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國這個小畜生，心怎麽能這麽狠呢。” “咱們家都窮成這樣了，也不知道端點東西過來。” “每天吃得滿嘴流油，小心吃死！” 賈張氏看著桌上唯一一道肉菜肉末白菜湯。 與其說是肉末白菜湯，還不如說是水煮白菜。 一整盆湯裡，肉沫就那麽一丟丟，剩下的全是白菜，看起來寡淡無味，十分寒酸。 除了這白菜湯之外，再來就是清炒白菜，清炒土豆和清炒蘿卜。 比閻埠貴家還要寒酸許多。 看著虛弱瘦小的棒梗，賈張氏生氣地撂下筷子，對著陳衛國家又開始咒罵起來。 咒罵之余，不忘說一下一旁沉默不語的秦淮如。 “大過年的，你就是這樣煮飯的？” “你沒看到棒梗虛弱的樣子嗎？你就給他吃這種？你虧不虧心？” 賈張氏言辭激烈的說著，那口水都噴到桌上的飯菜去了。 秦淮如低下頭，眼底難掩嫌棄的神色。 等賈張氏把炮火轉向她的時候，秦淮如一改剛才嫌棄的神情，十分委屈的看向賈張氏。 “媽，不是我要給你們吃這麽清淡，我也不想的，我也想給棒梗好好補補身子。” “只是，我手裡真的沒錢了，一點肉還是我花光了身上的錢買的。” 說完，秦淮如委屈地擦著眼睛。 “沒錢？怎麽你是在向我哭窮嗎？” “沒錢買，那你就去跟傻柱拿吃的啊！” “我之前已經跟你說了，讓你叫傻柱買點肉給我們，你到現在都沒有弄到，你真是沒用。” 賈張氏理所當然的話，瞬間讓秦淮如覺得很無語。 就連一向憤恨秦淮如給他戴綠帽的賈東旭，此時也跟著附和賈張氏。 “沒錯，你平時不是挺會賣弄風騷的嗎？” “怎麽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要不說這賈張氏跟賈東旭是母子呢，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一邊想要讓秦淮如去跟傻柱要東西，一邊又覺得秦淮如跟傻柱兩人的行事齷齪，讓他們的臉丟盡了。 簡直就是又當又立的無恥典范。 秦淮如：“……” 秦淮如一聽，頓時就有些傻了。 這賈東旭真的是…… 秦淮如覺得心更累了。 不過一想到現在是除夕，秦淮如不想跟他們過多計較，免得大過年的還吵吵鬧鬧。 無奈之下，她只能默默的低下頭，不敢出聲。 顯然就算她再怎麽不想鬧，再怎麽沉默不語，像賈張氏這樣得寸進尺的人，並不會輕易將此事揭過去。 “還呆坐在這裡幹什麽？” “我的話你剛才沒聽到嗎？你還不快點去跟傻柱要吃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傻柱可是去聾老婆子那裡吃香的喝辣的。” “你只要過去跟他要一碗菜就行，就說是棒梗想要吃，要給棒梗補補身子。” 賈張氏理所應當地命令著秦淮如。 甚至還將秦淮如手中的筷子，給奪了過來，將一個空碗塞到秦淮如的手中。 其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秦淮如帶著碗去找傻柱。 看著手中的碗，秦淮如隻覺得一陣難堪。 這過年過節的，賈張氏就讓她拿著空碗去跟別人討東西，這不是存心埋汰她嗎？ 雖然她也想跟傻柱討東西，給棒梗補一補，但是不是現在。 這次，秦淮如說什麽都不肯去。 她把碗放在一邊，重新在櫃子裡拿出一副筷子，坐下繼續吃著。 低頭吃飯之間，語氣不好地說道。 “要去你們去，今天我說什麽都不會去的。” “人家傻柱的妹妹都還在那，她肯定不願意讓傻柱把吃的給我。” “他們還都在聾老太太那，我肯定討不了吃的。” 賈張氏被秦淮如這副模樣給氣到，剛拿起沒多久的筷子，“啪”的一聲又摔在桌上。 指著秦淮如，聲音憑空拔高了八個度。 “什麽？你不去是嗎？” “有你這麽當媽的嗎？你沒看到你兒子棒梗虛弱成這樣嗎？” “你不去是吧，好，那你這肉末也別想吃。” 賈張氏狠心地宣布完之後，將那盆肉末白菜湯，直接端到棒梗還有賈東旭面前。 “媽，你這是做什麽的？你端走了那槐花吃什麽？她也是你的孫女啊！” “你就這麽忍心看著她眼饞成這樣？” 秦淮如看了一眼跟自己受苦受累的槐花，心疼的說道。 雖然她將棒梗當成命根子，但是槐花到底還是從她肚子出來的，看著直勾勾盯著肉沫白菜湯的槐花，秦淮如肯定會心疼。 “我憑什麽要忍心一個賠錢貨，賠錢貨有什麽資格吃得那麽好？” “不把她趕出去，都已經算不錯了。” 賈張氏沒好氣說完。 接著，轉頭看向一旁的賈東旭。 “東旭，你瞧瞧你媳婦兒，瞧瞧她說什麽話？” “不僅不聽我的話，還敢反駁我，你不管管嗎？” 賈東旭一聽，本來就易怒的性格，又開始暴躁起來。 把怒火的矛頭轉向了秦淮如和槐花。 “這個發騷的臭娘們，怎麽跟我媽說話的，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我媽難道說的不對嗎？賠錢貨吃什麽吃，再敢囉嗦我打死你！” 賈東旭越說越激動，怒火中燒，一把抓起了面前的筷子，用力摔向秦淮如。 “啊！” 秦淮如來不及反應，賈東旭丟過來的筷子，直接飛向她，一把重重摔在她的額頭上。 額頭上傳來的疼痛，讓猝不及防的秦淮如，下意識捂住被打到額頭，尖叫出聲。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坐在秦淮如旁邊的槐花，頓時就被嚇到了。 直愣愣的坐在那裡，嚎啕大哭起來。 看到眼前這一幕，棒梗卻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自顧自地埋頭吃著面前的肉末白菜湯。 “哭什麽哭，再哭就給我滾出去！” 賈張氏不以為然，看到槐花哭成那樣，不僅沒有心疼，反而還十分嫌棄。 槐花一聽，嚇得立馬捂住嘴巴，不敢哭出聲。 緊緊挨著秦淮如。 秦淮如頂著被筷子打紅的額頭，看著眼前不以為意的賈張氏和賈東旭，心中對他們的怨恨更加深了。 恨不得讓賈張氏和賈東旭趕快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