腿酸软,一股燥热从小腹涌上来。 ………… “大人,这是我第一次服侍,您满足了吗?” “是的,不过如果能进一步的话,我会更满足。” “大人,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少女娇笑道,“希望您能信守承诺。” “当然。我会在三级会议上支持美第奇家族。嗯,另外,我正在组建一个公司,美第奇家族有兴趣加入吗?” 正陷入绯色遐想中的精灵少女,听到书房里的对话,这才回过神来。她赶紧拍拍红扑扑的脸蛋,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安雯敲响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马友夫的声音。 她推门而入,看到薇拉向马友夫行了一礼,告辞离开。 两人擦肩而过时,她听到黑暗精灵少女传来的低语:“味道很不错哟,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尝一尝。” 这火辣辣的挑衅让安雯为之气结,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她来到马友夫身边,看着这个男人一脸舒爽的模样,硬邦邦说道:“大人,我爷爷又发来一条信息,他知道该如何杀死那个维京人。” 根据马友夫传过来的信息,奥隆·夜星在精灵的故纸堆里不断翻找,从一本法师传记中,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这位活跃于第四纪元的邪恶法师,是邪阳诸神的选民。他发明了一种技术,姑且可以称之为“克隆术”,可以完美复制施法者的身体。 可以无限制造的躯壳,再配上能够转移灵魂的神术,便可以让法师拥有无限的生命。 当然,这种“永生”并不完美。 且不提诸多缺陷与后遗症,单是死亡时“灵魂转移”这一过程,就很容易被破解。 那位邪恶法师的结局,就是在被数十个敌人围攻时,中了灵魂锚定法术,灵魂无法从濒死的身体中逃出去,最终迎来永恒的终结。 那个维京首领身上发生的事情,与“灵魂转移”的过程几乎一样。下一次战斗时,只要将他的灵魂锁定在身体中,就能彻底击杀。 “爷爷正在制作定魂箭,需要我回去一趟。”安雯说道,“不过,我们舍伍德精灵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才能将定魂箭交给你。” “请讲。” “如果在与英格兰军队的战斗中,俘虏了精灵,请交给我们处置。” “没问题。”马友夫爽快的答应。 贞德的安危当然是摆在第一位的,其他都不是问题。 见马友夫点头,安雯欠身道:“恕我告辞了,大人。” “现在就走?不如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早上再出发。”马友夫很关心属下健康,不想做异世界的马福报。 休息一晚只会被你和玛格丽特的声音吵得难以入眠! 精灵少女羞恼的瞪了马友夫一眼,转身离 开。 ………… 转眼间,便来到第二天。 几乎被火灾夷为平地的特鲁瓦西城中,唯一完好无损的建筑,是位于亚历山大·以色列广场上的市政厅。 这座文艺复兴风格的石质建筑,是这座城市的骄傲,也是新兴资本势力向封建贵族展示力量的标志。 身穿僧袍,看上去朴素沉稳的教士们。 配着宝剑,头戴圆兜帽,打扮得五颜六色的贵族们。 衣着配色更加沉稳,不过每个人身上都珠光宝气的大商人们。 出席三级会议的三个阶层,接二连三走进市政厅,在会议厅里找到各自身份划定的区域,依次坐下。 作为特鲁瓦城里最有权势的商人,弗朗切斯科带着女儿出席会议,也没有人提出什么异议。 薇拉今天穿着一套蓝底黑纹的长裙,外面套着厚实的金线毛边厚披风,整个人端庄又淑女,哪里有在马友夫书房里魅惑众生的样子。 一路与各种人物打着招呼,父女俩来到第一排坐下。 “父亲,你猜刚才我们遇到的那些男人,有多少想叫您岳父?”薇拉显然对自己的魅力十分自傲。 “我猜是全部。”弗朗切斯科笑道,“我女儿的魅力,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就连那个塞里斯人也不例外。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说服他。” 某种意义上,的确是“说服”。 薇拉俏脸微红。还好她的肤色掩盖了心绪波动,没有被看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