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雲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隨後抱怨道:“陸猴兒這個大舌頭,就是把不住門。”緊接著又問道:“那這次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林平之說道:“其實二師兄這回的武功與裝扮已經全然大變,小弟一時也沒有認出來,可惜二師兄的身形小弟實在是記的太牢了,而且二師兄還記得在華山思過崖上畫的那幅丹青嗎?那上面除了二師兄還有一人便是剛剛的東方教主吧。二師兄能把那人畫的如此傳神,那人在二師兄心中必是極為重要之人,所以小弟對那人便極為留意,直到剛剛見到東方教主,小弟便確定了二師兄的身份了。” 嶽靈雲歎息道:“林師弟真是觀察入微啊,連師兄也是不得不說個服字。不過我的身份,還希望林師弟繼續替我保密,不要讓再多的人知道了。” 林平之問道:“二師兄,你為何要如此呢?你知不知道你走後,華山派的眾師兄有多傷心,特別是師娘與師姐為了你,整日流淚。二師兄,我一直以你為榜樣,可是此次,你實在讓我失望了。” 嶽靈雲悠悠道:“林師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你如今不也與我一樣,與神教扯上了關系,剪不斷了嗎?” 林平之頓時被問的啞口無言。 嶽靈雲見他如此,輕輕一笑,然後又看了看他旁邊的任我行"屍體"一眼,說道:“算起來,時間也到了。”隨後隨手一揮,頓時一股勁風拂過任我行的"屍體"。 林平之與向問天大驚,嶽靈雲動作太快,兩人不及阻攔,於是急忙向任我行看去。 卻見任我行口鼻之中漸漸有了氣息,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又過一會兒,任我行悠悠睜開雙眼,滿是茫然之色地四處打量,直到看到嶽靈雲,才臉色一變。 嶽靈雲說道:“任我行,你也算是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倘若適才就此死了,還有什麽復仇、奪位的念頭嗎?在剛剛你臨死的一瞬間,你最後想到的是什麽?是你的江湖霸業?還是你的至親之人?” 任我行隨著嶽靈雲的問話,臉色幾變,最後終是喟然歎道:“盈盈呢?” 林平之答道:“她與東方教主出去說話了。” 任我行抬頭看向嶽靈雲,說道:“老夫可以答應你們,留在黑木崖上,受你們驅使,但你們要解了盈盈身上的丹藥。” 嶽靈雲笑道:“這樣吧,一年時間為限,若這一年中,任前輩的表現讓我們滿意的話,我可以做主答應你,替盈盈解了身上丹藥之毒。” 哪知任我行說道:“下這丹藥的,應該是東方不敗吧,你答應有效嗎?” 便在此時,外面傳來東方不敗的聲音,只聽她沒好氣道:“他這個副教主都答應了,本座這個教主又怎麽敢不答應。” 任我行即使已經下定決定要歸順東方不敗了,可是此時仍是吃驚於華雲飛在東方不敗心中的分量之重。 只見東方不敗牽著任盈盈的手從屋外走進,先是白了嶽靈雲一眼,然後對任我行道:“本座答應你,一年之後,一定會為盈盈解去這毒。不過這一年之中,你可要好好地為本座辦事。” 任我行看著東方不敗,腦海中瞬間掠過與東方不敗的恩怨,終於緩緩跪伏於地,口中說道:“屬下任我行,拜見教主。” 後方的向問天看著已是跪倒在地的任我行,臉上閃過不可置信之色,不過立即醒悟過來,隨任我行跪伏於地,恭聲說道:“屬下向問天,拜見教主。” 東方不敗看著跪於自己身前的任我行,知道在他跪下的那一瞬間,是真的徹底放下了心中的執著,於是說道:“起來吧,任我行,本座封你為總管一職,在神教之中,只在本座與副教主之下,教中大小之事,若我與副教主不在,你可全權處理。”說完不待他答話,轉身便拉著嶽靈雲的手,並肩而行,緩步離開了。 待東方不敗與嶽靈雲走後,向問天才開口道:“教主……” “向兄弟”任我行打斷他道:“從今天起,神教之中的教主只有一個,那就是東方不敗。” 向問天問道:“難道您當真決定歸順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嗎?” 這時旁邊的任盈盈突然說道:“爹, 向叔叔,其實……其實東方不敗她是個女的。” 這一句話當真如晴天霹靂,任我行問道:“盈盈,你沒弄錯吧。” 任盈盈說道:“爹,是真的,剛剛我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守宮砂。” 任我行聽後臉色雖仍帶著幾分驚訝,但心中卻開解了許多:向一個女人臣服起碼比向一個不男不女的人臣服要強。 任我行這時轉身向林平之道:“林小兄弟,老夫雖未能重奪回教主之位,但此番上黑木崖救盈盈,結果還算滿意,所以剛才老夫答應你的事情仍然算數,會將盈盈許配給你。林小兄弟,其實依我看,你不如也加入我日月神教,嵩山派的左冷禪狼子野心,對你林家虎視耽耽,你加入神教之後,可以將你的父母接到黑木崖之上來住,剛才我們一路上崖你也看見了,這看守可算是一道接一道如銅牆鐵壁一般,諒他嵩山派也攻不上來。” 林平之被任我行說的有幾分意動,而向問天與任盈盈也希翼地看向他,特別是任盈盈上前拉著他的手道:“林大哥……”後面的話雖未說出,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林平之在這三人的注視下,終是下定決定道:“好,任前輩,晚輩今天就加入神教。” 任我行哈哈笑道:“好好,有林小兄弟這等少年英雄加入我教,我教可說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