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他又收到了沈書的信息。 了忘想見他。 宋初一對那把鎮惡槍很感興趣,一聽了忘想見他,立馬同意了下來。 他倒是想要會會這個人。 宋初一給沈寒發了個信息便去了神殿。 空曠的神殿內,了忘穿著一身白袍站在中央,他身形越發單薄了,就連氣息都已經虛弱,仿佛隨時都要死去。 宋初一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死氣,眉頭一皺。 “你快死了。” 了忘一怔,隨後低低笑出聲來。 “是啊,我快死了。” 他說得坦蕩自然,仿佛死亡對他來說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又或者,是早已經預料到的事情。 宋初一往前走了兩步,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站定。 “你找我來是為了?” “想看看你。”了忘笑道,“半年前,沈寒說他是為了你才沒有毀滅世界的。” “盡管那裡面只是幻境。” 宋初一點頭,“的確,他答應了我不殺人。” “你和我想象中不一樣。”了忘氣息微弱,“我看不透你。” 他指了指旁邊的鎮惡槍,“我想請你將這個拿著。” “鎮惡槍?”宋初一掃了一眼,“它裡面的液體是什麽?” 了忘沉默了兩秒,這才緩緩開口,“我的血。” 宋初一一怔,“你的血?” “嗯。”了忘輕聲道,“等我死後,請你將我的血收集起來,大概能用一段時間。” 宋初一搖頭,拒絕了他。 “既然是你的血,那應該你來用,而不是交給我這個外人。” “不過你是怎麽想到用你的血來讓惡獸顯形的?” 了忘捂著胸口,咳嗽了一聲。 “是個意外,我被惡獸襲擊,沒來得及使用卡牌,流出來的血讓惡獸顯形了。” “顯形後的惡獸不堪一擊,一下子就能殺死。” 了忘緩緩放下手來,他手腕被割破了,藍色的血從手腕裡滲了出來。 “你的血為什麽是藍色的?” “卡牌。”許是快死了,了忘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沒動用一次卡牌,卡牌便會改造我們的身體。” 人類的血本該是紅色的,可現在,他的血成了藍色。 藍色的血能讓惡獸顯形,顯形後的惡獸能被輕易殺死。 這便是天意。 “每誕生一張卡牌,便會多出一隻惡獸。” “惡獸是卡牌的伴生物。” “無一例外。” “SSR卡牌的威力更大,它在短短三十年間便將我改變成了這樣。” “也許等我死後,我便成為惡獸吧。” 了忘苦笑一聲,“我還不清楚,SSR卡牌實在是太過稀有。” “惡獸殺不盡嗎?”宋初一問道。 了忘搖搖頭,“惡獸會借助殺死自己卡牌的力量複生,複生後會在一定程度上繼承卡牌的力量。” “殺死惡獸的卡牌越強,複生後的卡牌就越強。” 宋初一恍然大悟,“難怪你不讓鎮惡司的人動手殺惡獸。” 提起這個,他輕咳一聲,“我這幾天讓沈寒殺惡獸來著,嗯……那些惡獸不會繼承他的卡牌能力嗎?” 說起來,他好像還不知道阿寒的第二張卡牌是什麽。 了忘瞳孔一縮,“阻止他!快阻止他!” 話音剛落,神殿的門嘭得一下從外面打開來。 沈寒帶著一身殺意走了進來,風吹起了他的衣擺,踏著黑暗而來,宛若殺神。 “阿寒!”宋初一朝他招招手,“過來。” 一瞬間,殺意盡消。 沈寒快步走到宋初一身邊,確定他沒事之後才看向了忘。 “你單獨找我的阿初想做什麽?” “你想搶我的阿初?” 了忘:…… “不是不是!”宋初一在旁邊解釋了一下剛才和了忘聊的事情,最後還不忘說道,“現在我們不能獵殺惡獸了。” 沈寒看向了忘的眼神依然帶著幾分不善。 但為了讓阿初開心,他還是說道:“我殺死的那些惡獸不會複生。” “我用刀殺的,不是用卡牌的能力。” 宋初一:? 了忘:? 了忘率先反應過來,激動問道:“你怎麽讓它們顯形的?” “我不需要讓它們顯形,我只需要看到它們,然後殺了它們,”沈寒看也沒看了忘,而是握住宋初一的手,認真的說道:“阿初,不可以單獨和陌生男人見面,男人都是壞蛋。” 了忘:…… “你怎麽看到它們的?”了忘追問道。 沈寒不想回答了忘,但宋初一也很好奇,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沈寒這才說道:“我剝奪了它們的能力,同類之間可以看見。” 當他獵殺同類時,便會使用剝奪之眼將自己轉化成惡獸同類,這樣就能看見它們了。 只要能看見它們,那殺死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那些惡獸,不堪一擊。 了忘聲音急切,“你怎麽剝奪的?什麽同類?你現在已經變成惡獸了?” 沈寒沒看了忘,而是對宋初一說道:“阿初,其他男人都是笨蛋,只有我最聰明,能配得上你。” 了忘:……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