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斐轉頭看著自家老爺子,立刻就叫了出來。 “爸!就算他可以做得到,那也是應該的,醫者父母心,我憑什麽要下跪啊!再說了,難道咱們又不是不給錢!” 白靖斐這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別說是陸子吟了,就連白老爺子看到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理所應當應該為你的事情買單。” 白老爺子嚴肅地說道:“他來咱們家給人看病,是他的職責所在,可你卻沒有給人應有的尊重,這個尊重也是他應得的,你給了嗎?” 白靖斐聞言沒有說話,可眼神裡滿是不屑,可想而知,老爺子說的話他並沒有聽進去。 陸子吟見老爺子也還算是個明事理的,便也就態度放緩和了一些。 “白老先生,下跪就免了,我先給白小姐看病。等病好痊愈時,您再替白少爺想想如何彌補吧!否則,下次白小姐再有事的時候,想要再請我,我也未必會過來了。” 白靖斐卻並不當做一回事,反而看著他冷笑道:“呵呵,這就在擺架子了?我看你這個人啊……” 還沒說完,就被白老爺子給瞪了回去。 白老爺子點點頭,看著陸子吟說道:“恩,一切好說,只要你可以給小女若蘭看好身子,我這白家一家的家業都可以任你選。” 聽到這話,白靖斐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本還想說話,卻被白老爺子又給瞪了回去。 “行,老爺子您一言九鼎,我先給小姐看病了。” 說罷,陸子吟便走到白若蘭的面前,定睛看了看白若蘭,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人怎麽跟之前見到過的白無雙一模一樣? 陸子吟定了定心神,見她依舊是昏睡之中,卻眉頭緊皺,可想而知應該是處在夢魘之中。 不慌不忙搭脈,系統已然在腦海之中將白若蘭的所有症狀全部都告知了他。 眉間有銀針封神智,胸腔有銀針兩枚封心脈,再有藥物封五感。 我類個去! 聽到這結果,陸子吟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算啥? 這是刨了人家祖墳了啊! 居然把人這麽造。 陸子吟歎息一口氣,轉身看著白老爺子說道:“可以治療,但是,我想知道白家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麽人了?” 白老爺子聽陸子吟這麽說,頓時眉頭皺起,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白小姐這樣子並非是中毒這麽簡單,當然體內確實是有毒物,所以才會導致她一直都處於昏迷。” 陸子吟很肯定地說道:“我敢保證,如果再遲一點,不出三天,就要油盡燈枯了。” 聽陸子吟這麽肯定的樣子,白老爺子便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病症了,那趕快醫治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需要人來幫忙。” 陸子吟轉身看向一旁的胡醫生,示意他過來。 “你幫我按住這兩個穴位。” 陸子吟指了指兩個位置,讓胡醫生同時按住,緊接著自己拿出銀針,對準鎖骨處的一個穴位,輕輕刺了進去之後。 只見眉間與胸腔上,多出了三點紅心,緊接著三根細如毫發的銀針被緩緩逼了出來。 胡醫生頓時整個人都驚呆了,但他依舊不明白,既然陸子吟可以自己將被刺進去的銀針逼出來,那還要他按住穴位做什麽。 正當他覺得疑惑時,卻見原本還處於夢魘中的白若蘭,立刻恍然蘇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是剛從水中溺水得救一樣。 “好了,你可以松開了。” 胡醫生得到陸子吟的準許之後,這才松開手,看著他好奇地問道:“陸神醫,為什麽要我按住那兩個穴位啊?” “那兩個穴位是為了將她的神智打開,就好比你在溺水時有人將你救上來,給你在迷霧中引路的作用一樣。” 陸子吟也不知道應該怎麽給他一個準確的解釋,索性就給了兩個例子。 胡醫生見狀,大約明白了一些。 一旁的白老先生沒想到陸子吟居然真的把人看好了,頓時大喜過望,連忙上前將才蘇醒過來的白若蘭扶著。 “若蘭,你沒事吧!” 白若蘭大約是還沒有回過神,看著白老爺子有些呆愣住的樣子,過了半響才回過神來。 “爸!有人要害我!你要救我!” 這話剛說出來,就聽陸子吟點頭。 “確實是有人要害你,而且應該也還是你身邊十分親近的人。” 白老爺子聞言轉身看去。 “陸神醫這麽說,豈非是已經有了主意?” 陸子吟點點頭,將那三枚銀針送上去說道:“這三枚銀針是用來封住神智和心脈的,這樣一來,就可以令白小姐永久地陷入沉睡之中。但是,為了防止被人叫醒,所以又用湯藥將她的五感封住。這也是為什麽,你們叫她,她卻始終沒有一點反應的緣故。而且,湯藥還可以使得白小姐陷入夢魘之中,久而久之,就可以殺人於無形。” 白老爺子聞言,頓時大怒,拍案而起說道:“這是誰,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對我的女兒做這樣的事情!” “我要是沒想錯的話,現在廚房裡應該還在做給小姐的湯藥吧!” 陸子吟仔細分析道:“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幾個人,那麽白小姐已經康復的消息,外面人應該還不知道。” 這話一說,白老爺子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去,把藥端來,就說小姐要喝藥了!” 胡醫生看了看陸子吟,得到眼神示意後,便轉身連忙出去,攔住了想要去拿藥的傭人。 “我去就好了。” 只見傭人似乎有些神色慌張的樣子,卻也只能在原地等待。 不一會的功夫,胡醫生竟直接拿著藥罐子和碗過來了。 陸子吟看了看,他哪裡懂這些,只是故作神色自然地將藥罐子又送到了之前請來的幾位中醫面前。 “我就不說了,各位看看吧!” 寶林堂的當家師父,接過陸子吟給的藥罐子,倒了一碗,又仔細聞了聞之後,頓時大驚失色,但卻並未當下發表意見,而是又喝了一小口,以身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