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假?!” 聽得林辰這麽一說,李貓的心裡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林辰戲謔的看著李貓一臉心虛的模樣,淡笑著開口道: “李貓是吧?如你所願,現在開始文鬥吧。” 說著便十分儒雅的朝著李貓拱了拱手,朗聲道: “還望賜教。” 李貓頓時一愣,看著林辰這般舉動,倒是有些摸不清了。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林辰剛才還那麽的暴力,逮著他們就是爆錘,怎麽這眨眼間就又這麽的溫潤儒雅了? 而在場的眾人此時更是從一連番的震驚中沒有緩過來神,之前這酒樓老板林辰,一上來就打了李貓,又將長孫衝給丟到了門外暴打。 如此這般場面,眾人還以為今天的文鬥怕是難以進行了,要改成了全武行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林辰此時居然主動擺開了架勢,準備開始文鬥了。 這讓眾人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呆愣愣看著林辰等人。 此時的林辰,見這李貓一言不發,便坦然一笑,率先開口說道: “既然李兄謙讓,那便由我先來吧.” 說著不等李貓出聲同意,林辰就拿起一旁的酒杯,輕輕的酌飲了一口,便往前邁了一步,只聽林辰低沉的聲音響起: “詠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說著又邁了一步,繼續朗聲: “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詠梅》一首,立即讓眾人呆愣在了原地。大家紛紛目瞪口呆的看著林辰,一臉的震驚。 “七步?” “七步間就將一首詩作了出來?!” 如此速度簡直是驚人,讓眾人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一首詩作罷,林辰舉起酒杯,直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抬手灑脫的將酒杯砸在了地上。 清脆的聲響傳來,讓在場的眾人一驚。這會兒才算是反應了過來。 在場之中也有許多文人雅士,多是熟讀經書之人,對於這詩詞更是有所涉獵。 更是連連開口讚賞: “言梅雖零落,而香不替如初,豈群芳所能妒乎?妙啊!” “排滌陳言,大為梅譽.” “此首詠梅,取神不取貌,梅之高格勁節,皆能顯志.” “高!實在是高!” “.” 有些不懂詩作之人,此時聽得一眾文人雅士連連出言,撓了撓頭道: “這些人都是不會說人話的嗎?” 立刻有人直接出言解釋: “這些話的意思就是在說,這醉仙君的掌櫃的一首《詠梅》厲害的很!” “哈!原來是誇人呢!直接說牛不就行了!?”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不通文墨啊!” “林掌櫃的七步作詩,還是這麽絕佳上等的詩詞,此等詩作已是世間佳作啊!” “哇!林掌櫃會做菜,還有錢,還會作詩!哇哇哇!這簡直是不行!回去定要打聽打聽林郎君可有妻室?” “這身姿!這文識!這氣度!有妻室怎麽了?!此等男子,即便是做妾也是值得的!” “.” 林辰的一首詩作,讓在場的眾人,男的稱讚不已,更是眼中崇拜,女的更是歡喜驚呼不已,一心想要嫁做林辰。 聽到這些,林辰倒是很不在意,心中不由得暗想: “這丫的還敢來給老子文鬥,要是你贏了,老子十幾年的學不是白上了。” “這語文課十幾年,背個古詩還不是小意思?!別說一首了,就算是幾百首都不成問題!” 想到這裡,不由得戲虐的看向了一旁有些愣神的李貓,等著他接下來的表現。 在場的眾人聽的了林辰這般水準的詩作,紛紛在想那李貓又會如何對詩呢? 想著李貓可是創作了一首乞巧節的詩作,火遍了整個長安城,男女老少都在吟唱。 想來能夠創作出這等詩篇之人,定然也不是凡俗之人。 想到這裡,他們便扭頭看向了李貓,滿臉期盼, 等著李貓會做出何種詩詞來應對? 李貓這時候,看到林辰居然能夠在短短的七步時間內作詩,更是能夠作出來如此的佳作,讓在場的眾位文人雅士連連稱讚。 更是讓他直接懵逼了。 一臉愣然的看向林辰,心中不由得暗想: “自己的確是可以作詩,畢竟也是寒窗苦讀了十年,雖然作詩是能作,但自己作詩詞的水平也有限啊!” “這林辰可是七步成詩的,這樣的能耐自己絕對沒有啊” 而且這時候,迎著林辰的戲虐的目光,想到他之前所提到過的“打假”二字,心頭這樣的想法一現,便也是瞬間明白了過來。 終於是知道了這打假的含義何在了,心中更是將那呼之欲出的答案給念了出來: “那首乞巧節的詩詞.也是這林辰所作.” 他想到這裡,渾身一震,回想起剛剛,這林辰可是直接將趙國公之子,堂堂的小國公個給爆錘了。 怪不得這林辰上來就給自己了一拳,這說到底他就是一招搖撞騙的一介平民,這還怎麽比? 小國公都是如此淒慘,那自己豈不是 思及至此,李貓心中越想越是發慌,驚懼的感覺也越來越重。 額頭的冷汗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此時的李貓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林辰,待看到那戲虐的眼神之時,更是一陣驚慌失措。 隨即竟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 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林辰的跟前. 他滿臉恐懼的道: “我鬼迷心竅,在乞巧節無意間於街上撿到了那首詩詞,想要受人追捧,才行了招搖撞騙的招數,冒充了您的詩作,還望林郎君恕罪啊!” 說著更是不管不顧的磕起了頭,砸在地板上咚咚作響。 聽到李貓這話,在場的眾人紛紛驚呆了。 所有人齊齊的扭頭看向了場中的林辰。 “這他麽什麽情況?!” “那首傳遍長安城的詩詞也是林辰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