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 秦淮茹早早地就起床,動身去車站接堂妹秦京茹。 秦京茹遠遠地見到秦淮茹之後,興奮地朝她揮了揮手。 “姐,姐,我在這兒呢!”秦京茹喊道。 秦淮茹見狀便小跑了幾步,跑到秦京茹跟前停了下來。 只見秦京茹穿了一極為普通的紅色格子上衣,頭上包著一根顏色濃厚的綠色三角流蘇圍巾,一條洗得泛白的黑色褲子,一雙泛白的黑色棉鞋。 “京茹,你就穿這樣來相親?”秦淮茹從上到下打量了秦京茹一番後,皺眉問道。 秦京茹被秦淮茹問得一臉懵逼,完全不覺得自己穿的有什麽不妥。 她也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秦淮茹道:“姐,我這一身衣服,可是去年過年我媽給我親手做的新衣服。我看你也和我穿得差不多,衣服看上去還沒有我的新,就是顏色比我這身素淡些。” 秦淮茹被秦京茹一懟,心中一陣不高興。 確實,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已經穿了好幾年了。 她瞪了一眼秦京茹:“你這是要相親啊,相親還不穿的漂亮點,我又不相親。” 秦京茹笑著道:“姐,這已經是我最好的衣服了,你可別再說了。我只要能嫁出農村,就心滿意足了。” “可不是嗎,這城裡跟農村區別可大了。農村那是多少年輕人擠破頭想往城裡跑,這次姐給你介紹的人是我們廠的廚子。 他家中只有兄妹二人,上頭沒有老人要伺候。你要是看對眼了,嫁過來以後,日子肯定是舒服的,將來可不能忘了你姐。”秦淮茹淡淡地說道。 “姐,這我知道,我爸說了,要是能嫁進城裡,回頭一定好好謝你!”秦京茹點頭,伸手勾住了秦淮茹的胳膊,把出發前老父親的交代說給秦淮茹聽。 秦淮茹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我們走吧。” 說罷,便領著秦京茹回四合院了。 傻柱一早就起了個大早。 麻溜地將屋裡的東西都規整整齊之後,提前弄了幾個點心放桌上。 照著鏡子,拿個小梳子,把自己的頭髮仔細地梳整齊了。 跟著換了一身乾淨得體的衣服,等著秦淮茹把她的堂妹帶來。 “哥,你都準備好了?”何雨水跨進門問道。 傻柱在屋子繞著圈圈,不停地走著,顯然有點緊張了。 “嗯,準備好了!” “哥,你轉得我都暈了,坐下等吧。相個親你緊張個什麽勁啊?!” “雨水,你哥我相親,這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第一次,誰都緊張。”傻柱辯解道。 正說話間,秦淮茹領著秦京茹敲了門進來了。 “雨水也在啊?”秦淮茹見何雨水也在,客氣地打了招呼。 “嗯,秦姐,你們來啦!那我先出去,讓他們倆自己先聊著。”何雨水見狀,準備轉身離開。 “沒事,反正大家都是鄰居街坊,我先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妹秦京茹。”秦淮茹把秦京茹從身後拉了出來。 跟著又對秦京茹說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們紅星軋鋼廠的大廚何雨柱,這是他妹妹何雨水。” 秦京茹從見到何雨水開始,雙眼便如同X般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同樣的年紀,何雨水身上穿得衣服,顯然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兩個辮子上也扎著漂亮的蝴蝶結。 秦京茹畢竟是年輕女孩子,想什麽都在臉上。 她把滿眼的羨慕都擺在臉上,表露無遺。 何雨水被秦京茹看得極不舒服。 皺了皺眉之後,對秦淮茹道:“秦姐,我們走吧。” 秦淮茹點了點頭,便跟何雨水轉身出去了。 於是,屋裡就剩了秦京茹和傻柱。 兩人對望了一眼之後,秦京茹便環顧四周開始打量起屋子來。 跟著眼睛就掃到到桌上的一盤小包子之後,目光便不再離開。 傻柱看出來秦京茹想吃,於是出聲打破沉默:“吃吧,這是我早上起來特意做的。” 說著便將小包子端到了秦京茹面前,又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你叫何雨柱吧?我就叫你柱子哥,行嗎?” 秦京茹也不客氣,說完便伸手拿起桌上的小包子。 一口咬下去,發覺小包子裡居然是豬肉,一股鮮香的湯汁跟著流到了嘴裡。 她的眼睛跟著就亮了起來,抬頭看了眼傻柱。 這小肉包子,也太好吃了!! “柱子哥,這……裡面,是豬肉?” 這自然災害之後,物資緊張,城裡還稍微好點,農村裡更是沒有吃的。 秦京茹已經好久都沒吃過豬肉了,她沒想到第一次跟這何雨柱見面,他居然就這麽闊綽。 相個親而已,就準備了這麽多吃的,這條件真好呀。 怪不得何雨水能穿的比自己好多了。 要是嫁進來,那自己就能跟何雨水穿得一樣好,吃得一樣好了。 秦京茹想到這裡,一邊咬著包子,一邊便抬眼仔細打量著傻柱。 眼前這個叫何雨柱的,身材中等,長的還算周正,沒有特別帥,但是也不醜,就是挺普通一路人甲。 但是這家這裡條件確實好,上頭沒有二老要服侍,一個妹妹將來總是要嫁人的。 廚子在食堂工作肯定不缺吃的,工資又高,嫁過來的話,等於工資可以全部花到兩個人身上。 結婚以後,還可以想辦法把農村戶口改成城市戶口。 當下心中便十分滿意,覺得這個對象可以處。 思忖著,將手裡的小包子吃完了。 於是又伸手拿了一個,繼續塞進嘴裡。 手裡這個吃完之後,又去拿一個。 不一會兒,一整盤肉包都見底了。 跟著秦京茹摸了摸脹鼓鼓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 傻柱全程看著秦京茹將一整盤包子吃光了,震驚了。 不禁暗自感歎道,這姑娘真是能吃啊!! 第一次相親,他也不知道具體怎麽操作。 於是他決定開口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 直接問姑娘你喜不喜歡我好像有些尷尬。 於是傻柱醞釀了一下,決定找一個拐彎抹角的問法。 “秦京茹同志,我騷不騷?” 秦京茹聞言愣住了。 吃驚地張大了嘴,本在咬在嘴裡的半口包子順勢掉了下來。 她憋了半天,憋了一個字出來。 “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