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你送個人這麽久才回來了。雨水家離咱家才幾步路。” “爹，我就是在雨水屋裡坐會，我們沒幹什麽。柱子哥還在呢？” “我這不是怕你們年輕人活力旺 ，在一起待久了，難免出事，要不行過了年，等雨水過了18歲生日就給你們把婚事給辦了。” “還是等雨水畢業吧，也不差那幾天。” “行，明天記得送雞蛋。” “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李二牛喊何雨水兄妹過來吃飯。何雨柱要到食堂吃，沒過去。 “大清早，看你們秀恩愛。欺負我這個單身狗。”傻柱自語道。 “傻柱，你都給二牛安排到食堂副主任了，給解成安排到後廚就這麽難嗎？” “三大爺，食堂副主任是我能安排的嗎？我自己還是個廚子，你還是找一下一大爺，給解成安排個車間的活還現實點。我還要上班。回見。” “爹，怎樣，傻柱能給我安排到後廚嗎？”閻解成問道。 “傻柱說他管不了，要不我找老易說下，讓你當個學徒。” “車間的活我真乾不了，我出去了。” “你這孩子，天天往外面跑。也不拿一分錢回來。哎，早知道當初就該出那二百元錢。”三大爺現在後悔了。 “劉光天，你別跑，看我不打死你。” “二大爺，光天又怎麽你了，至於追著他滿院子跑嗎？” “二牛啊，聽說你當食堂副主任了，你和李副廠長什麽關系，你給李副廠長說一下，讓他舉薦我當個車間主任。” “二大爺，你還是繼續打孩子玩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就吃你個雞蛋，至於追著我打，我還是你親兒子，等我賺錢了還你。”劉光天說道。 “等你賺錢，我怕這輩子吃不上雞蛋。” 李二牛要走，劉光天圍著李二牛的車子打轉躲避二大爺。“光天，你吃了你爹幾個雞蛋。” “就一個。”劉光天小聲的說道。 “二大爺，你至於嗎？不就一個雞蛋嗎？我替他還了，這是兩個雞蛋您拿走。”李二牛打開籃子滿滿的一籃子雞蛋，他拿了兩枚出來給了二大爺。 “二牛 ，你哪來的那麽多雞蛋。” “我爹在在外面找補的，我大嫂生了個大胖小子，6斤8兩。我還要給我大嫂送雞蛋呢。二大爺，你上班就要遲到了。” “恭喜，你家什麽時候辦滿月酒，這次看在二牛的面子上就放過你，再有下次手打斷。”二大爺接過雞蛋回家了。 二大爺回家了，劉光天撲通跪下了，“二牛哥，你要幫幫我，那個家沒法待了，那老頭不拿我當他親兒子，打我和光福真下死手。我怕他把我打死，現在他一瞪眼我就渾身哆嗦。” “你先起來，等我上任，看有什麽工作適合你，你別出去亂說。” “知道了，謝謝你，二牛哥，你忙吧。” 李二牛也在思考自己上任食堂主任以後的事。他要培養自己的班底，劉家兩兄弟可以考慮一下，到時候看他們的表現。 “大哥，在家嗎？” “二牛來了，快進來，這麽早就來了，廠子裡有事，你大哥去廠子裡了，你要找大牛得去廠子裡找。” “嬸子，我不找我大哥，我是給我嫂子送雞蛋的，這是我爹連夜從外面找補回來的雞蛋。” 大嫂母親接過籃子，滿滿一籃子雞蛋。“親家哪找補這麽多，二牛你坐著，我給你做飯。” “嬸子，不麻煩，我吃過飯過來的。您和嫂子吃飯了嗎？” “剛準備做， 你就來了。” “您還沒吃呢？您做，我去給您和嫂子做飯，籃子我拿廚房了，大哥家我熟。” “媽，是誰來了。” “桂花，你醒了，你小叔子二牛來了。他在廚房給你做飯呢？” “二牛來了，媽你過來看下，小寶是不是拉了。” 李家兄弟母親去世的早，照顧大嫂和孩子還得靠大嫂的母親幫忙。“雞蛋羹來了。大嫂我做了一鍋，你放開了吃，嬸子你也吃。” “二牛，你做的雞蛋羹就是好吃，我做的怎麽沒那麽好吃。” “嬸子，您先吃，吃完了我再教您怎麽做。” “行，真不錯。我就一個女兒，不然一定招你做女婿。對了二牛你的對象定了嗎？” “媽，二牛的對象早就定了，他們院子裡的何雨水，我都見過了，現在還在上高中，人不錯。” “那就好，二牛你一會兒可得教我做雞蛋羹。我做的怎麽和你差別這麽大呢？” 李二牛的雞蛋羹做的可不少，大嫂母親和大嫂吃了不少，剩下的就進了李二牛的肚子 ，畢竟坐月子吃剩的不好。 “嬸子，您坐著，不用送，又不是外人，我回去了。過幾天我再來。”李二牛在哥哥家吃了午飯就走了，當然午飯也是二牛做的。 “我們都吃完飯了，你們才回來，這位怎麽稱呼。” “廠長夫人。” “你要叫嬸子。叫啥廠長夫人。” “嬸子，我叫南易，是廠子裡的廚師，來給李大牛的愛人做月子飯的。” “南易師傅，那就麻煩你了，你先坐。老劉，大牛，二牛今天來家裡送雞蛋了，他中午做了一大桌子菜，我們先吃過了，要是不嫌棄就先吃點。” 李二牛做的菜可是不少，這話主要是給南易說的，讓客人吃剩菜確實不太好。 “嬸子，有的吃就行，正好我也看看這北派豐澤園大廚教出的廚子什麽手藝。” “桌子上吃的比較乾淨的盤子已經撤了，坐月子的女人可不能餓著，哪個對大嫂的口味，大嫂就吃哪個。吃的比較乾淨的盤子都是大嫂乾的事情。” 這個時代有得吃就不錯了。“色香味俱全，豐澤園名不虛傳。小神廚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在下自愧不如。”南易說道。 “二牛這麽有名。”劉成問道。 “李二牛，年紀雖小，悟性驚人。除了刀功差些火候，他的廚藝已經無可挑剔。豐澤園那些大廚的手藝可是被他學了個遍。讓他做月子飯就行，不用我獻醜吧。” “南易師傅，過兩天我弟就要上班，他離這裡遠，沒時間過來。中午您就在廠子裡幫忙做點，我讓人送回來，下午您過來做一頓，咱們也能少喝點。這樣，我一天給您五塊錢您看怎樣。” “大牛，你要是給錢我就不來了，你把錢交到食堂主任那邊。我去領材料中午順便就幫你做了。嬸子我教你一個做雞蛋羹的方法，您早上可以給桂花嫂子做雞蛋羹。” “成 ，你們先吃飯。下午還要上班，晚上我讓大牛和老劉陪你喝點。你們在這吃著，我去看孩子。” 南派做出的湯，更細致也更複雜。“小易啊，你這個做法太麻煩了，還是二牛教我的方法好，不過你做的這個比二牛做的味道還好。” “南派做湯確實比北派做的要好一些，做湯最好的是譚家菜，也稱官府菜，四九城現在做官府菜最好的年輕一代就要屬何雨柱。不過官府菜現在能吃起的人不多了。” “那是為什麽?” “官府菜講究的是山珍海味，一是材料稀少，二是和現在的政策不符，怕是只能在國宴上才能吃到。” “大吃大喝是不能提倡。你這個方法我就不學了，我還是用二牛那個方法。” “行，嬸子晚上見。” 李二牛今天來上班，在家幾天也不是一點事情沒乾，他制定了新的食堂規則今天來食堂就是要定規矩的。 食堂開過早飯，李二牛把兩個食堂的人集合到一起。“大家好，我叫李二牛 ，是新來的食堂主任，你們不用猜了，沒有食堂正主任，只有食堂副主任，我不管你們以前怎麽樣，以後就得守我的規矩。下面我宣布一下食堂以後的規矩。” “食堂規矩第一條，食堂要保持乾淨整潔，所有食材必須洗乾淨，發現一次警告，兩次罰款，三次開除。不管你是什麽背景，你的背景肯定沒我的大。第二條食材進出都要有記錄，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由那個環節的負責人承擔。第三食堂打菜統一標準，上下浮動不超過20％，我會在食堂窗口設立公平盒。誰被投訴，一次警告 兩次罰款，三次開除。如果有人惡意投訴食堂人員，我會給你們撐腰。主廚不得到窗口打菜。第四每個食堂的主廚一年內必須帶出能獨自做大鍋菜的徒弟，你怎麽收徒我不管，一年內帶不出來，取消廚師兩年評級資格。第五無關人員不允許進入廚房。如果需要進入需經過食堂班長和帶班負責人同意。出了事食堂班長和帶班負責人負責。第六食堂不允許有盜竊行為，一經發現嚴懲不貸，當然食堂人員在不影響工人吃飯的前提下可以內部價購買食材。購買次數有限制，這個等一會開完會再做決定。第七不得故意毆打徒弟，徒弟不懂要耐心。何雨柱，蔡大有，說的就是你們兩個。” “二牛，不是吧，馬華我揍你對不對。” “師父是我太笨，你才揍我的，不打不成才嗎？”馬華說道。 “馬華的思想是封建殘余，寫500字檢討明天交給我。教育徒弟要重視方式方法。” “啊，五百字是不是太多了”馬華愁眉苦臉的說道。 “五百還嫌多要不一千字。明天必須交上來。第八，每周要做什麽飯，提前三天報備，我好安排采購人員準備食材。” “食堂的規矩一會我會讓人貼到食堂門口，兩個食堂需要增配多少人員到我這裡報備。劉嵐負責小食堂，級別提一級。九級廚師待遇工資30。何雨柱，蔡大有，半個月後進行等級考核，考核過了升沒過降。大家還有什麽補充的沒有。” 李二牛等了半天沒人吭聲，“好了，散會。” “新來的食堂主任好嚴肅啊，以後不能偷奸耍滑了。” “你看我幹什麽，我胖子可沒偷奸耍滑。”胖子有點心虛的走了。 “二叔，我找你有事。” “二胖，還在上班，你跑我這幹嘛。” “二叔，新來的食堂主任怎麽個章程，他一來就給食堂的人一個下馬威，立了8條規矩。” “那你還跑我這幹什麽，那個李二牛是全票通過才當的食堂主任，他要是開除你我也沒辦法。你還是趕緊回去好好工作。” 胖子剛到廚房，“胖子上班時間出去時間過長，口頭警告一次。”劉嵐說道。 “嵐姐，不至於吧。咱這麽熟了。” “別嬉皮笑臉，今天是第一天，以後按新規來，有事打招呼你不會嗎？” “知道了，嵐姐。” 胖子去幹活了，嘴裡還嘟囔著“拿著雞毛當令箭。” 中午開飯。工人過來吃飯。“馬華怎麽是你在打菜，你師傅傻柱呢？窗口這放個小方盒子幹嘛？” “這是新食堂主任立的公平盒。這就是標準，上下不能錯20%，少了你可以投訴。下一位。” “新來的食堂主任真不錯，這樣就不怕那些打飯的顛杓了。今天的菜也比往常的好吃，看來新來的食堂主任比那個飯桶主任強太多。” “就是，飯菜質量好像提升不少，廠子終於幹了一件好事。” “你前幾天不還說新來的食堂主任是走後門的嗎？” “走後門的怎了，只要讓咱們工人得到實惠，讓咱們工人能吃飽吃好就是好幹部，可比那溜須拍馬的飯桶主任強多了。” “廠子裡的工人，對李二牛這個食堂主任還是很認同的。” 楊廠長領著一些幹部在食堂轉了一圈，他感覺食堂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感覺比以前順眼多了。楊廠長看到食堂貼的八條規矩。“人才啊，可惜被老李搶先了。” 60年代的廠領導也是和工人一樣去食堂吃飯。小食堂是專門接待用的，平時是不在那裡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