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這可是你說得價格。” 宋初一伸出手,“這樣吧,你給我二十萬,我先把宋家父母的養育之恩還了。” 陸武沒想到宋初一這麽能說,他不僅沒要到錢,反而還要給錢? 他哪裡有錢,這麽多年他也沒有出去工作,全靠齊芳掃大街賺那麽三千工資養活。 別說二十萬了,就是二十塊錢他現在都沒有。 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給宋初一! “你……你這個討債的!” 陸武見在宋初一身上討不到便宜,就想轟他離開。 “滾!你快點滾!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不行哦。”宋初一仍然笑眯眯的,“你生我是既定事實,是無法改變的。” “你要說不認我還有可能,可惜現在法律上沒有明文規定可以解除父子關系。” “所以這個事實你是改變不了的。” 宋初一看了一眼時間,“好了,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 “我今晚要在這裡住,所以現在請你們將房間打掃一下,什麽發霉的東西也扔掉,我不喜歡霉味。”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旁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的齊芳一眼。 齊芳仿佛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身體一顫,唯唯諾諾應下。 “我這就去打掃。” 齊芳很快進去打掃了,但陸武沒動。 宋初一也不逼陸武,隻坐在門口玩著手機。 陸武看著宋初一手裡拿著最新款的水果手機,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他站起身來,搓搓手,“小初,有兩百不?拿給我我去買點肉菜,晚上讓你媽做頓好的給你接接風。” 宋初一抬頭看向他,輕挑了一下眉,高聲道:“媽,你老公要兩百塊買肉。” 齊芳從屋裡走了進來,雙手在亞麻色的毛衣上上下搓著。 陸武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齊芳連忙低下頭來,小聲道:“給……給吧。” “行吧。”宋初一掏出兩百遞給陸武。 陸武接過錢,將剛才的事拋之腦後,喜滋滋的下樓去了。 在他離開後,齊芳抬頭看了一眼宋初一,似乎想說什麽,但最後又什麽都沒說,隻繼續去屋裡打掃衛生去了。 暗處,陸無清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眸色泛冷。 “蠢貨。” 陸武是個賭徒,賭徒的話最不可信,他竟然還真給了他兩百塊。 現在陸武怕是已經坐上賭桌了。 呵。陸無清眼裡劃過一抹失望,轉身就想離開,卻被擋住了去路。 “陸爺,真巧。” 宋初一雙手背在身後,握著椅腿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輕點著。 陸無清:…… “你早就察覺到我在這裡?” “那倒不是。”宋初一回道,“誰讓陸爺你先罵我呢?” 他說著看了一眼時間,“既然陸爺你都在這了,那不如跟我去看一場好戲?” 他自然而然地拉起陸無清的手,拽著他就往樓下走。 十分鍾後,兩人來到了一家小型賭場。 賭場裡烏煙罩氣,多得是輸紅了眼而瘋狂的賭徒,也有贏了錢喜意爬上臉的幸運兒。 但宋初一知道,在賭場裡,只有莊家是唯一贏家。 人類真是很容易上癮的生物,不過是一場以小博大的騙局,卻有很多人陷進去。 宋初一輕輕搖頭,在那些幸運兒中找到了陸武。 陸武今天運氣不錯,兩百塊的本金,已經被他翻了一百倍。 他面前的籌碼堆成了小山,眼睛已經通紅,異常亢奮。 宋初一松開拉著陸無清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陸爺,你在這旁邊看著。” 他說著,徑直朝陸武走去。 陸武沒有發現他的靠近,隻盯著最前面的骰盅,嘴裡喊道:“大大大!” 宋初一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被陸武一把揮開。 “滾滾滾!” 骰盅一開,赫然是大。 陸武哈哈一笑,“贏了贏了!” 宋初一按住了他的肩膀,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直接將人按到了賭桌上,扒下陸武的褲子,一椅腿打了上去。 眾人:??? 陸武:!!! 陸武慘叫一聲,但比起身體的疼痛更重要的是其他人的目光。 他們本該用看向勝利者的眼神看自己,可現在他們眼裡是疑惑是震驚,甚至還有嫌棄,仿佛看到了什麽髒東西! 不,不該是這樣的! 陸武劇烈掙扎起來,卻被宋初一死死按住,屁股上結結實實的挨了十椅腿。 “我錯了我錯了!” 他大叫起來,“別打了!” 他的臉是丟光了!這輩子他都不會來這個賭場了! 宋初一滿意了,松開陸武,將他面前的籌碼一推。 “這些我們不要。” 陸武當即又大叫起來,“為什麽不要!這都是我贏的!” “只要兩百。”宋初一拿回兩百,交給陸武,“買肉去。” 他揮了揮手裡的椅腿,陸武身體竟然下意識一顫,不敢反駁了。 他往外走兩步,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陸無清。 “小雜……陸無清,你怎麽在這?” 宋初一從後面走上來,為他解答,“我請陸哥來看戲,怎麽?不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