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哼笑了一聲,“我才不信呢,你也太迷信了吧,封大律師。” 和封惟一起吃蛋糕,趁其不備往封惟臉上抹奶油,吃飽喝足,白默又捧起拍立得,四處拍照。 拍完黑板,他擦掉了白色小貓,畫了兩個五官模糊的火柴人,怕封惟認不出來,就在旁邊寫上了兩人的名字,只不過封惟二字用的是簽名字體,可見白默對自己的設計非常滿意。 “感覺還少了點什麽。”封惟畫了一個大愛心,將兩個火柴人圈了起來。 構圖十分之完美。 所以白默舉著拍立得,對著黑板又拍了一張。 拍著拍著,白默猛然發現,小貓形態的他,還沒有和封惟合過影,於是砰的一下變回小貓,跳到封惟的懷裡。 他看到封惟的鏡腿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了點奶油,他的傑作之一,小貓白默努力地舉起爪子,想幫他擦掉。 “登等燈等燈——” 封惟手機鈴聲響了,他接起電話和對面聊了兩句,然後說什麽,嗯,我是封律師,我們先加個微信溝通一下吧。 白默轉著眼珠聽得認真,他在封惟掛斷電話的瞬間,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不是新客戶!是不是!” “是。” “太好了!我就說嘛,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嗯。”封惟笑了。 那時的他也是這麽想的,卻忘了就像所有的故事都會有轉折一樣,他也不能例外。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章沒剩多少劇情了,最多還有兩萬字就能結束了……吧(我也想早點寫到第三卷的嗚嗚) 第52章 “唯一的期待。” 案子黃了。 哪個? 兩個。 封惟覺得自己差了點運氣,離婚案件他雖然不精通,但這些天突擊效果明顯,和客戶交談融洽,本來委托書會在見面那天簽好,卻因為客戶臨時有急事先走一步,他表示理解,晚一點簽也沒什麽,可這一拖,就沒了後續。 客戶姓張,封惟備注的是張女士。 這六天來,他總是時不時地打開微信,置頂裡的張女士卻杳無音信,封惟等不下去了,他選擇主動出擊,說快到五月底了,都知道樺灃市的法院,六月想立案是出了名的難,因為法院半年統計一次結案率,暗示對方如果不想耽誤進度的話,不如早點把合同簽了。 張女士這才想起來晾了封惟快一個星期:不好意思啊,最近忙忘了,忘記和您說一聲,我給離婚的案子重新找了個律師,就不麻煩您了,感謝您還記掛著我的事。 也就是說,這個客戶跑了。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錯?報的價格高了?交談的時候給人感覺不是很成熟可靠?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封惟的腦子裡很亂,因為在之前跟進的過程中,他一直自我感覺良好,客戶給他的反饋也是積極的、正面的,他都快把這個客戶看成是板上釘釘的一次生意,為什麽突然會有這麽一出…… 他不會讀心術,當然猜不到對方不選擇他的理由,可他想知道原因,以便下一次改進,反正黃了也黃了,封惟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豁出去多問一句,他到底是哪裡沒做到位,一條簡單的短信編輯了好久,可算發送出去。 張女士估計也覺得挺過意不去的,本來都答應了,臨門一腳才反悔,回復得很誠懇:不不不,您很專業,主要是我朋友又給我介紹了一個女律師,我總覺得,身為女性更能理解和共情女性,最終還是選擇了那位律師,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封律師。 性別紅利吃習慣了,偶爾來一次性別歧視,封惟表示理解,但心情呢,總歸有些微妙。 白默知道了這段經歷後,也覺得挺惋惜的,畢竟,律所會面那次,合同差一點就簽了呀,他又想起什麽,“不是還有一個客戶嗎?就我過生日那天,給你打電話的那個,難道也沒談成?” “那個早就黃了。” “哎,我記得你那時和我說,你們聊的很愉快啊。” “就是太愉快了。” 那天,封惟梳理完當事人的案情之後,進行了一番詳細而有條理的分析,當事人非常在意能不能贏,他雖然不能承諾包贏,但還是結合自己的專業素養,得出問題不大的結論,並一條一條地列舉原因。 當事人聽完特別高興,也覺得封惟說的有理,思路清晰,人也非常靠譜,然後,他把封惟的話幾乎一字不落地轉述給了被告,再然後,被告秒慫,同意和解,直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封律師你真的太厲害了!” 當事人很高興,不用打官司了,省下一筆巨額律師費,法院也很高興,少了一個案子,能少開一次庭,所以最後,只有封惟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經過這一次,封惟可算是吸取了教訓,談案子的時候,還不能談得太詳細,萬一把案子說得過於透徹,說不定,連案子本身都不存在了。 “等一下,他就口頭上向你表示了感謝?”白默聽到這裡問道。 “還給我發了一個兩百塊的紅包。” “那也算賺到了嘛!”白默寬慰道。 “我沒收。” “為什麽?” “律師收費都要走律所的,不能私下收,萬一後續被投訴了很麻煩。” “啊?”白默覺得還挺可惜的,畢竟蚊子腿也是肉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