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張正都沒什麽力氣了,黃燦樂不可支的喂他。 張正喝一口粥,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想想自己也的確享受到了,也就算了,乖乖由著黃燦喂。 等吃飽喝足,刷個牙的功夫,黃燦又抱起他往臥室走。 張正瞪他一眼,“還來?” 黃燦看看外頭的天,“天黑了,該睡覺了。” 現在一提睡覺這倆字,張正就雙腿哆嗦。 “就隻單純睡覺。”張正強調。 “那不行。”黃燦拒絕。 “……”張正咬著後槽牙,“從白天做到晚上,還不行?你種鴨啊!” 張正吼完這話,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含著一汪水,純粹是運動後遺症,但看在黃燦眼裡,那就是自家媳婦都給自己氣哭了,趕忙道歉,但是不改。 是的,他在運動這方面,一向主張“我錯了我不改”和“我會哄我不停”,這兩個模式輪流切換,再結合“我技術好我媳婦愛”的信心,拿下一個傲嬌正正分分鍾的事。 張正欲哭無淚,罵黃燦這方面就是個閻王,可嘴上罵著,身體卻很誠實,跟黃燦一次又一次的完美結合,別提讓他多滋潤了。 外頭的屋簷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響。 下雨了。 夜很靜,偶爾有飛鳥和走獸的聲音。 因為他們在山間小廟。這裡清靜,黃燦最愛和張正來這膩歪了。 應了那句“叫破喉嚨也沒人”。 在這兒,張正所有“做運動”最真實的一面都能完完全全在他面前展露出來。 黃燦了解張正,臉皮薄的很,又好面嘴硬,整一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強驢。 但他有法子啊,帶張正來這逍遙快活。 屹立於高山之頂,四面雲霧繚繞,下面的人上不來,上面的仙也不會來。 張正被黃燦體貼到了,問他想要什麽,他說就要你。 然後,張正答應了。 再然後,張正後悔了。 再再然後,張正爽到了。 再再再然後,張正也愛上了運動。 “下雨了。”張正說,“最喜歡聽雨聲了,尤其是這種地方聽雨,別有一番風味。” “你喜歡聽,那就多住些日子。”黃燦說。 張正看他,點頭,“好。” 黃燦美滋滋,那就表示,每天都可以運動了,早中晚一日三次是基本。 他們不是在小廟裡住,而是在小廟後面建了座房子,三室一廳一衛,家具網絡水電,全都齊全,應有盡有。 前面小廟是供奉黃燦真身的地方,張正說到,每次都要去那兒供奉他家的這隻鴨神仙,打掃衛生之類的也是親自動手。 張正還把小廟從裡到外重新打掃翻新一遍,這些活全是他一個人親自乾的,一天乾不完,兩天。 他強烈要求黃燦不能動手,不能幫忙。 他的愛人,他要親自供奉。 這三年,在張正的努力下,黃燦的小廟可以說大變樣。 黃燦因為有張正的滋潤,那也是越發好看,整個仙容光煥發的,讓人看一眼就哆嗦,當然,這純屬被美到了。 黃燦把張正整個人圈進懷裡,“時候不早,睡吧。” 他也還是知道輕重,知道收斂,今天把張正“欺負”狠了,張正凡人之軀,是得睡覺。 張正哼道:“不睡,想睡你自己一邊睡去!” 他也是有脾氣的,雖說也就看起來跟個炸了下毛的貓一樣。 但炸了毛的貓咪咬人的時候也是會疼的。 張正還真就一嘴咬在了黃燦下巴上,但哪裡舍得用力。 這樣的力度,在黃燦看來無疑於挑火,他握住他的手,攥在胸膛處,“別鬧,要不我又要精神了。” “誰鬧了?”張正不服氣,撇撇嘴,說來也奇怪,在黃燦面前,他越來越像個小孩了,幼稚的過分。 但只要一想黃燦那年齡,幼稚也就無所謂了。 黃燦親親他的額頭,柔聲細語的說了些甜蜜話。 張正很好哄,嘴邊帶了點笑,說明早上想喝胡辣湯。 黃燦說成。 張正又說,中午想吃燒雞 黃燦也說成。 張正還說,晚上去河裡抓條魚燉了。 黃燦還是說成。 他對張正有求必應。 張正樂的享受,想他本就是要什麽有什麽的千金大少爺,可唯獨黃燦給他的這份有求必應,他稀罕的不行。 等臨睡前,張正突然提議,要不要花錢修過道,修電梯,讓世人知道這座小廟。 他想的是,人多了,供奉也就多了,他家黃燦的仙火就旺了。 黃燦聽了,卻坐起身,呆呆地問,“你不供奉我了?” “啊?”張正也坐起身,“供奉啊。” 黃燦松口氣,又問,“你不是說我的愛人我要親自供奉,這話也不算數了?” “算啊。”張正好笑看他,“這跟讓別人供奉你不衝突。” “可我隻想你供奉。”黃燦突如其來的認真和深情。 張正呆了呆,有點小感動是怎麽回事。 他清了清嗓子,“我不是想讓你的仙火更旺盛嘛。” “你一個就已經足夠讓我火旺盛了。”黃燦又精神了,貼過去,“我只要你一個人供奉,你說了你要親自供奉我,這就夠了,況且,這地方我也不想其他人來,好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