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可惡,四代竟然是你!” 剛剛還假寐著的九尾忽然站起,爪子狠狠地拍在了囚籠之上,眼神中恨意滔天。 這個人,不就是那個將自己封印到這個人柱力身體裡的那個人麽,也是自己上一代人柱力的丈夫。可以說是自己兩輩子的仇人了。如今仇人見面,又怎麽會不雙眼發紅呢? “你閉嘴!” 可此時,卻有一個眼睛比他還紅的人。 鳴人一臉戾氣的的瞪了九尾狐一眼,隻把他嚇得一抖。沉默片刻,他收回了爪子安穩了許多。 可不要誤會啊,九尾可不是被鳴人嚇到了,他覺得在這種人家父子相見的時候,隨意插話確實有些不太禮貌了…嗯,就是這樣。 鳴人轉過頭來望向了水門,有些嘲諷般的嗤笑了一聲,隨後開口說道。 “你的故事講完了?那不妨聽聽我的故事吧。” 說著,鳴人就將自己這麽多年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水門,他的話語古井無波,好似在說什麽他人的故事。 可是,從他的故事中,卻講述出了一個人憎鬼厭的,在厭惡與嘲諷中成長起來的孩子。這孩子曾無數次的問自己,到底自己是做了怎樣的事情,他才會被這麽多人這麽痛恨,他的父母又在什麽地方,為什麽其他人都可以在父母的保護下茁壯成長,而他卻不可以? “你說。” 鳴人自嘲般的笑了笑。 “這個小孩兒是不是很可笑啊!” 水門沉默無言。他自然知道鳴人口中的孩子就是他自己。在鳴人的身體裡,他也曾感受到過鳴人的孤獨與絕望。說實話,這與他起先的想法背道而馳。他以為鳴人應該在鮮花與掌聲中成長的,可是卻沒想到…… “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確實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都已經過去那麽久了,那孩子也都過去了,也想開了。” “不過,那孩子卻一直有一件事情不解,困擾了他許久,希望你能夠幫他解惑。” 聽見鳴人的問話,水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鳴人盯著水門的眼睛,好像是想把他看穿一般,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說,如果讓那個孩子的父親再做一次選擇,他還會那麽義無反顧的拋下自己的孩子麽?”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在場的眾人都不由得安靜了下來,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哪怕連九尾也是這樣。 他們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定是鳴人這短短十幾年來所一直糾結的。這件事情的答案,將直接影響著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水門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腦海之中如走馬燈般的閃過一系列的場景,自己上忍者學校的時候,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和自來也老師修行的時候,以及…小時候被冷落,被孤立,甚至被打罵的自己的兒子,那個明明應該成為英雄,但是卻成為了所謂的妖狐小子的兒子。 終於,他長長的呼了口氣,好似終於做出了什麽重要的決定一般,看著鳴人認真的說道。 “如果讓他重新選擇的話,我覺得,這一次他應該會自私一點。” 聞言,鳴人的面容終於是柔和了下來,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抱住了水門,淚水不自覺的就從他的臉頰上劃過。 “切,無聊。” 九尾看著這之前好像還要大打出手的兩人,此刻竟然直接抱在一起抱頭痛哭,頓時感覺索然無味。又想起了自己那有些慫慫的表現,更是羞赧,衝兩人吼道。 “喂,你們兩個好吵啊!” 被九尾這一吼,兩人這才從喜悅中反應了過來,都是擦了擦剛剛激動湧出的淚水,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鳴人。” 水門這才想起來正事,有些嚴肅的跟鳴人說道。 “這個封印符可不是隨意撕開的。一旦撕開的話,九尾的封印就會瞬間失控,到時候再想阻止他可就很難了。” 聽著水門說的話,鳴人回頭看了眼寧次。 寧次知道,此刻正是自己解釋的時候了,於是也向前走了兩步,對著水門說道。 “四代火影大人,這個封印空間的規則已經被我更改了,所以即使將這個封印牢籠給打開了,也不會讓九尾暴走。” “日向家的孩子麽?我記得日向家應該對封印術沒有什麽研究吧?而且這個封印空間……” 水門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這個空間似乎真的有一些不同,閉目細細的感受了一下,頓時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寧次,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是你修改的?” 寧次點了點頭。 “真的是…太天才了!沒想到你對於封印術竟然有這麽深刻的理解,竟然連我也有所不如,恐怕當今忍界在沒有人在封印術這方面比你更精通了吧?這可真不可思議,畢竟你猜十幾歲吧?” 水門驚歎道。 鳴人則是給水門說了一下關於周助大叔的事情。 聽完鳴人的講述,水門沉思了一會兒。 “木葉雜貨鋪的老板麽?當年我好像還在他家買過東西來著,那時候他好像還是個十來歲的孩子,沒想到竟然有這麽神秘的背景。這麽說的話,當年的那個孩子怕也是他偽裝的吧?” “那鳴人你就聽寧次的吧,我看他修改的這個封印,應該是沒有問題。” 鳴人點了點頭,再次起身躍起,沒有了別人阻攔,這次的他一把就把那封印符給撕開了。 “噗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們這幾個人竟然這麽愚蠢,相信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的話啊,就他那十幾分鍾相出的方法,就想困住本大爺?我要讓你們都付出代價!” 看著鳴人真的撕開了封印符,九尾狐頓時狂喜,嘲笑的喊出了幾句嘲諷的話,周身的查克拉爆發,隨後兩爪用力一撕,便直接將眼前囚禁他的囚籠直接給撕的粉碎,他和鳴人幾人面前再無阻礙。 盯著眼前猶如螞蟻般的幾人,九尾殘忍的一笑,恨聲說道。 “說吧,你們這幾個小家夥兒,到底想怎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