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楓心有不甘帶著部隊一步步退出,只要再給他30個呼吸的時間就能衝進敵人陣地,到那時,敵人的炮兵就起不了作用,他們勝算也會大增,只可惜敵人的增援來得太是時候了。 而這一切,其實都是在任北鳴的掌控之中,他早就料到二營抵擋不住敵人的猛攻,為此才讓陳黑子過去救援,並且讓炮兵把炮口對準了他們的撤退路線。 “命令炮兵開炮。” “是,參謀長。” 在二團撤退過程中,大量炮彈傾.瀉而下,不斷有人犧牲在炮火之下,有的甚至連骨頭都被炸得粉碎,不到幾十個呼吸時間,這裡已經成了一片修羅地獄。 “娘的。” 杜楓眼都殺紅了,看著弟兄們一個個倒下,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可戰爭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什麽?” 劉北望瞪大眼睛對著副官問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總帥,”副官苦著臉說道,“符正被刺殺,他手底下的士兵私自對路城發起了進攻。” “這怎麽可能?” 劉北望質疑道,“督戰隊呢?有督戰隊在,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而且就算是符正死了,胡正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胡正被三位團長軟禁,督戰隊被殺。” “啊。” 劉北望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怒道,“真是膽大包天。” 副官被劉北望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嚇得連連後退,他知道自家總帥是真的怒了。 “你去,”劉北望指著副官喊道,“把六位將軍喊到我書房。” “.是。” 不久,六位肩扛少將軍銜的將軍接二連三的走進劉北望書房,最後到達的是嚴銘,因為他在城外駐軍,為此來的最晚。 “都坐吧!” 劉北望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老師,”嚴銘最先開口,“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符正被殺,386旅集體反叛,私自出兵攻打路城,如今已和敵72旅交上手,情況不明。” “什麽?” 六位將軍大吃一驚,在劉北望手下居然會發生這種事。 “那三大財團是否知曉?”一位肥胖的中年男子問道。 “他們耳朵比誰都靈,”劉北望皺眉說道,“這也是我把你們喊來的原因,如今我們已對三大財團動手下死手,那麽他們也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老師,你是怕他們.?”嚴銘若有所思的問道。 “不錯,這也是我擔憂的原因,”劉北望苦澀說道,“誰能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生這樣的事情。” “總帥,緊急電報,”副官拿著一紙電報說道。 接過紙張,劉北望掃了一眼,怒道,“你們看看吧!” 紙張飄落在桌上,大家伸頭看到上面寫著,“駐扎在山城左右兩翼的77旅,137旅紛紛撤出宜城和撫城。” “他們想幹什麽?” 一位年過花甲的老者怒道,“難道三大財團真想造反不成。” “也不是不可能,”嚴銘皺眉說道,“這些天,我們把三大財團逼的無路可退,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們怎麽可能會放過這個時機。” “總帥,”肥碩將領說道,“這個還得您拿主意。” “與許大癩子談判,”劉北望雙眼布滿殺氣的說道,“現在許大癩子已經得罪了雲家,相信他們不會拒絕和我們談判,否則他在西南也待不下去了。” “嗯。” 六位將領點頭讚同道,“以許大癩子的性格,相信一定會選擇和我們進行談判。” “這次談判由嚴銘主持,”劉北望提醒道,“該付出的條件別吝嗇,此次符正被刺殺,未必不是許大癩子的手筆,為此,別因為小財誤了大事。” “知道了,老師。” 9月3日,午時。 前線陣地,槍炮聲還在激烈的鳴喊,雙方足足打了一天一夜,士兵們都已疲憊不堪,386旅的兩個團也只剩下2000人不到。 而守在固鎮前沿陣地的721團也是被打殘了,本來是一個3000多人的加強團,現在也就只剩下1000人左右,這還是有強悍的防禦工事和炮兵援助,否則結果難料。 指揮部,任北鳴和陳段正在分析敵人進攻的手段,以及他們火力分配。 “386旅不愧是劉北望手下的精銳部隊,其頑強意志,讓人感到驚歎,”陳段微微歎道。 “確實如此,”任北鳴盯著地圖說道,“當年雲家的12師想要一口吞下符正的386旅,可沒想到自己碰到的是硬茬,交手不到5個小時,12師三個主力團被打殘了兩個,要不是10師救援及時,恐怕就要被386旅給吃了。” “不錯,386的戰鬥力我是深有體會,只可惜符正這樣的軍事人才,哎!” “旅長,這樣的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雖然上頭不會說什麽,可畢竟影響不好。” “知道了。” 同時,陳段看著桌上的地圖,有感而發的說道,“這殘破百年的帝國,不知什麽時候能夠一統。如今星藍帝國八大軍閥爭霸,可無不是在為最後的決戰做準備。” “是呀!” 任北鳴讚同道,“要是以前,爭霸之戰至少是在五年之後,可如今西南出現變故,很有可能讓大戰提前到來。” “這一切不是咱這個少帥意外導致的結果,”陳段放下筆苦笑道。 “你認為是意外?” “哦,你難道還有別的想法。” 兩位老狐狸雙眼對視,神秘一笑,誰也沒敢再說下去。 這時,門外傳來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的氣氛,“報告旅長,大帥來電。” “大帥?” 兩人趕忙接過電報,上面就一行字,“劉北望要求談判,一切決定交由許少傑做主,81旅,82旅隨後趕到。” “嘶!” 兩人看到電報上的內容,有些疑惑,劉北望為什麽要選擇談判,難道他這個時候不應該往前線增兵嗎? “我大概明白了,”任北鳴對著陳段問道,“旅長,記得你當初問過我八大軍閥中誰最有可能站到最後嗎?” “當然記得,你說的正是咱大帥。” “不錯,”任北川微微笑道,“如今八大軍閥中唯有咱大帥背後沒有大財團的支持,這樣發展雖然很緩慢,可優點也慢慢顯現出來了。” “你是說劉北望後院著火了?” “只有這種可能,”任北鳴再次看著地圖說道,“劉北望此人野心極大,如今他實力已冠絕西南,豈會讓財團抓住尾巴,為此,我敢斷定,劉北望一定是對三大財團動手了,否則他的大軍早就殺過來了,而不是選擇跟我們談判。” “哈哈。” 聞言,陳段大笑起來,對著通訊員說道,“派人把少帥接到前線。” “是,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