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哪來的證據?長官大人,空口無憑可不能亂冤枉良民啊。” 張孟見此時的局勢,對方並沒有急於將他逮捕,舉著雙手露出無辜的表情。 他看到對方的眼神,那似乎要將他看透般,他知道,對方肯定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尋常。 副連長笑笑沒有說話,走到他的跟前,從他腰間掏出那把左輪槍,在他面前晃了晃: “這把槍就是證據。” 張孟表情僵住,心裡沉入了谷底。 眼前這人比他低了一頭,身形幹練,如果只是個普通警衛,這個距離他能瞬間將他製服。 但,他很後悔,為什麽吃了兩顆‘詭珠’,導致現在只有服用一顆‘詭珠’時,一半的力量。 他百分百相信,按他所了解,‘超能者’如此稀少,能服用一顆‘詭珠’已經是身份地位顯著之人,再加上對方能帶二十個精銳警衛,顯然對方在警衛連地位不低。 這種身份的人,怎麽可能像他那樣浪費如此珍貴的‘詭珠’。 當然,對‘詭珠’和‘超能者’的了解一定有著很深的水平。 如此一來,他只能束手就擒。 ‘再找機會吧。’ 他乖乖舉著雙手沒有反駁對方的話。 只是對方收繳了他的左輪槍之後,竟在他身上繼續摸索了起來。 他臉上還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張孟:“長官大人,我不好這口。” 副連長臉上一僵:“.” 精銳警衛們:“.” 副連長最終摸上了張孟的腰,張孟急了: “長官大人,你別這樣啊。” 警衛們聽到這話,紛紛把頭別過去,臉上的表情各異,說不出的古怪。 “找到了。” 副連長一把拉起張孟的衣服,腰間用膠帶捆綁的袖珍手槍露了出來。 ‘他娘的。’ 張孟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周圍的警衛聞聲看了過來,紛紛松了口氣。 “你這賤民,藏這麽多好東西。” 副連長使了使手中的袖珍手槍,淡笑地看著張孟。 張孟此時已經不想回應任何話,心裡想著,這警衛連連他袖珍手槍都能知道,這.莫非整個下城區布滿了眼線? 回想起今日他不過是在白薔薇暴露了槍,僅是一個談話,半小時不到就將他圍堵起來。 副連長見張孟不再說話,臉上甚至連討好的笑容都沒了,他意味深長的笑著: “秘密倒是不少啊,用魔石手銬帶走!” 此話一出,邊上警衛們臉色微變,看向張孟的眼神都不再冷漠,而是畏懼中帶著警惕。 一個警衛從身後的背包取出一副黝黑的石製手銬,兩個警衛將張孟的手拉到身後。 ‘魔石手銬?’ 手銬觸碰到張孟時,他身體猛然一顫,一股空虛的感覺襲來,伴隨雙眼發黑,腳下一軟。 他被兩個警衛架了起來。 他瞳孔微縮,這是什麽東西?! 魔石手銬!? 這玩意能克制‘超能者’?還是說對所有人都能克制? 他回想剛才警衛們聽到‘魔石手銬’的反應,這是克制‘超能者’的東西? 他的意識再次不斷模糊起來。 當他緩過神來時,已經被人架入一棟守衛森嚴的警衛連。 他被架入一間昏暗的審訊室內,裡邊陳設簡單,一個桌子上放著台燈,兩張椅子。 他被放到椅子上,雙手放在身後壓在靠背上,難受至極。 “把他手銬取了吧。”坐在桌子另外一頭的副連長擺了擺手。 “這不好吧,副連長。”警衛遲疑了一下。 “有我在,怕什麽?”副連長一瞪眼。 警衛這才將張孟手上的手銬取出,退出了審訊室,留下副連長和他單獨兩人。 張孟逐漸從昏昏沉沉的狀態反應過來,對面台燈直射他的眼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姓名。” 副連長帶著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孟眼睛被照著難受,卻又不想閉上眼睛,此時他已經沒有了手銬的束縛,如果對方動手,他或許能抓住機會。 他眯著眼睛回應:“張孟。” “性別。” 張孟:“.” “性別!” 張孟:“.你自己看,性別是什麽就是什麽。” “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 “為民除害。” 副連長:“.” 嘭!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著張孟:“你小子少耍花樣!” 張孟是想明白了:“證據呢?別說人證是你們警衛連的人,那這樣,什麽罪都能夠定下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吧?長官大人。” “你這小子還挺機靈。” 副連長嘴角微微勾起,似乎也不再裝腔作勢: “其實不用什麽人證,我們只需要知道人是你殺的,就可以給你定罪。” 張孟一聽這話,攤在椅子上,神態慵懶: “所以,你還有什麽目的?” 他知道,這家夥都表明了他們的行事風格,還將他帶到這裡來,必定是有什麽其他的目的。 副連長雙手一攤:“沒什麽目的,就圖個樂。” 張孟:“.” 這什麽勾八副連長,抓個殺人犯圖個樂? 見張孟神色怪異的看著他,副連長一挑眉毛: “你就真的只打算乾坐著等死?” 此話一出,張孟愣了住了,這勾八副連長是什麽意思? 他搖了搖頭,繼續癱坐著: “我還沒緩過來呢,這什麽魔石手銬威力也太狠了,什麽原理啊?” 副連長一聽,無所謂的解釋: “這東西就是對付低級超能者用的..” 他話未說完,身前的桌子在地板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嘭! 整個桌子瞬間被巨力推向他身上,一聲巨響! 桌子炸開,甚至連他身下的椅子一同碎裂! 一道人影猛地撲向他,按住他的脖子,瞬間呼吸困難,另外一隻手在他身上摸索著,腰間一空。 一把冰冷的槍抵在他腦門上。 張孟冷漠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別動,‘M1917漂亮國製史密斯維森’可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