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狂風驟雨,停電了,鬱悶…… 一點兒防備都沒有。 理論上來說,他們是來幫忙的,是站在被仰仗的一方,君無缺就算不巴結他們,心裡最起碼的感激也得有吧? 誰能想到,在他們面前一直陪著笑臉,看上去焉了巴嘰的君無缺,在背後捅起刀子來卻是一點兒也不手軟。 七彩琉璃煙,對魂帝及魂帝之上的超級強者來說,完全沒有效果。 說白了,這種毒煙的出現,純粹就是為了針對他們這些處在魂皇巔峰的魂修準備的。做為帝級之下最強大的一批人,七彩琉璃煙也就只有在對付他們這些皇級巔峰時發揮出來的效果才會最大。 不是說這鬼東西早就已經絕跡了嗎?怎麽特麽的又出現了?! 陶萬裡與高上阡癱倒在地上,心中泛苦。 大意了! 而大意的代價,很有可能就是身死道消! “神相大人,你這玩笑開得可是有點兒大!”高上阡僵硬著臉,苦笑道:“我們可是皇室的供奉,是奉了聖命過來保護你的,你這樣對我們,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轉眼之間,地位翻轉。 之前他們還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君無缺,義氣風發。 現在,他們兩個卻又成了君無缺沾板上的肉,隨意君無缺怎麽切割。 君無缺很隨意地站在那裡,七彩琉璃煙好像並沒有影響到他,聽到高上阡在說軟話,不由輕笑道:“這七彩琉璃煙,本來是我為宗守德準備的。” “你們也知道,我是個廢物嘛,雖貴為帝國神相,卻沒有半點修為,好不容易請了一個魂皇級別的強者來看家護院,自然也要有所防備。” “當初,為了尋得這種七彩琉璃煙,我可是費了很大的波折。家財散去近七成,暗中的護衛也死了不下三百人。不過還好,這東西最終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裡。” 君無缺說得很隨意,臉上的表情也很淡然。 而陶萬裡與高上阡卻聽得有點兒心驚肉跳,不是因為君無缺散盡了七成家財,而是神相府什麽時候竟然有超過三百個護衛了?他們為什麽從沒聽說過? 這個君無缺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他們皇室內宗所不知道的? 陶萬裡沉聲問道:“你想怎麽樣?” “這就是我接下來想要說的。”君無缺道:“既然你們兩個寧願坐在這裡看笑話也不願為神相府出頭,那就讓聖皇他老人家再派別的供奉過來好了。” “至於你們兩個,就當成是一個引子吧。” “用兩條皇室大供奉的性命,來引爆整個聖京城。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神相府,不能輕辱!但凡有人敢來侵犯,不管是魂皇還是魂帝,都不得善終!” “一個刺客襲擊神相府,整個皇室內宗的供奉們全都出動追捕,想來那個場面,應該會很壯觀吧?” 栽髒嫁禍,借刀殺人。 陶萬裡與高上阡很快就明白了君無缺的用意。 把他們兩個的死栽髒到刺客的身上,利用聖皇還有內宗的怒氣,主動替神相府出頭揖凶。 這是在借勢,借死人的勢,借聖皇的勢,借皇室內宗其余大供奉的勢。 他要給外面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造成一種錯覺,神相府,權勢滔天,不容侵犯! 很不幸的是,他們兩個似乎就是那個死人,是一切禍亂的根源。 膽大包天! 陰險至極! “這麽說我們是非死不可了?” “當然,你們還可以說一下自己的遺言。畢竟是皇室供奉,又是皇級強者,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 君無缺從靴子裡拔出一支匕首,緩緩地向陶萬裡與高上阡走來。看得出,他想要親自動手。 “既然如此,那神相大人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陶萬裡與高上阡對視了一眼,然後狠狠地瞪著君無缺,好像還有什麽底牌沒有使出。 君無缺嚇了一跳,不由止住了繼續上前的腳步。 小心駛得萬年船,任何一位魂皇級別的強者,都不應該去輕視。哪怕是瀕死,也要防止他們臨死前的猛烈反撲。 “救命啊!” “救命啊!君無缺殺人啦!” “救命啊!!” “……” 這是兩位魂皇巔峰最後的呐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聲音前所未有的高亢。 不愧是魂皇級別的強者,連喊救命都要比常人喊得更大聲一些。 “尼瑪!” 君無缺暴了句粗口,沒想到兩位魂皇最後的遺言竟是高呼救命,更沒想到中了七彩琉璃煙後他們竟然還能發出這麽宏亮的叫聲。 君無缺急忙一個箭步衝到兩人的身邊,衝著他們的喉嚨一人懟了一下。 然後,整個世界清靜了。 “所以我說,實力並不能代表一切,你們兩個平日裡高高在上,甚至都不正眼瞧我君某人一眼,現在,還不是一樣死在了我君無缺的手中?” 站在兩個絕世高手的屍體旁邊,君無缺眼中滿是鄙視。 皇級強者又怎麽樣? 該死的時候還不是一樣會像普通人那樣高呼救命? 還不是一樣死在了他這個被他們稱之為廢物的人手中? “二叔, 其他的家丁護衛可能都聽到了剛剛的呼救,要不要……” 君無缺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衫的年輕人,親眼目睹了君無缺斬殺兩名魂皇巔峰,看向君無缺的眼神之中,滿是崇拜。 “全都殺了吧,這不本來就在計劃之中嗎?” 君無缺輕擺了擺手,慢悠悠地一句話就決定了神相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性命歸屬。 年輕人應了一聲,雙手放在嘴邊,以手為樂,吹出一段尖銳而奇怪的聲音。 之後,十數人從黑夜中閃現出身形,每人拎著一把刀,一個一個地收割著神相府中所以家丁下人的性命。 這一夜,神相府血流成河。 “二叔,你不是說最好你自己也能掛點彩,上演一出苦肉計嗎?二叔如果實在下不去手的話,要不要小侄幫你一把?” 君無缺把匕首交給年輕人,輕搖了搖頭,“不必了,我怕疼。” “……” 年輕人直接無語,好強大的理由,好有個性的二叔。 “這匕首是凶器,亦是證物,你好好處理一下,把上面有關於我的痕跡全部抹除,注意匕首上面的血跡要留著。”君無缺交待道:“然後,你再偷偷地把這支帶血的匕首扔到飛仙宗的後山上去,隱蔽一點兒,別輕易就讓人給發現了。” “這麽明顯的栽髒,怕是沒什麽用吧?” “誰知道呢?”君無缺淡聲說道:“說不定有人就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