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像之前,門沒關嚴實。 “說。” 沈澤希抽完煙,雙手抱胸,看著她,給了一個居高臨下,恩賜她開口的眼神。 她嘿嘿笑了幾聲,才壓低了聲音開口。 “一定是你動作粗魯,把人弄疼了,疼得受不了,把你給趕出來了。” “嗯?”沈澤希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透著古怪。 她讀錯了反應,還以為自己猜對了,更來勁了。 “你說說你,看著挺斯文的,怎麽不知道憐香惜玉呢?好好反省一下。” “小述哥那細皮嫩肉的,一看就嬌氣得很,哪裡受得住你折騰,也不知道溫柔點。”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直到,她的話風越來越清奇和走向不對勁。 “哥,你也是,怎麽這麽呆呀?他讓你走你就走,這種時候不能太老實的。” 沈澤希被她逗笑了,“那我該怎麽做。” 接下來的話,沈南音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光明正大說出口,墊著腳在他耳邊說的。 “你應該抓著他的手,把他按在床上,做到瞳孔失焦,說不出話來。” 書上都是這麽說的。 沈澤希想,自己真是無聊得沒邊了才會聽她胡扯這麽半天。 “打住。” 他把人推開,伸手在她腦袋上一拍,“少看點亂七八糟的。” 嘴上這麽說,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想象出那個畫面。 哥哥躺在他身下,眼淚汪汪,哭著求饒…… 不能細想,不敢深想。 沈南音捂著頭,不服氣道,“這都是經驗之談。” “一個小屁孩,哪來的經驗,回去睡覺。” 沈澤希抽完煙,轉身往外走。 “我不是小孩子了。”沈南音反駁一句,追問道,“這麽晚了,你要去哪兒?” 沈澤希沒回應,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她氣呼呼地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但估計會興奮得睡不著。 第二天早上,沈嘉述醒來的時候,一睜眼看到的還是沈澤希放大的臉。 明明把人趕出去了,卻還是莫名其妙地回到他床上。 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了。 這人總是會趁他睡著,胡作非為。 平時都是沈澤希先醒,也不起床,就躺床上盯著他看。 今天他都起來,沈澤希還沒醒,一看就是昨天很晚才摸進來的。 沈嘉述本來也沒生他的氣,只是被逗得有些羞惱,睡一覺起來,什麽事都沒有了。 盯著他的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描摹棱角分明的輪廓。 微涼的指尖落在薄薄的唇上,不由得臉紅。 沈嘉述剛要收回手。 睡著的人閉著眼就握住他的手,摟著他的腰,往懷裡緊了緊,把他當人形抱枕。 沈澤希醒了,但不想睜眼,借著起床氣,在他身上一頓蹭,領口都給蹭開了。 毛絨絨的腦袋,埋在他的頸窩拱,掩飾那幾下不經意間的輕吻。 “別鬧了,醒了就起來,別讓爺爺等我們。” “不想起,爺爺會體諒他孫子在外面站了大半夜的。” 沈嘉述漲紅了臉,軟軟地威脅他,“不許告訴爺爺,不然我就……” “就怎樣?”沈澤希忽得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他,一點睡意沒有。 根本就是裝的。 “我就不理你了。”他輕聲說道。 沈澤希失笑,和他討價還價,“親我一下,我就不說出去。” 沈嘉述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可行性,最後還是如他所願,親在他的眉間。 “好了,你不可以說了。” 他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忽閃忽閃的。 沈澤希無法克制地吻了下他顫動的睫毛。 “放心,我肯定不說,不然就罰我再在外面站一晚上。” 聽著這話,沈嘉述覺得自己又被調戲了。 但他的注意力被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吸引。 剛剛不覺得,離得近就很明顯,尤其是沈澤希抬手的時候。 他鼻子敏感,對一些味道印象深刻,其中就有消毒水的味道。 “你又受傷了嗎?” 他的眼神裡流露出擔憂。 “是這個。”沈澤希顯擺地將撩起袖子的手臂伸出來。 白皙的皮膚上有一個黑色的牙印紋身,顯然是才紋上去不久,還有些紅腫。 面積不大,但是很整齊。 沈嘉述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這該不會是自己咬的那個牙印吧? 下一秒,沈澤希就給了他肯定的答覆,“好看嗎,哥哥留下的印記。” 沈嘉述欲言又止,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語言形容。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開口,“你這是做什麽?” 沈澤希很認真地說,“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哥哥是我的。” 沈嘉述無奈地歎了口氣,盯著那個牙印,嘀咕道,“我有咬這麽大勁嗎?” 沈澤希笑著說道,“印記消失得很快,是我特意畫下來的。” “如果哥哥肯再咬一個,一定比這個更完美,更好看。” “才不要。” 沈嘉述看著那一小片紅腫的皮膚,問道,“疼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