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打!打!打! 鮑頌仁說的不錯,按第一任院長意願,練武塔是給學生們提供一個可以修煉的場所,然而,本意早就變了,成為眾人爭相破紀錄的炫耀之地。 幾百年來,凡進入練武塔,沒人真正奔著修煉去的,哪怕不是為破紀錄,也只不過來衡量下自身的意志和耐力。 誠如林芷溪這樣的天才,不久前也是來測試自身,並沒將練武塔看成練武之地。 練武塔失去了自身意義,但最終迎來雲飛揚,這家夥請假閉關,看重了練武塔獨特的陣法設計,所以才會住在裡面不停地修煉。 高遠矚等人老臉紅了起來,他們也真正忘記練武塔的作用,關注的是優秀天才破紀錄。 鮑頌仁道:“這孩子叫什麽名字?” 高遠矚急忙道:“此子名為雲飛揚,癸水堂的新晉生。” 鮑頌仁微微皺眉,道:“如此天才,竟然被你們分到癸水堂,是不是故意讓給莉莉的。” “鮑院子,事情是這樣的……”高遠矚急忙將情況匯報,鮑頌仁得知此子得罪郡主,才被送到癸水堂,笑道:“這麽說,莉莉也是無意中撿了一個天才呀。” 李飛和授太極聞言,心裡那個苦呀。 …… “嘭嘭嘭——” “叮叮叮——” 雲飛揚拳拳到肉的摧毀著木樁,擊殺數不停瘋漲,經過幾個時辰廝殺,達到了兩千九七百二十。 “太快了!” “馬上要破三千了。” 眾人紛紛崩潰。 擊殺數字不會因為眾人的崩潰而停止,仍然在跳動著,最終一舉突破五千! 所用的時間卻僅僅只有五個時辰! 就是說,雲飛揚平均一個時辰乾掉一千木人,這種速度若放在限時擊殺內,絕對創造一個更高的程度。 在第二層的幾天裡,雲飛揚不僅完美融合肉身,還適應了那種壓迫性的重力空間,每次出拳,每次攻擊,都變得更加輕松自如,行雲流水起來。 殺戮繼續! 當深夜來臨,當眾人散去,各自回去睡覺,雲飛揚仍然在廝殺著,那一刻,他好像不知疲倦,好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眼中只有——我打,我打,我打打打! …… 翌日,清晨。 諸多學生從睡夢中醒來,揉著眼睛走出房間,本能舉目看向氣幕,繼而呆如木雞,因為,氣幕數字已經達到一萬零三百六! “臥槽。” 大家夥兒狠狠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數字又比剛才多了十多個,紛紛齊聲驚呼:“這家夥是——妖怪!” 公示牌上。 不限時新生擊殺的九千多紀錄,早已替換成雲飛揚的上萬紀錄,至此,兩項新生記錄,再次印上癸水堂三個字。 然而。 本該亢奮的癸水堂學生,卻出奇的平靜,因為雲飛揚破紀錄破的太多,他們的神經都麻木了,唯有破掉最高紀錄,才能狠狠刺激一下神經! “飛揚哥就是個妖孽,天生就是破紀錄的,第二層不限時擊殺最高紀錄,肯定也是我們癸水堂的!”葉南修帶著黑毛等人得瑟的走在路上。 其他學堂的學生雖然很不爽,但說不出什麽來,畢竟,在第二層空間打了兩天,這本身就代表實力。 隨著雲飛揚破掉另一個新生紀錄後,很多人開始私下議論,內容就是,誠如葉南修所說,這家夥,能不能破掉最高的紀錄。 “不可能!” “最高紀錄保持者,是去年天榜第一張恆創造的,那時候,他的實力已經達到武徒巔峰,雲飛揚這家夥絕不會破掉!” “這家夥可是創造了奇跡,也許就會破掉呢。” 學府內出現兩種聲音,一種是堅信他做不到的,另一種則是他堅信做到的。 …… 幽靜樹林的小亭內,龐公子看著氣幕上的紀錄,道:“張少,這小子已經破掉新生紀錄,仍沒停下來的打算,莫非想打破你去年創造的紀錄?” “才武之力的實力,妄圖去破張少的紀錄,這家夥果然狂的很,果然不自量力。”有人笑道,言語間充滿藐視。 張恆坐在亭子內,正與一名少年下棋,他捏著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中,揮揮羽扇,淡淡笑道:“你輸了。” 少年苦澀一笑,拱手道:“張少棋術非凡,我這個小棋聖的名號也該讓賢了。” 張恆笑道:“僥幸,僥幸。” 少年不語。 被稱為小棋聖的他,何曾不知,從開始下棋,自己就處於絕對下風,能拚到現在才落敗,也是對方一直沒怎麽用心的緣故。 張恆站起來,道:“我們走吧。” 龐公子等人隨同而去,不過,他們心裡也算明白,無論那雲飛揚在學府怎麽鬧騰,始終沒被張恆放在眼裡,而這才是天榜第一名應有的氣勢。 …… 龐公子等人誤會了。 雲飛揚可不是‘妄圖’破張恆紀錄,自始至終,他壓根就沒想著破,此刻正沉浸在廝殺中,耗費體力和靈力,激發著自身最大的潛能。 在別人眼裡,從武之力提升到武徒,最好方法是靜心打坐,以心法帶動,感悟天地。作為過來的人,雲飛揚有自己的理解,那就是不斷壓榨體力和靈力。 經過一天的廝殺,他體內靈力不斷耗費,又在逆天決瘋狂運轉湧現,如此周而複始,實力已達到武之力巔峰,再上一步,便是——武徒。 “還不夠,還不夠……” 雲飛揚忘記所有,腦海裡只有一個信念,就是不停殺,不停調動靈力,讓它們始終處於亢奮。 “嘭嘭嘭——” 時間在靜悄悄流失,又是一天過去,雲飛揚的擊殺數量又翻一番,達到兩萬多。而隨著瘋狂揮霍靈力,縱然有逆天決為其恢復著,也開始出現青黃不接的現象。 無所謂—— 打!打!打! “這家是殺紅眼,還是殺的喪失理性了?”目睹雲飛揚如瘋子一樣在裡面殺來殺去,眾人紛紛愕然,那一刻,他們感覺,木樁可能和那家夥有什麽不共戴天的大仇。 “小家夥,你已經證明自己了,不要再殺下去了。”看著雲飛揚那般瘋狂殺戮,鮑莉很擔心,因為一個人若長久殺下去,肯定會影響心境的! “不行,我要去阻止他。” 說著,鮑莉就要前往練武塔,但剛走出癸水堂,便見一個威嚴的須發老者站在那裡,抬頭望著氣幕。 “父親。”鮑莉嫵媚的臉上浮現出錯愕,旋即如小女孩般跑過去,攬著鮑頌仁的胳膊,撒嬌道:“您什麽時候回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