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完了!”李楓驚呼一聲,一顆心瞬間沉底。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比當初的李二還要強大! 該死! 不會那個便宜師父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吧! 腦子裡剛出現這個念頭,他就感覺自己忽然被另外一道力量拉扯住,一道空間裂縫再次出現。 唰唰! 他和胖子兩個人都被拽進裂縫之中,然後下一刻,眼前便浮現刺目的白光,身邊也多了個人,正是黎莫。 正暈乎著呢,禦清風那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說今日拍賣場怎麽那麽熱鬧呢,原來是有貴客來訪。” 話一入耳,李楓便感覺自己腦子清醒了起來。 仔細往四周一看,才發現周圍景象大變,原本的街道房屋通通消失不見,全變成白茫茫一片。 禦清風就站在他的身前。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便宜師父還算有點用。 “陣法?” 黑袍女人從白光中浮現,神色凝重地看向禦清風。 旋即看向他身旁的胖子和李楓二人,淡漠地聲音中帶著一絲威脅:“把這兩個小東西交給我,咱們或許可以交個朋友。” “我的人,哪兒有那麽容易帶走?” 禦清風淡淡笑了笑,眼底卻愈發冰冷。 “呵呵,是嗎?我可不覺得。” 說完,女人臉色一沉,看向李楓,眼中血光瘋狂閃爍。 與此同時,李楓隻覺得身體裡面忽然被什麽東西猛烈拉扯起來,就好像身體突然間四分五裂。 某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而實際上,他確實只差一線就死了,就在剛剛的那一瞬間,無數道猩紅的血線在他體內浮現,像是鋒利的切割刀一般,片刻就將他的靈體碎裂。 禦清風輕抬雙手,食指落在李楓肩頭。 瞬息之間,那些猩紅的血線便寸寸斷裂,消失無形,李楓的身體也迅速修複完全。 見狀,女人臉色難看了起來。 她盯著禦清風,目光閃過一絲警惕。 遲疑幾秒鍾後,她還是放棄了繼續動手,冷冷道:“我們沒必要動手,說到底,這不過就是兩個螻蟻,不如把它們給我,我可以換。” “螻蟻而已,你為何又如此在意?”禦清風聲音淡漠。 “因為,他們身上有我厭惡的氣息!” 女人眼中血光跳動,語氣滿是厭惡和殺氣! “這種氣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些自稱為神明,自稱為天道之主的家夥,當年就是利用鴻蒙之氣將我鎮壓,害我傷到根基,閉關到如今都沒能完全恢復!” “這兩個小東西身上都有鴻蒙之氣!” “我不會允許有一絲一毫的鴻蒙之氣出現在暗界!這是對我的冒犯和挑釁!” 她冷冷注視著禦清風,一字一句道:“我無意與你為敵,但這兩隻令人厭惡的螻蟻,最好能交給我處理,就當給我一個面子,未來或許你也會有需要我的時候。” 躲在禦清風身後的李楓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你真的跟這個女人有仇。” 他很無語地向胖子傳音,“那我不是純純被連累的嗎?我現在還是個胚胎,根本就沒得罪過她啊!” “拉倒吧!” 胖子翻了個白眼,“反正你身上的鴻蒙之氣一部分就是我身上的,有些東西你既然拿了,就得付出代價。” “今天要是錘爺跑不掉,你也一樣跑不掉。” 他擠眉弄眼的。 “咱兄弟能死在一起,也是緣分。” “放屁,小爺我才不會跟你死一起!” 李楓直接懟了回去。 …… “那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禦清風淡淡道:“他們其中一人是我親傳徒兒,另一人則是我徒兒的本命法寶,怕是都不能交給你。” “是嗎?” 女人臉色冰寒,“那你就是不願意給我這個面子了啊,哼,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天地忽變,數十道血色的龍卷風從虛空浮現,將禦清風幾人圍在中間。 嗚嗚嗚…… 颶風中似乎有無數個冤魂在慘叫,時不時冒出頭來,散發出強大的鬼氣和怨念之力,更甚者,有幾個隻長著腦袋的冤魂,突然就從颶風中衝出來,朝著李楓長大嘴巴,咬了過去、 砰! 黎莫出手了,一掌就將幾個冤魂拍成了碎片。 但隨著龍卷風變大,數不清的冤魂湧了過來。 李楓臉色一變。 完了,根本不是對手啊。 思索片刻後,他果斷貼到了禦清風的身後,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現在只能靠這個便宜師父了啊。 禦清風眉頭輕皺。 他看了眼這些龍卷風,抬起右手,手指微微一動,四周的白霧瞬間化作饕餮一般的巨獸,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吞下了一個龍卷風,連帶著那些恐怖的冤魂,也全部被吞了下去。 隨後,更多的白色巨獸出現,一口一個,將龍卷風吞了個乾淨。 見狀,女人臉色一白,有些不可置信。 “這是什麽手段?” 她盯著那些白色巨獸看了兩眼,眼中閃過驚異之色,“陣法之力?” “這怎麽可能?” 她眉頭緊皺,上下打量著禦清風,“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 禦清風道:“重要的是,咱們沒必要為了我徒兒大動乾戈,你應該也看得出來,他並非以前那些人,只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身上恰巧帶了那麽一縷鴻蒙之氣而已。” “可是——”女人還想說什麽,禦清風直接打斷。 “天就要變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你應該知道的吧。” “這種關鍵時刻要是出了什麽損傷,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聞言,女人似乎也想到了什麽,神色有些遲疑。 “好了,今日之事就到這兒吧,我累了。” 說完,四周的白霧迅速散去,原本街區的面貌出現,四周依舊是數不清的人,但讓李楓暗暗心驚的是。 這些人竟然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全部以一種固定的姿勢僵硬立在原地。 但隨著白霧完全散去,這些人就又如同活了過來一樣,繼續進行著之前的活動。 而對於剛才發生的一切事情,似乎根本沒有任何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