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傻柱今天晚上的大豐收，同是後院的許大茂就沒那麽幸運了。 不同於其他家熱鬧鬧鬧的氛圍，此時的許大茂一個人在家中，冷冷清清的，看著就很淒涼。 孤獨一人的許大茂，一口一杯，直接仰頭悶了手中的酒。 等杯子的酒喝沒了，這才拿著筷子伸向桌上的年夜飯。 擺放在桌上的年夜飯，對於許大茂或者四合院其他住戶來說，已經算是很豐富了。 一盤蔥花炒雞蛋，一份餃子， 一條巴掌大的鰱魚，再加一碟花生米。 雖然分量看起來不多，但是好在種類多，許大茂一個人吃綽綽有余。 按照平常，這樣的年夜飯，許大茂肯定會美滋滋地哼著小曲兒品嘗著。 但這次，卻不像往常一樣。 不僅喝著悶酒，臉上的表情還越發咬牙切齒起來。 造成許大茂如此苦悶，心情不爽的根本原因就是許大茂被打擊到了。 這事還要從今天早上說起。 之前因為陳衛國救人的事，害人心切的許大茂沒來得及去檢查，就急匆匆的回到四合院。 所以檢查身體的事，一直被他拖到前幾天才做。 等到今天早上才出來結果。 今天一大早，在其他住戶忙碌的時候，許大茂一個人急匆匆地趕往醫院。 一到醫生的辦公室，許大茂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起醫生： “醫生，我這檢查結果怎樣？” 他真的太想知道結果了。 太想知道這結果，跟之前檢查出來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快點治好他的病，他不想當一個絕戶的人。 望著眼前神情忐忑的許大茂， 那醫生並沒有說什麽。 只是在許大茂激動忐忑的眼神中，仔細地查看著許大茂的檢查結果。 看到醫生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許大茂本來就忐忑的心情，在此刻變得更焦急不安了。 在如此焦急不安的情況下，許大茂說話的口氣，變得更惡劣了。 “嘿，這結果到底怎樣？你倒是說啊！” “我都快急死了！” 許大茂態度惡劣，就差要上前抓住醫生的領口質問他。 這醫生被許大茂的態度給氣到了。 本來大年三十值班，就已經心情不爽了，現在還要面對這樣態度惡劣的人，這醫生能有什麽好臉色？ 他直接把結果拿給許大茂，面無表情地開口：“根據你的檢查結果，許同志你的身體多多少少有些虛，可能得多補補。” “而且其中你的後代功能，由於某種原因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導致後代功能無法像正常男人一樣。” 醫生這話一出，頓時把許大茂最後一點希望都給打碎了。 他本來還抱著幻想，萬一換家醫院結果不一樣呢。 沒成想，他跑遍了整個城裡大大小小的醫院，換來的結果都是如此。 這讓他怎麽能接受。 看著眼神呆滯的許大茂，剛才還氣惱許大茂態度的醫生，不免有些同情他。 他當然知道，這後代對於男人來說有多重要，哪個男人想當絕戶的？ 一個男人如果是絕戶的話，那對於那個男人來說絕對是噩夢。 正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這絕了戶的男人，就算那方面功能有，也不會有女人敢嫁給他的。 “許大茂同志，其實你不用這麽想不開。” “雖然損傷了後代功能，但是你可以從你親戚那裡過繼孩子的，只要養得好，一樣能給你當孩子。” 見許大茂生無可戀的樣子，醫生發自內心建議著，讓他不要再糾結於生孩子的事。 許大茂總算回過神了。 聽到醫生建議他過繼孩子的話，本就生無可戀的許大茂，更加憤怒難忍。 他以為醫生在用過繼這種話，是在嘲笑他諷刺他。 臉色鐵青的許大茂，一把抓起桌上的檢查結果。 在醫生疑惑的眼神中，站起來朝著地上呸了一口唾沫。 “呸，我看你就是個庸醫，我不看了。” 砰！ 說完這句話後，許大茂直接奪門而出，最後還不忘摔上門。 醫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得有些錯愕。 沒想到他這一番真心的建議，換來的卻是許大茂一句庸醫。 要不是醫德醫風，錯愕生氣的醫生當場就找許大茂理論了。 …… 衝出醫院的許大茂，握著手中的結果，越想越生氣。 直接在醫院的大門口，將手中的結果給撕碎，扔到一旁的垃圾桶。 然後朝著醫院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呸，庸醫，垃圾醫院。” 說完，許大茂這才憤憤離開醫院。 沉浸在剛才的檢測結果的許大茂，垂頭喪氣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看著周圍喜氣洋洋，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的春節氛圍，許大茂隻覺得礙眼無比。 就在他剛想轉頭眼不見為淨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從他旁邊經過。 許大茂隨意瞥了一眼，沒想到一眼就瞥到了坐在車內的婁曉娥和她的母親婁譚氏。 不過坐在車裡的婁曉娥，並沒有看到站在車外的許大茂。 小轎車只是經過那裡而已，很快就離開了，婁曉娥沒有看到也是正常的。 看著小轎車遠去的車影，想到坐在車內青春嬌嫩無比的婁曉娥，許大茂心中頓時就不平靜了。 本來，他可以一步登天，娶到像婁曉娥這樣年輕的貌美的富家小姐的。 誰曾想就因為他身體的原因，直接斷了他的路。 而造成他變成這樣，失去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該死的傻柱。 每次一想起婁曉娥坐在車內經過他的樣子，許大茂就鬱悶萬分。 越想越鬱悶，許大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往嘴裡悶。 砰！ 喝完，許大茂把手中的酒杯往桌上用力一摔。 不行！ 他心中這股怒氣怨恨，還是難以疏解。 都怪這該死的傻柱，要不是傻柱從小到大把他打成那樣，把他的身體給打傷了，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別人老婆孩子熱炕頭，歡歡喜喜過大年。 而他呢？ 不僅一個人孤家寡人的，在本該熱鬧的春節喝著悶酒，還弄得只能當絕戶的命。 在這強烈的對比下，許大茂又想報復傻柱了。 至於怎麽報復，肯定不會像之前讓傻柱摔下糞坑那麽簡單。 越想越生氣，許大茂又再次猛灌著酒。 直接把一整瓶白酒給灌了下去。 沒多久，就直接醉趴在桌上了。 桌子上的飯菜，沒動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