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家裡，一老三小看到她空著手回來，都非常失望。 棒梗眼勾勾的看著張歡盛在盤子裡的叫花雞，饞得忍不住都哭了。 他一哭，連帶著小當和槐花也跟著哭。 但要說最絕望最不甘心的，那還得是賈張氏。 秦淮茹一進門，她就拉長著臉一個勁的抱怨。 “你說你怎麽這麽笨，每天吃這麽多糧有什麽用？” “讓你去跟那個小雜種要點雞肉回來都做不到，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 “你說我還能指望你點什麽？” 她不高興，秦淮茹還不高興呢。 跟張歡家的仇怨，主要就是賈東旭和賈張氏這對母子折騰出來的。 她被張歡懟得啞口無言，像是被打臉一樣的難受，還不是替她們背鍋。 這賈張氏每天閑在家裡屁事不乾，吃得比誰都多，還一天到晚喋喋不休。 換做平時，秦淮茹也懶得理會賈張氏的碎碎念。 可她此時也憋著氣，於是就道：“不能指望就別指望。” “張歡聲音那麽大，說了什麽你都聽到了，這一切是誰造成的？” “嫌我沒本事，有本事你自己去跟張歡要啊。” 秦淮茹這話，火氣十足，把三個小的頓時就嚇得都不敢哭了。 賈張氏也沒想到她居然火氣這麽大，愣了一下。 然後，往炕上一躺一邊滾一邊拍打炕頭。 “東旭欸，你怎麽就這麽走了欸。” “你走了我可怎麽辦欸，對門的小雜種欺負我就算了，你媳婦也欺負我欸。” “我還是死了算嘞。” “東旭欸，你來把我帶走吧，也省得娘被人欺負嘞。” 賈張氏這鬼哭狼嚎還很有節奏感，有種奇怪的韻律在裡面，跟跳大神似的。 秦淮茹看著自己這撒潑耍渾的婆婆很無奈。 每當兩個人有什麽爭執，賈張氏就會來這一手，讓她無計可施。 棒梗、小當和槐花兄妹，對奶奶的這種德性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都怕被波及到，捧著窩窩頭跑到了屋外。 三個人在門前坐成一排，一邊看著張歡的雞肉，一邊啃著窩窩頭。 雖然食之無味難以下咽，但畢竟是真的餓了，也只能這樣望梅止渴。 秦淮茹家裡，沒吃到雞肉的賈張氏還在吼個不停。 對面，張歡已經將兩隻雞都給切好，盛在盤子裡。 這時候，何雨柱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喲，你小子手藝不錯嘛，雖然比起我來還差得遠，但也算不錯的了。” 他說著直接伸出手去盤子裡抓肉，“來我嘗嘗看味道究竟怎麽樣。” 眼看他的手就要抓到肉，張歡直接將手裡的菜刀揮舞了過去。 他倒也不是真的想砍何雨柱的手，就是想要阻止何雨柱而已。 所以速度並不快，恰好夠何雨柱躲開又會被嚇一跳。 肉沒抓到，菜刀明晃晃的就過來了，何雨柱跳了起來，連忙縮了手。 驚嚇未定的喊道：“小子（zei），你幹什麽？” 張歡沒好氣的看著他，“我幹什麽？我特麽還想問你呢，你想幹什麽？” 何雨柱理直氣壯的就道：“我不就是好心想幫你嘗嘗看著雞肉夠不夠味嗎？” “你要是不願意可以直說，用得著直接把我的手給砍下來？” “張歡，我實在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麽一個不可理喻的人。” 這話說得，張歡都有點無語了。 他突然覺得何雨柱跟秦淮茹還真的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種邏輯，尼瑪完全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我不可理喻？我特麽要是反應慢一點，你丫都已經把肉吃到肚子裡面去了。” “餓死鬼投胎嗎你，來我這裡搶肉吃。” “哥們我還就直說了，少跟我來這一套。” “想吃我的雞，沒門。” 張歡毫不示弱的說著，“啪”一下將菜刀砍在砧板上。 何雨柱本來還想再伸手試試的，這下子徹底斷了念頭了，他怕張歡真的砍他。 在這大院裡，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有頭有臉的人。 哪想到，張歡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這讓他黑了臉，提高了聲音嚷嚷，故意說得要讓左鄰右舍都能聽得到。 “張歡，你還有沒有良心？要不是雨水照顧你，你直接就病死在床上了。” “現在我就是想吃你一塊肉你就拿刀砍我，你懂什麽叫感恩嗎你？” “還高中生呢，這麽多年的書你都讀到狗身上去了。” 張歡看著他淡淡的就問：“雨水姐照顧我，我要感恩也是對雨水姐，跟你有什麽關系？” 何雨柱繼續理直氣壯的嚷嚷，“我是雨水他哥，親哥。” 張歡接著又問：“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何雨水對他好，他就需要對何雨柱好？ 這顯然不是。 何雨柱想沾點妹妹的光，但是張歡一句話就把他給堵死了。 就算再怎麽胡攪蠻纏，何雨柱這時候也無話可說。 於是，張歡接著就道：“傻柱，你是軋鋼廠的大廚，說起來整個大院最滋潤的該是你。” “你每天從工廠食堂私自帶飯帶菜回來，你有分過給我一口嗎？” “除了我家對門這位俏寡婦，誰特麽能佔到你一點便宜？” “有好處你不分給我，見到我有好處就想過來佔，這到底是誰特麽不可理喻？” 最後這句話，張歡是衝著何雨柱吼出來的。 這真要論起來，本來就是他理虧。 張歡還又提起了秦淮茹，這讓懷著花花心思的他就更是心虛了。 一下子就面紅耳赤，臊得不行。 心裡越虛，往往嚷嚷的聲音就越大，此時的何雨柱就是這個樣子。 “我給秦家帶剩菜怎麽了？那是因為秦姐家裡困難。” “她們家是什麽情況你看不到嗎？” “做人就應該互相幫助，鄰裡之間就應該相互照顧，這是我何雨柱做人的原則。” “我可不像你，連遠親不如近鄰這個道理都不懂。” 一開始，何雨柱其實也只是想要狡辯。 可這話一說出來，他感覺已經找到了正當的理由，話越說就越有底氣了。 而且，還一副理直氣壯大義凜然的樣子，指責起了張歡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