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君

徐云栖参加宫宴,阴差阳错被醉酒的皇帝指婚给京城第一公子裴沐珩为妻,人人道徐云栖走了大运,方高攀了这么个金龟婿,就连徐家上下也这般认为。   成婚方知,裴沐珩有一位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原是打算娶她为妻的。   新婚夜,裴沐珩淡漠疏离,与她约法三章,徐云栖一声不吭悉数应下,婚后,二人相敬如宾,无波无澜过日子,徐云栖始终恪守本分,不越雷池一步。   *   裴沐珩芝兰玉树,矜贵无双,是当朝最受瞩目的皇孙,原是满京城的名门闺秀任他挑选,最后被皇祖父乱点鸳鸯谱,定了一普通门第的官宦女为妻,裴沐珩即便心中不喜却不得不接旨。   他一月有大半歇在皇宫,对那新婚妻子印象是,娴静温婉,安安分分不缠人,圆房后再瞧她,她容貌娇,性子软,兢兢业业在府中操持家业,如此贤惠,即便出身不好,他亦可容她携手终老。   直到一次宴席出了岔子,他无意中发现,她心中有个“白月光”....   裴沐珩自认杀伐果决,冷情冷性,从未将什么人放在心上过,这一次却在深夜辗转难眠,尝尽求而不得的滋味。   (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女主外柔内刚,没有心) —————— 接档文,《凤仪》(女官与帝王极限拉扯,斯文败类皇帝下神坛)   文案:李笙儿是遴选入宫的女官中,身份最不出挑的一个,容色却最是出众,姑娘们处处堤防她不许她在御前露面。   偏生李笙儿无意中犯在皇帝手里,为他所救。   起先皇帝见这小女官性子单纯柔善可欺,寻她解闷,后来见她模样玉柔花软,将之临幸,   笙儿怯生生问皇帝,“陛下能封臣女为贵人么?”   贵人方可为一宫之主,笙儿不想在檐下被人压一头。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她以为她在他心里不一样。   皇帝想起她父亲官衔不高,信手捋了捋她鬓角的碎发,神色不为所动,“以你的身份够不着贵人之位。”   “而朕不会因为任何人乱了规矩。”   笙儿心被扎了一下,拢着单薄的衣裙,默默在婆娑的雨夜里咽下泪意,她终于明白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不过他是茶余饭后的一丝慰藉,痛下决心破茧成蝶,离开樊笼。   皇帝盼着笙儿怀上他的骨肉,一月过去,两月过去,没盼来喜讯,却盼来她离宫的消息。   那日大雪纷飞,养心殿杯盏碎了一地。   起先他想着等她怀了孩子,也不是不能考虑封她为贵人。   再后来他绞尽脑汁只为将凤印送到她手中。   (追妻火葬场,女官与帝王极限拉扯)   (斯文败类皇帝下神坛)

作家 希昀 分類 古代言情 | 65萬字 | 265章
第16章
  
  即便裴沐珩不坦白,徐云栖也不会误会是他的心意。
  不一会,裴沐珩让陈管家退下,看样子是要在这里用膳,徐云栖便吩咐陈嬷嬷传膳,等待的间隙,夫妻俩相对无言。
  片刻,裴沐珩想起方才锦和堂之事,便嘱咐她,
  “我方才已与母亲言明,往后你要出府无需请示旁人,只消让丫鬟知会母亲身旁的郝嬷嬷便可。”
  熙王妃不喜徐云栖,裴沐珩不会强求她们相处,只能想这个法子,不束缚了徐云栖,也以示对母亲的尊重,两厢便宜。
  徐云栖闻言眼神发亮看着他,“果真如此,那太好了。”
  她笑眼弯弯,恬静无害的笑容仿佛昭然着她是被娇养长大的花朵,不曾经历任何风霜。
  裴沐珩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生动,“先前母亲行事有些不妥之处,我代她向你道歉,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
  徐云栖微愣,大约不太相信裴沐珩会替她出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看来这位丈夫明辨是非,不会盲目偏袒自己亲娘,如此这日子也有盼头。
  她洒脱笑道,“三爷言重了,其实我能理解母亲,没有怪她。”
  定好的儿媳妇人选被人顶替,换谁都不会高兴。
  徐云栖眸子很干净,清透明亮,不是畏手畏脚奉承讨好,是当真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明事理,温婉大方,万事不上心,这样的妻子日后也好相处。
  裴沐珩颔首道,
  “用膳吧。”
  离开的时候,他回首望了望清晖园柔和的灯火,换他喝了徐云栖的杯盏,心中定是不快,以己度人,他觉得徐云栖今日在他这里受了委屈。
  他得想法子弥补她。
  第 7 章
  裴沐珩回到书房,赶车的暗卫在门口回禀,
  “属下将少夫人送去了城阳医馆。”
  裴沐珩轻轻嗯了一声,只当徐云栖有要紧的亲友患病,并不曾多想,也没有多问,他心里装着更重要的事,
  “去请父王过来。”
  酉时末,鹅毛大雪嗡嗡地往下落,不消片刻,书房外的庭院已覆上一层薄雪。
  裴沐珩低磁的嗓音隔着琉璃窗缓缓传来,“已查出通州知府陈明山,暗中将发霉的粮食送入粮仓,将新运的漕粮替换出,流入市面。”
  熙王坐在南窗炕头,双腿盘在炕上,手中捏着一方小印皱
  璍
  眉问,“那些霉粮哪里来的?”
  裴沐珩修长的身影立在桌案前,眸光漆黑深长,“通州当地粮庄,牵涉的粮庄有十几家,目标太分散,刘越身负皇命查案,被人盯得紧,不方便施展拳脚,我已遣人暗中助他。”
  话落他唇角微微一掀,露出一丝嘲讽,“陈明山以极低的价格将霉粮购入粮仓,再高价将漕粮售给当地粮庄,从中赚取巨额差价,那些粮庄掌柜一来讨好了当地父母官,二来呢,也减少一部分损失,两厢皆得了好处,是以瞒的死死的。”
  熙王出身军旅,曾是战场上号令三军的主帅,平日深受缺粮短银的痛苦,最见不得朝中鼠蚁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听了这番话脸色发黑,“只要是人做的,便能寻到蛛丝马迹,珩儿,务必将此案查清楚,给前线将士一个交代。”
  裴沐珩目光复杂看向他,盯了他一会儿,无奈问,“父皇当真以为陈明山有胆子在京畿要地做这等欺君罔上之事?”
  熙王参悟片刻,心里顿时透亮,旋即眉头皱死,重重拍了拍小案,
  “这些杂碎!”
  “大兀铁骑在城下耀武扬威,边关十四州百姓水深火热,他们却只顾窝里斗!”
  裴沐珩似乎不屑听这些发牢骚的话,只道,“陛下年事已高,恐也就这两年了,底下人动作多也寻常。”
  熙王问道,“你觉得是谁?”
  薄光打在裴沐珩棱角分明的侧脸,拖出一片残影,他深邃的双眸幽微难辨,“我觉得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得拿出证据来,年关将近,六部转如陀螺,通州的事恐慢慢淡出朝野...”
  熙王不待他说完,急道,“那可不行,必须将此案昭然天下,以儆效尤,绝不许寒边关将士的心。”
  裴沐珩修长手指轻轻搭在桌案,语气无波无澜,“既如此,我便投石问路。”
  “你打算怎么做?”
  寒气从窗缝里滋滋往里冒,沁入裴沐珩的双眸,他语气却是清缓温沉的,“冒其中一粮庄之名,指认陈明山欺压商户攫取利润,来京城敲登闻鼓,登闻鼓一响,天下皆知,这个案子谁也盖不住了....”
  熙王深吸一口气,担忧地看着儿子,裴沐珩那张清隽的脸始终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还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悠闲,
  “珩儿,熙王府在朝中没有奥援,此事你务必手脚干净,决不能叫人查到咱们头上来,你晓得,你皇祖父不待见我,一点风吹草动,为父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裴沐珩被这话挑起了一些情绪,语含嘲讽道,“朝中十几个皇子,哪个都比咱们熙王府有权有势,东宫那位怀疑到谁头上都不会是你我!”
  话落,他目光灼灼盯着熙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您被皇祖父所厌弃?您还不肯说吗?”
  裴沐珩自出生,便知皇帝十几个儿子当中,最不待见熙王,即便熙王勇猛善战,为大晋立下汗马功劳,皇帝依旧对他不咸不淡,是以朝中大臣纷纷站队,却无人来烧熙王府的冷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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