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孟抽著華子，吞雲吐霧，他沒有回答老頭的話，而是自言自語，眼中陰霾湧上：
  “解除‘賦予’效果。”
  這是他在一次偶然情況發現的，能夠解除超術‘賦予’的效果，但他不知道這樣會不會返還生命值.
  估計不會。
  當他這句話說完時，對面老頭瞳孔微縮，嘴角上揚了：
  “原來是同類啊，還有什麽身份？”
  老頭的反應讓他知道了，在這種人精面前，過多的故弄玄虛反而會有不良的效果。
  不如直接坦誠。
  反正他前面的故弄玄虛已經裝到位了。
  張孟沒有隱瞞，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頭：“其實我應該是個外城人。”
  “果不其然。”
  張孟這個回答並沒有他是汙染者給老頭帶來的衝擊大，反而印證了老頭的猜測，他笑了笑：
  “活了這麽多年，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外城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三頭六臂啊，而且在D級超能者裡邊，算是很弱的，不對，是極其弱小，快跟普通人無異了。”
  他後邊那段話，讓張孟無比汗顏，他撓了撓頭：
  “老頭，這也是有原因的。”
  “別說話，讓老夫猜猜。”老頭涉及到了他專業領域的問題，立刻來了興致，看著張孟摸著自己的花白胡子，沉思著：
  “嗯應該是，應該沒錯，你小子吃了多顆詭珠吧？”
  老頭那似乎想把張孟看透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掃視。
  張孟一聽老頭這話，口中的華子掉落地上，看著老頭：
  “您怎麽看出來的？”
  老頭眼中露出一抹得意：
  “你可能不知道我幹什麽的，我專門研究詭珠的，那些多顆詭珠能吃死人的言論就是我散播出去的。”
  果然來對了！
  張孟雙眼發亮：“這麽說，理論上是沒問題的對吧？”
  “錯。”老頭一口否定：
  “我們做過實驗，吃多顆詭珠能幸存的人，不足百分之一，後來死了太多人了，也浪費了太多詭珠，實驗被迫中止。”
  他饒有興致的看向張孟：“你是個幸運兒啊。”
  隨後繼續講道：“我們雖然沒有實驗成功，但接近成功過一次，多顆詭珠服用者，身體各方面的數值都會下降，具體下降到什麽程度沒有明確數據，死亡原因也尚不明確。”
  他看向張孟侃侃而談：“但看到了你的情況，果然實驗的最終理論是沒有錯的。”
  張孟暗暗點頭，果然他所做過的事情，一定會有其他人做過。
  這時，老頭臉色嚴肅看向他：
  “超術有沒有多個？”
  問到關鍵點了。
  張孟點了點頭，不敢多說。
  老頭一聽一拍大腿：“他媽的，羨慕死老夫了，主動還是被動？”
  張孟很老實：“主動。”
  老頭再次怒拍大腿：“早知道他媽的就拿自己做實驗，吃死了就死了，沒死血賺！”
  張孟很想說，自己加上還未開發出來的超術，共有四個。
  這老頭會不會當場暈厥過去？
  老頭怒氣衝衝：
  “按我說，什麽狗屁淨化者等等都是廢物，空有身體能力，一個超術都沒有，不懂什麽叫超術的魅力！”
  “什麽意思？淨化者沒有超術？”張孟怔住了。
  他可是記得臨霜手寫的冊子還在自己‘空間’裡邊存放著，上邊可是記載了淨化者使用超術沒有‘陰霾’的負擔啊。
  “嘖。”老頭恥笑一聲：
  “淨化者如果有超術，那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汙染者了，那我為什麽還是汙染者？”
  張孟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忽然回想前幾日，領頭汙染者一人之力殺了十幾個淨化者，確實那些淨化者沒有任何超術使用痕跡。
  老頭見張孟沉思，繼續開口：
  “淨化者不過是被上城區的煞筆們神化了罷了，其實什麽也不是，汙染者才是永遠的神。”
  張孟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
  “你怎麽這麽清楚啊？”
  此話一出，老頭愣了愣，像看煞筆一樣看著他。
  張孟忽然回過神來，自己的問題就好像是在問修空調的師傅：師傅，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他撓撓頭：“呃，我是想問，汙染者有‘陰霾’負擔，這個有辦法消除嗎？”
  這個問題極為重要，也算是他今日所來的目的之一。
  老頭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張孟大喜：“真可以？”
  “可以。”老頭繼續點頭，頓了頓：
  “但是，消除了‘陰霾’就如同淨化者一樣了，你要消除？”
  張孟聽到這裡，遺憾搖頭。
  開玩笑，如果真消除了，那他‘空間’還有‘賦予’都沒了，他直接寄了。
  “所以這裡就需要抑製劑了。”老頭嘿嘿一笑。
  話題終於來到了重點了，張孟不動聲色的問道：
  “關於抑製劑，它的原理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