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俊沒有再多說什麽,神情平淡地從耕四郎身邊走過。 “等一等。”耕四郎突然開口說道。 “有事?” “如果你出海的話,能否帶上索隆和古伊娜,他們倆跟著你,以後得成就應該會更高。” 歐陽俊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他們的命數裡沒有我。” 耕四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歐陽俊的話太深奧晦澀,不過裡面拒絕的意思他還是能聽懂的。 既然如此,耕四郎也不再強求。 出了道場,沿著田間小路一路彎彎繞繞,終於在一座小山坡上歐陽俊找到了悶悶不樂的古伊娜。 此時的她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將頭埋在自己的手臂上,像極了受盡委屈的孩子,與擂台上女戰神的形象有著天壤之別。 “呵呵,原來女劍豪也有柔弱的一面啊。” 歐陽俊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古伊娜趕緊抹掉自己眼角的淚水,抬頭看向歐陽俊,“你是誰?” “我啊,我是一位向往大海的海賊,更是一位旅行者。” “你是海賊!”古伊娜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別擔心,我剛見過索隆和你父親耕四郎,並不是壞人。” 聽到歐陽俊的話,古伊娜原本緊繃的神經終於放松下來。 也不怪古伊娜反應過激,實在是海賊的名聲太差了。 “你來做什麽?”古伊娜的語氣沒有之前那麽生硬了。 也許是覺得歐陽俊已經見過她的柔弱面,所以她也懶得再偽裝了。 “我來跟你聊聊啊。” “我和你能聊什麽?你還是趕緊走開吧。”古伊娜毫不客氣地說道。 “女人注定無法成為劍豪。” “女人有致命的缺陷。” “女人終究不如男人。” 歐陽俊自顧自的說道。 內心深處的傷口被觸碰,古伊娜豁然轉身,死死地盯著歐陽俊,“你說什麽?” 歐陽俊嘴角上揚,“我想說這些都是屁話,女人也能成為劍豪,女人並沒有所謂的缺陷,相比男人,女人一點也不差。” 聽到歐陽俊的話,古伊娜一臉呆滯,再也繃不住了,淚水嘩嘩的流下。 終於有一個人可以理解她,終於有一個人說出了她的心底話。 “你……你真這麽認為嗎?”古伊娜小心翼翼地問道。 “真的。” “不是因為同情我,想哄我開心?” “真不是。” 再次確認之後,古伊娜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這麽多年來,你是第一個理解我的人。”古伊娜說道。 歐陽俊搖了搖頭,“其實不止我一個,索隆也有同樣的想法。” “那個大笨蛋?他不是一天天想打敗我嗎,想把我踩在腳下,他也會有這種想法?” “你應該換一個角度想,正是因為你實力強,正是因為他認可你的實力和天賦,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你。 所以他挑戰你,正是對你的一種認可和尊重。” “是嗎?我還以為他的想法和我父親一樣。”古伊娜嘴角上揚,傻傻的笑道。 歐陽俊感覺只要提到索隆,古伊娜就會不自覺露出笑容。 看著一臉自信的古伊娜,歐陽俊都看呆了,果然自信的女人最美。 “我剛和你父親聊過這個話題,雖然他說得沒有錯,相比於男人,女人在力量和體能上確實處於明顯的劣勢,但在技巧上女人會有獨到的天賦。 只要學會利用技巧去彌補力量上的不足,女人同樣可以成為不輸於男人的大劍豪,如今你父親已經認可了我的看法。” “真的嗎?”古伊娜一臉驚喜地說道。 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麽比得到父親的認可更高興的事情。 “當然,不信你待會可以去問他。” “不去了,無論他信與不信,我都會用自身的行動和實力向他證明,女人同樣可以成為頂尖的劍豪。”古伊娜抬頭說道。 在她的眼睛裡,歐陽俊看到了一團火,一團熊熊燃燒的火。 帶著重拾信心的古伊娜,歐陽俊回到了霜月村劍道場。耕四郎站在道場門口,顯然是已經等候多時了。 “古伊娜,爸爸……”耕四郎剛準備向古伊娜道歉,自己不應該打擊她。 結果話還沒說就被古伊娜打斷了,“爸爸,別說了,先吃飯,我好餓。” 說完古伊娜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去,與耕四郎擦肩而過。 看見古伊娜歡快的模樣,耕四郎愣了愣,隨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謝謝你,不嫌棄的話,不妨一起吃個飯。”耕四郎對歐陽俊說道。 歐陽俊毫不客氣回應道,“正好肚子餓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平日裡吃飯只有索隆、古伊娜和耕四郎三個人,如今多了一個歐陽俊。 飯桌上索隆和古伊娜一直在嘰嘰喳喳,比平日裡更加活躍,顯然對於歐陽俊的到來,他們很開心。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霜月村靠海,所以飯菜主要以海鮮為主,桌子上一共擺了五道菜,就有四道是海鮮。 歐陽俊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耕四郎聊著,他曾數次旁敲側擊,想要知曉耕四郎真正地身份,可是耕四郎要麽避而不答,要麽裝作沒聽懂,直到後來歐陽俊徹底放棄了。 “前輩,你知道鬼徹一族嗎?”歐陽俊突然問道。 “你所說的鬼徹一族,是不是打造無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初代鬼徹的族人?” “沒錯。” “其實鬼徹一族指的並非一個族群,而是一種傳承,鬼徹一族精通鍛造,尤其擅長鍛造妖刀。所以鬼徹一族打造出來的寶劍,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駕馭。 鬼徹一族在和之國,至於具體在哪裡,不得而知,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去和之國走一走,那裡才是劍士的天堂。”耕四郎說道。 “哇,沒想到父親整天足不出戶,居然還知道這麽多。”古伊娜頗為意外地說道,看向耕四郎的眼神滿是崇拜。 歐陽俊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果然耕四郎並不簡單。 “有人在嗎,我們是來踢館的。” “人呢?都是縮頭烏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