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那小子在國安基地療傷,肯定能很快康復。 他們幾個老家夥根本不擔心那小子的傷勢。 而擔心的是,那小子在鬼谷的事情,會被其他幾家的人發現。 讓那幾家人意識到曾經的邪家廢物,才是潛藏的真龍,麒麟子實至名歸,即將騰雲飛天,執掌乾坤! 會針對那小子! 甚至於,除掉邪凌雲! 就像他們幾家曾經派人秘密刺殺凌雲的父親邪鼎山一樣。 但是,幾個老祖轉念一想,又不是那麽擔心了。 因為他們都回憶起了之前見到邪凌雲的一幕。 那像是十步並作一步的逆天步法,絕對堪稱奇跡! 擁有這等大機緣,勢必那小子應該有個可怕的師父做靠山。 為人之師,古往今來都是會護佑自己弟子的。 對於一個老師而言,自己的弟子能夠穩步且快速的成長起來,那絕對是十分欣慰的事情。 畢竟,這也就意味著,弟子已經擁有了能將自己所學發揚光大的潛力和資本。 邪問老祖旋即眯了眯眼,同樣精芒閃爍,“如果其他三家這回想動手,我倒是不介意看看那小子的極限在哪裡……” 突然間,聽到邪問老祖這番話,其他幾位老祖先是一怔,隨後才會過意來,紛紛捋著胡須,也不禁眼露精芒。 事實上,他們幾個也早就想了解一下那小子的極限所在了。 麒麟子謂之天驕! 雖然天驕從來不多,各個矜貴,但是要想成為真正的天驕,光閉關修煉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他們必須一開始就受到挫折,用各種各樣的磨難,來打磨自己。 這就應了那句人人都知道的古話——玉不琢不成器! 而這所謂的“琢”,完全可以理解為阻礙。 來自於各種各樣的人亦或者事的阻礙。 他們幾個老祖,都不由的想知道邪凌雲那小子到底做事的方式是怎樣的? 將來,他們是否有這個資格,成為那小子的護道者? 別說,即便是想起“護道者”這個稱謂,他們都頓覺肅然起敬。 那是一種既為人敬畏,又被人忌憚的禁忌存在! “唉,希望那小子不會讓我們失望吧!” 最終,邪問老祖幽幽一歎。 老眸深處劃過一抹淡淡的肅殺,就像是隱忍了很久的毒蛇,慢慢要亮出自己的毒牙。 老邪家沉寂多年,無疑已經是快被世人遺忘了。 否則,那些人又怎麽敢傷害邪家人? 怎麽不敢光明正大的來? 哼哼! 他心底不由冷哼。 隨之,閉目養神,將心中肅殺深埋於內。 隻待那個最佳時機,爆發…… ****** 於此,離開岐山鎮的傅景軒,眉眼之中都隱隱流露幾分興味。 一想到自己與靈兒竟是還有一個孩子,就更是忍不住想快些執掌傅氏一族。 此刻,已經回到傅家的他,很快坐在雅致的書房中,緩緩露出了笑意。 他的兒子,終於成長了! 頓覺邪凌雲應該恢復姓氏! 一側,管家神情敬畏,一直候著。 見家主面帶笑意,內心一驚。 很快,便猜測到了此行的結果,心中大定。 “嘀嘀嘀……” 而就在這時,精瘦的老管家,驟然聽到一聲聲電子音。 本是淡然的臉色,突然一變,掏出了上衣口袋裡的手機。 一看屏幕上的電話號碼,讓他頗為吃驚,甚至於還有些錯愕。 他做管家有好幾十年了。 第一次,接到陌生人打來的電話。 因為這個手機的手機號,只有家主和霍碧藍知道。 此刻,聽到聲音的傅景軒,這才收斂笑意,看向老管家,“誰打來的?接吧!” “是。” 老管家傅一,立時應聲,按下了接通鍵。 對方卻用一種陰陽莫辨的聲音,而非本人真聲,僅僅隻吐出兩句話。 “我知道霍碧藍在岐山鎮是怎麽死的。我想活命!” 聽到這兩句話,傅一臉色陰晴不定,抬頭看向傅景軒。 稍微等了一會兒,電話似乎已經掛斷,他才放下手機,恭敬的稟報道:“家主,剛才那人隻留下兩句話。第一句是,我知道霍碧藍在岐山鎮是怎麽死的。第二句是,我想活命!” 一聽這話,傅景軒臉色變了幾變,溫然氣韻頓時一改,變得陰戾,眼神肅殺。 無疑,打電話的人,他已經猜到是誰了。 難怪,跟著他一起回來的屬下,沒有一個人找到霍碧藍的那位管家李威。 但是現在,怕是有人注意到了岐山鎮,或者說注意到了鬼谷的事情,要抓李威來驗證。 想要從李威那裡知道一切始末。 “家主,那人只怕是想敲詐!家主……” 傅一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麽做的傅景軒打斷。 “這並不是敲詐!是那個人,真的為了活,想要我出手。只是,他無法接近我。畢竟,霍家已經名存實亡了。包括霍碧藍……” 他可是在回來之前,親眼看著霍碧藍被國安基地的人帶走的。 這是看在龍玉那小子的份上,他才會給霍碧藍留最後一點尊嚴。 不過,終究是她害死了凌雲的母親,他此生唯一的夫人靈兒,做為一個丈夫,又是孩子的父親,怎麽可能不報仇? 說起來,那霍碧藍還留著一口氣,但到了國安基地,她也只能被判刑,判的還是死緩,最終還是會死! 就霍碧藍殺害霍家族人這一點,罔顧法律,仗著是高門大戶,妄圖逃脫罪責,掌握著一定影響力和權勢,就敢胡作非為。 而國安基地身為國家利劍,任何人都能斬,更何況是霍家人? 別人不敢斷的案子,國安基地敢! 所以,霍家注定覆滅! 霍碧藍必死! 他還更不怕國安基地的人放水留人! 因為那位於首長首先就不會允許手底下人這麽做。 “嗯……” 他陰沉的臉,微微低下,沉吟了片刻。 半邊臉隱入光影之中,無法看清他的神情。 老管家傅一見家主在思忖,便知道或許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他剛才說敲詐,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那人膽敢打電話給他這個家主信任的心腹,勢必早就調查過他了。 恐怕,那人早就知道身為管家的他,並非傅家外人,而是和家主同一個姓氏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