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防爆盾牌的秦風像是火車頭一樣衝進人群,蹲在那裡揉眼睛的警員當場被秦風撞飛。 秦風毫無阻礙的殺進人群之後,隨手將那些槍械踢飛或者打壞。 在警員們眼中,秦風毫無疑問就是逃犯。 忠於職守的警員們前仆後繼的衝過來,想要控制住秦風。 眾人的想法是好的,但武力值相差實在太多了。 秦風每次出拳出腳,或者揮動鋼筋猛擊,就會有一兩個人倒下。 而秦風在力量上控制的很準,重重一擊下去,挨揍的人必然倒地,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但又不至於當場斃命或者身受重傷。 這些挨揍的人唯一的感覺就是痛,痛的人滿地打滾,疼的人爬不起來。 劈裡啪啦的拳打腳踢聲中,警員們紛紛倒地,伴隨著嗷嗷的痛呼慘叫。 不知道是誰又丟了兩枚閃光彈,受傷的、沒受傷的警員紛紛倒下,各種破口大罵的聲音此起彼伏。 場面漸漸趨於失控。 一片混亂中,秦風算是難得保持清醒的人。 秦風的目光警惕的看著四周,他不想傷人,但手下留情的他,也不想被人暗算。 走廊盡頭的房間裡有八個警員,現在大家基本上都是倒地不起的狀態。 絕大多數人在呼痛,還有的在破口大罵。 而秦風注意到,有個警員手中攥著匕首,神情頗為猙獰。 這個警員的目光並不是盯著秦風,而是盯著另一個警員的後背。 緊跟著,那個警員拿著匕首,狠狠向同伴的後背刺去! 秦風心裡一驚,他敢肯定,如果那個警員被刺死,這筆爛帳絕對會算在秦風頭上。 出手如電的秦風一把抓住了偷襲者的手腕。 警員們雖然受傷倒地,但大家的目光基本上都集中在秦風身上。 所以隨著秦風的動作,大家也發現那個警員的不對勁了。 “胡濤,你拿著刀幹什麽?” “瑪的,你小子瘋了嗎?在自己人背後捅刀子?” “把他銬起來好好審問!” 差點挨了一刀的警員嚇得夠嗆,他又驚又怒,反手一拳朝著胡濤臉上打了過去。 胡濤的手腕被秦風抓住,無法格擋和躲閃,所以臉上“砰”的一聲,結結實實吃了一拳。 讓人感到詭異的是,胡濤的臉上沒有紅腫流血,而是掉了一層“皮”下來。 這層皮厚厚的,像是面具一樣。 面具一掉,“胡濤”的容貌立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房間裡的眾人發出雜亂的驚呼,有警員撲過來想要摁住那個假胡濤。 然而假胡濤的實力很強悍,兩個警員被他一隻手就打倒了。 但這個假貨的好運也就到此為止了:秦風抬起他的胳膊反扭,然後一腳踹在假胡濤的腋下。 哢嚓一聲脆響,假胡濤的胳膊斷了…… 警員們上前將假胡濤銬了起來,然後神情複雜的看著秦風。 只要腦子正常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秦風並不想傷人。 雖然秦風只有一個人,但雙方的實力懸殊,人多的一方被秦風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如果秦風真要放手殺人的話,分局裡十幾個警員一個都別想活下來。 警長的聲音恰到好處的響起:“大家別亂來,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警員們松了口氣,他們紛紛退後,與秦風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形勢穩定下來,警長小心翼翼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副警長看了看自己的上司,複雜的眼神中有幾分惋惜。 警長也看著自己的副手,心裡很警惕。 警長知道李家父女是被冤枉的,警長也很想幫助秦風,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 作為官面上的人物,警長知道自己要是釋放了秦風,很快就面臨著丟官罷職的處罰。 但是不放人嘛,看秦風那躍躍欲試的樣子,估計會把所有人打暈,然後揚長而去。 就在大家都不說話、彼此僵持的時候,陳半山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你們到底在搞什麽啊?全給我散了!” 警長松了口氣,他揮揮手,讓手下的警員離開。 那個假扮胡濤的人,也被押下去了。 一身迷彩服的陳半山走進房間,他瞪著警長說道:“老哥,還不放人?!” 警長苦笑著想說話。 陳半山直接打斷警長:“別跟我說什麽制度啊,條例啊……我只知道,現在案情有了新的進展,已經可以確定的是,那些患者都是被人投毒的,所以事情和弘大製藥沒關系。” “案情我當然比你更清楚……”警長鬱悶的說道:“但我和你們一樣,也是行動聽指揮的,沒有命令,我不能放人。” 陳半山鄙視的嘀咕道:“你還真是死心眼啊,好吧,我幫你打電話……” 稍稍走遠了幾步,陳半山拿著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之後開始交涉。 片刻之後,陳半山將手機遞給警長:“他讓你聽電話。” 警長接過電話,他肅然聽著電話裡的聲音,然後敬禮:“遵命,我現在就放人!” 陳半山不屑的拿回手機,朝警長無聲的罵了句“膽小鬼”。 警長和陳半山很熟悉,他看著對方的口型,就知道陳半山在罵她什麽了。 陳半山陪著秦風和李家父女離開警局,秦風誠懇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謝謝我?”陳半山淡淡一笑:“空口白牙的謝謝我可不行啊……”