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八塊五?” “昨天仨孩子一塊兒上藥才九塊七,今兒就他一個人就要八塊五,你不是打量著要懵我呢吧?” “好家夥,這麽一來好幾天的班白上啊!” 傻柱對著收費的小護士發出雷霆怒吼。 小護士也沒慣著他,“你衝我嚷嚷什麽啊?跟我說得著嗎?” “是我把你們孩子燙成那樣的嗎?” “你們當大人的不精心照顧著點兒,到花錢的時候心疼了,那孩子還遭著罪呢,你怎麽不說啊?” 是,不是你燙的不假,可他也不是我燙的啊! 傻柱被小護士懟得無言以對,只能在心裡嘀咕幾句。 他雖然明白這個錢是一定要花的,可就是舍不得從兜裡給掏出來。 最後搞得人家小護士都不樂意了。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每次交錢都那麽磨嘰啊!” “你不交我先忙去了,等你想好了再說吧!” 傻柱連忙說,“交,交,我交還不行嗎?” 扯了半天,最後這錢又變成了一張薄薄的收據。 傻柱這個恨啊! 奶奶的,江衛東惹的禍,竟然叫老子給他擦屁股不說,還花了這麽多錢。 這個狗東西當時要是不撒手,哪有後邊這麽多的事。 不行! 換藥的這筆錢,說啥也還得叫他出。 想讓我一個人當冤大頭,不好使! 一會兒這邊上完藥,回去就找那孫子要錢去。 與此同時,被關了三天的秦淮茹和賈張氏也已經從派出所裡出來了。 剛一邁進大院,這婆媳倆第一件事就是衝回家去看看三個孩子。 尤其是棒梗,三天沒見,可把這當媽的和當奶奶的給想念壞了。 秦淮茹一推門,家裡冷冰冰的,空無一人。 炕上,桌子上,散落得都是孩子們的書本。 賈張氏跑得慢,好不容易氣喘籲籲地進了家門,頓時也嚇了一跳。 “哎呦喂,這孩子們都哪去了啊?” “我的寶貝大孫子,小當,槐花,都哪去了啊?” 秦淮茹想了想說,“媽,你先在家把爐子生上火,我去一大爺和傻柱那看看,想來孩子們應該是在他們兩家呢。” 賈張氏的老臉“呱嗒”一下就拉下來了,“這都幾點了,你一個寡婦上人家兩個男人家去幹啥?” “這好說不好聽啊!要不我自己去看看,要不咱倆一起去,你選吧!” 秦淮茹嘴上沒說什麽,但心裡煩透了她像防賊似的防著自己。 算了,什麽也沒有孩子重要。 她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想到這,秦淮茹連理都沒理她,推開門就奔易中海家的方向去了。 “我也跟你去!”賈張氏在後邊像條尾巴似的,緊隨其後。 小婊/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啥? 三天沒見,一回來就往人家家跑不說,還拿找孩子當借口。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麽好糊弄? 從今往後,除了上班以外,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機會再跟那些臭老爺們眉來眼去的。 秦淮茹看不見孩子心裡著急,可謂是腳下生風。 她剛一推開易中海家的門,就心急火燎地問,“一大爺,我們家那仨孩子在您這嗎?” 最先迎上來的一大媽,她笑著招呼說,“呦,淮茹,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兩天過得還好吧?” 說完,還朝裡屋的方向喊道,“老易,淮茹回來了!” “進來吧,孩子們都在這屋呢!”易中海應了一聲。 可聽見秦淮茹聲音的不止是易中海一個人,還有正在炕上玩兒的小當和槐花。 小當最先對著外屋大聲喊,“媽,我們在這呢!” 秦淮茹想孩子心切,隨口和一大媽打了聲招呼,就直奔裡屋去了。 原本想先抱抱孩子們的,可剛一走到跟前,發現小當和槐花的臉上全是面積不小的紅印子,還一片一片的。 尤其在燈光下看時,那股紅色顯得更加地觸目驚心。 “小當,你和槐花的臉怎麽弄成了這樣啊?” 秦淮茹心裡“咯噔”一下之後,又立刻想到了棒梗,連忙問,“小當,你哥呢?” 小當已經五六歲了,學個畫肯定不算什麽大事。 她說,“媽,我們仨被熱魚湯給燙了,我哥燙得最嚴重,傻叔帶他換藥去了。” 燙了? 秦淮茹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賈張氏也衝進了裡屋。 看著炕上的小槐花,兩個小臉蛋紅紅的,她當場就嚷開了。 “怎麽搞的啊這是?” “不是有人照顧你們嗎?” “怎麽還給照顧成這個樣兒啊?” 一大媽聽了這話,心裡頭不大自在,她對賈張氏解釋說,“老嫂子,這仨孩子被燙它是個意外……” “啥意外呀,你少拿這當托詞!” 賈張氏都沒等一大媽把話說完,硬生生地給打斷了,“我們走的時候,孩子們還好好的,這才兩三天的工夫,就把孩子給我們帶成這樣!” “你看看這小臉給我們燙的,這孩子得受了多少罪啊!” 秦淮茹沒吭聲,她既沒幫腔,也沒阻止賈張氏。 讓這個老虔婆噴你們一頓也好,省得我不好意思張嘴。 我這寶貝一樣的仨孩子,放到你們家才三天的工夫,就給我們燙成了這樣! 沒那金鋼鑽,就別攬那瓷器活兒! 這時,易中海開口了。 他一臉嚴肅地說,“老嫂子,你要是這麽說,我可就不樂意聽了。” “你就是想發火,那也得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吧?” 緊接著,他把棒梗三兄妹究竟是如何受傷的,從頭至尾學了一遍。 還說道,“你們臨走那天,也沒明確地說要把孩子托付給我們。” “我是顧及咱們兩家平時走得比較近,而且我還是這院裡的一大爺,於公於私,我都應該主動承擔起這個責任。” “這幾天,孩子們在我們家吃,在我們家住,你們回來了不感謝也就算了,怎麽還能反咬一口呢?” 一大媽也挺不樂意的,“就是,合著我伺候你們家仨孩子兩三天,白吃白住,一分錢沒收,我們這還成了罪人了!” 秦淮茹悄悄扯了一下賈張氏的衣角,示意她差不多得了。 整天光知道到處放炮得罪人。 這四合院裡的人,都叫她給得罪的差不多了。 既然她那麽樂意唱紅臉,那我就唱白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