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随风起

林以微考上了一流大学,周末全天泡图书馆,在便利店打工补贴生活费,卖出画作换取零花钱。   拿到画展的“优秀作品奖”的那个下午,英俊的学长主动提出请她吃冰。   她穿上了自己唯一的白裙子,如栀子花般纯美。   美食街,学长给她点了草莓绵绵冰,他们聊着画展和艺术,学长很绅士,也很礼貌。   然而,林以微却收到一条短信,来自谢薄:“裙子很好看。”   林以微抬头,一群赛车手少年坐在对面阶梯边。   谢薄指尖拎着烟,白雾中,他侧脸锋利,笑得桀骜又浪荡。   那晚,林以微那件白裙子,碎在了谢薄手里。   ……   初入大学,林以微在酒吧认识了谢薄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有点欲罢不能,时常约见。   她对谢薄的印象,就是很乖,很听话的小奶狗,随时可以好聚好散。   后来林以微被朋友拉到赛车场玩,意外见到了谢薄。   他竟是名头正盛的顶流赛车手,聚光灯下,少年站在无比拉风的顶级超跑边,接受全场粉丝狂热的呐喊。   后来她又听说,谢氏集团的继承人也叫谢薄。   褪去了“听话”、“乖甜”的奶狗属性,她认识了真正的谢薄——   占有欲超强,超腹黑,超有钱   装乖的颓废少女vs装乖的腹黑太子爷   #隐忍的爱意在众声喧哗中泛滥成灾#

爱意随风起 第29节
  一路上都没理谢薄,但也没有发脾气乱走,全程还是跟着他。
  她听进了他的话,不再愧疚了。
  她要紧紧盯着自己的目标。
  经过一家内衣店,谢薄走了进去,拎起一条黑色的蕾丝三角裤,笑着回头问她:“买不买内裤啊乖乖?你今天没换的吧。”
  “………”
  林以微骂他“流氓”。
  谢薄自顾自地拎着那条透明黑色蕾丝三角裤,去前台结账,林以微只好追过来:“我不穿这个!”
  “我觉得还不错。”
  “我要穿纯棉的。”她没好气地说完,回货架边选了一条纯棉的白色无痕内裤。
  虽然如此,谢薄还是把那条黑色蕾丝的也捎上一起买了。
  男人的审美永远粗暴直接。
  他就想看林以微穿那条。
  回到酒店楼下,有小贩摆摊售卖水果,林以微的情绪已经彻底平复了,对他说:“谢薄,我想吃石榴,给我买。”
  谢薄笑了起来:“还想吃什么,我一起给你买。”
  “还想吃波士顿大龙虾,只在水产店里看到过,好大一只,但从来没吃过。”
  “那只能回去请你了。”
  回房间之后,谢薄看着林以微剥开石榴,修长匀称的手指尖将石榴籽一颗一颗剥在盘子里。
  她的手很漂亮,但指腹间有不知道是常年拿画笔还是干粗活留下的茧子。
  谢薄走过去,趁她不备,将盘子端起来,一口吞掉了全部的石榴籽。
  林以微:………
  她生气地踹了他一脚,“要吃你自己剥啊!”
  谢薄胡乱嚼了一气,吐了籽,反而还说:“我最讨厌吃石榴,麻烦。”
  “那你还吃!”
  “有人剥,另当别论。”
  林以微用刀子切开了另一颗石榴:“只要你一句话,有的是人抢着给你剥石榴。”
  谢薄无赖地笑了下:“有人剥,也要看爷肯不肯赏脸吃。”
  “谢薄,你真是个混蛋。”
  “这我承认,不像某人这么虚伪又嘴硬。”
  林以微将手里的几颗石榴籽放进嘴里:“石榴是很奇怪的一种水果,苦皮包甜籽,我小时候觉得,人生就是这样,苦涩之后一定就只会剩下甘甜,所以我一点也不怕吃苦。”
  “你小时候就开始思考人生了。”
  “结果我想错了。”林以微敛眸,又吃了一颗石榴籽,“苦涩之后,还是苦,这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但你还是喜欢吃。”
  “嗯,我哥哥会给我剥石榴,所以我还是喜欢吃的。”
  “你有哥哥?”
  林以微顿时警觉,慌忙错开了这个话题:“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急什么。”
  谢薄坐到她身边,拿起剩下的半块石榴,和她一起剥了起来。
  他的指甲盖齐着肉线修剪,再多一寸林以微都感觉要剪着肉了。
  干干净净,很漂亮。
  谢薄没做过这些事,石榴汁水四溅,林以微擦擦脸,没好气地说:“你好笨啊,溅我一脸!”
  谢薄嘴角勾了勾:“这话说的……那晚也不知道是谁,溅我一脸。”
  第20章 伤自尊
  林以微擦拭着湿润蓬松的长发,从洗手间出来。
  床上的手机“叮咚”响个没完。
  她划开屏幕,“蹭蹭蹭”蹦出了好多条叶安宁质问的短信。
  叶安宁是个急性子,如果今天林以微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回复,估摸着,她会连夜杀到鹿港镇来——
  “林以微,你到底什么意思,说话啊。”
  “你和谢薄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骗我,是我带你认识他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
  这些短消息中,还夹杂这一条池西语催促她尽快完成任务的语音消息:“我没什么耐心,就这两天,我要看他们闹掰,形同陌路那种。”
  林以微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揉了揉眼角,刚洗过的头发弄湿被单也不管了。
  叶安宁还在短信轰炸她——
  “林以微,你说话!”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来鹿港镇,我一定要你给个合理的解释!”
  “你说话啊!胆小鬼!”
  看着这些短消息,林以微心底天人交战。
  谢薄说得对,想要达成目标,就不能瞻前顾后。
  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到头来什么都做不好了。
  不如就当了这个坏人。
  林以微沉思片刻,给叶安宁发了一个定位过去,将酒店和房号也都告诉了她。
  an:“什么意思?”
  微风:“不是要来找我算账吗,你来,别光打雷不下雨。”
  an:“你……你别以为我不敢。”
  微风:“你看看你前面骂了我多少条,只敢找我的麻烦,在谢薄面前、你能这么嚣张吗。”
  an:“你给我等着!”
  她这样激将叶安宁,按她这直来直往的性子,今晚必定会连夜赶过来。
  林以微颤抖的手放下了手机,望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林斜知道她变成了这样……
  林以微都不敢想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念及至此,她眼睛酸酸的。
  好想哥哥啊。
  ………
  谢薄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听到铃响拉开了房门,看到了林以微站在他面前。
  她蓬松的长发凌乱地垂挂在肩上,瘦瘦的,身形单薄。
  走廊白炽灯阴森森的,照得她有点女鬼般冰肌玉骨的质感,配上额间观音痣,更显幽诡。
  谢薄眸光变得深邃,似有一丝挑逗的玩味,在逐渐拉长放大:“这位女鬼小姐,您有事?”
  “刚刚,好像有人在敲我的门。”林以微怯生生地说,“谢薄,我害怕。”
  “所以?”
  “我不敢一个人,能不能来你的房间里待会儿。”
  说完,她就要闯进去,谢薄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上半身整个都赤着,手臂胀鼓鼓的,肌肉线条流畅优越,就这样结实地横在她眼前。
  “搞什么鬼?”
  “哪能搞什么鬼,你看你,就是生性多疑。”林以微对他贱兮兮地笑了,“让我进去吧。”
  “刚刚邀请你共度良宵,死活不来,现在这么主动。”谢薄垂眸睨着小姑娘的狐狸眼,“想跟我玩仙人跳?”
  “你也太多疑了吧,这地方我谁也不认识,一个弱女子,我能玩什么仙人跳。”
  穿堂风过,她打了个喷嚏。
  谢薄放下了手臂,侧身让她进了屋。
  关上门的那一刻,谢薄转过身,小姑娘如同猫儿般“嗖”的一下远离了大床,趔到窗户边,靠着墙,生硬地站着。
  “干什么?”
  “不干什么。”
  谢薄懒得理她,拿起吹风,吹拂着湿润的短发。
  “是长夜漫漫睡不着,又想了?”
  “不是!”
  “那是想跟我走纯爱路线?”
  “我就不能单纯只是来你房间借宿一晚吗?”
  他鼻息间发出一声轻嗤:“这话说出来,你觉得荒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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